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煎熬的等待

场景：博文房内 - 晨

博文坐在床榻上，一夜未眠。他双眼红肿，望着窗外的天色从漆黑渐渐转为鱼肚白，又慢慢大亮。

"明日..."博文喃喃自语，"父亲说明日再谈..."

他回想起昨夜父亲最后的眼神，那目光中复杂难明的情绪让他既期待又害怕。

"父亲...真的会理解儿臣吗..."博文痛苦地抱住双膝，把脸埋进臂弯里。

他想起自己从小对父亲的仰慕，那种仰慕随着年岁增长，不知何时已悄然变质。他记得自己偷偷绘制的每一幅父亲画像，记得每一次父亲温柔对待他时内心的悸动，更记得昨夜终于鼓起勇气向父亲坦白时，那种既恐惧又解脱的复杂心情。

"若是父亲嫌恶儿臣..."博文抬起头，泪水再次涌出，"儿臣...儿臣宁愿去死..."

门外传来仆人轻声的敲门声。

"公子，该用早膳了。"

博文（慌忙擦干眼泪）："...知道了..."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但眼中的红血丝和红肿的眼睑却出卖了他一夜未眠的事实。

用过早膳后，博文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思绪不断飘向昨晚的书房，飘向父亲那复杂的眼神和最后的话语。

"伦常...有时也是可以打破的..."

博文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中既甜蜜又恐惧。

"父亲...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博文小声呢喃。

时间缓慢地流逝，博文感觉每一刻都是煎熬。他既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好见到父亲，又害怕面对父亲，害怕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害怕父亲会疏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