拐卖

雨还在下。

我抱紧林雪往家跑，她身上还带着发烧的热度。出租屋离药店不过两条街，但此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姐姐你看！"林雪突然拽住我手腕。

霓虹灯牌在雨中闪烁，"婉儿美容院"五个字忽明忽暗。我瞳孔骤缩，记忆碎片疯狂涌动——那年李婉儿就是穿着艳红毛衣，笑着说要帮我找工作。她脖子上是不是也有...

"今晚开始，咱们换条路回家。"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林雪把脸埋进我颈窝，温热的呼吸钻进衣领："姐姐的手在发抖。"

药盒里的布洛芬随着颠簸发出细响，像是山里铁锁链的碰撞声。我抱紧妹妹冲进出租屋，湿透的衣摆扫过门槛时，天花板上的水渍突然幻化成猩红的系统文字：

【主线任务：查明李婉儿真实身份并完成复仇】

【支线任务：保护林雪存活至高考结束】

【当前生命值：70%】

我瘫坐在漏水的墙角，怀里还紧紧搂着发抖的林雪。雨水顺着她发梢滴在我锁骨上，冰得我一个激灵。

"姐姐？"小脸贴着我湿透的衣襟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喉间的血腥味混着雨水咽下："不冷。"

掌心全是冷汗，指甲掐进肉里才没让颤抖加剧。药盒里的布洛芬随着颠簸发出细响，像是山里铁锁链的碰撞声。

林雪突然抓住我手腕："姐姐你看！"

她指向对面巷口。霓虹灯牌在雨中闪烁，"婉儿美容院"五个字忽明忽暗。我瞳孔骤缩。记忆碎片疯狂涌动——那年李婉儿就是穿着艳红毛衣，笑着说要帮我找工作。她脖子上是不是也有...

"今晚开始，咱们换条路回家。"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林雪把脸埋进我颈窝，温热的呼吸钻进衣领："姐姐的手在发抖。"

天花板的水渍又开始蠕动，猩红文字逐渐成型：

【主线任务：查明李婉儿真实身份并完成复仇】

【支线任务：保护林雪存活至高考结束】

【当前生命值：70%】

我盯着那些字直到它们消失。掌心被指甲掐出血痕，却感觉不到疼。

林雪蜷在我怀里，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姐姐，"她突然开口，"那天在福利院，他们给我的馒头也是从那个药店来的。"

她冰凉的手指擦过我渗血的掌心："味道很苦。"

我喉头涌起翻江倒海的恶心。前世吞下的毒药似乎又在胃里翻腾。怀里的妹妹轻轻哼起歌，调子凄凉得像是山里女人哄孩子时的摇篮曲。

"当年拐卖你的李婉儿，"林雪踮脚凑近我耳畔，呼吸带着奶香，"她脖子里也藏着同样的疤。"

我僵在原地。记忆如闪电劈开阴云——山里破庙的供桌上，那尊蛇神塑像的眉心，也有道一模一样的红痕。

暴雨声中，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今晚开始，咱们换条路回家。"

林雪听话点点头，我不由得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