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内,金砖映着阴沉的天光泛起冷芒。我端坐龙椅,看着远处缓缓而来的身影。太傅一袭紫袍,步伐稳健,仿佛早已料到今日。
"老臣参见殿下。"
"太傅来得正好。"我端起茶盏,声音平稳如常,"我们该谈谈了。"
殿内百官屏息,连衣袂摩擦声都清晰可闻。太傅垂首行礼,袖口闪过一道暗纹——蛇形刺青,在阴沉天色下泛着诡异的光。
我摩挲着袖中密信,指尖微微发烫。十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翻涌:先帝暴毙,太傅提着灯匆匆赶往御膳房。那时我还小,躲在屏风后,看见他袖口闪过一抹蛇形刺青。
"听说太傅曾在药王谷待过几年?"
我的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真源被抬了进来,脸色比昨日更差。太医令跟在后面,袖口还沾着血渍。
太傅抬起眼,目光扫过张真源苍白的脸:"回殿下,臣确实去过药王谷学艺。"
"哦?那你知道谷主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号吗?"
话音未落,太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张真源脸上,他瞳孔涣散,整个人歪倒在床榻上。
"来人!封锁议政殿,任何人不得进出!"我站起身,声音清冷。
殿门轰然关闭,众臣面面相觑。贺峻霖站在殿角,手指轻叩腰间玉佩。严浩翔闭目掐算,眉头紧蹙。
"属下有话要说。"太傅突然开口。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说。"
"二十年前,属下是鬼影的人,奉命取殿下性命。但属下见殿下临危不乱,反倒动了恻隐之心。"他抬头看我,眼神坦然,"这些年,属下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你倒是知道不少。"
"属下愿意为殿下效死。"
我转身走向龙椅,声音冷得像冰:"那就证明给我看。"
贺峻霖适时上前,捧着一叠账册:"启禀殿下,商盟查到南疆银两往来。"
太傅冷笑:"殿下中毒乃是自导自演。"
"若非当年换子,怎会有今日棋局。"我掀开张真源衣襟,锁骨下的蛇形刺青狰狞可怖。
百官哗然,御史大夫怒斥:"大逆不道!"
"住口!"我厉喝一声,"太医令,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太医令浑身发抖:"老臣……老臣曾奉命配制'断魂散'……"
刘耀文从暗处现身,手中瓷片染着暗红:"与二十年前参汤同源。"
太傅突然笑了:"殿下可知'九转逆脉'从何而来?"
我手指掐进掌心:"说。"
"十五年前,丁程鑫的母亲用生命换来的解药。"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先帝中毒,太傅大人亲自审问。那女子为了保全孩子,自愿赴死。"
殿内死一般寂静。我喉头发紧,想起丁程鑫每次递来的安神汤,想起张真源为我把脉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所以你们都知道真相,却瞒了我这么久?"
太傅袖中寒芒乍现,数名黑衣人扑向龙椅。马嘉祺率军闯入,刀光剑影间护卫殿下。刘耀文从暗处现身,瞬杀三名刺客。
太傅突然咳血,袖中黑鳞迸射而出。张真源扑救不及,我伸手接住坠落的黑鳞。
掌心黑鳞泛着幽光,似有血丝游走。
严浩翔突掐卦象:"天机紊乱,另有其人。"
宋亚轩琴音安抚百官,密奏:"此鳞非人间物。"
贺峻霖悄然靠近:"属下查到西境黑市交易。"
殿外暴雨倾盆,我望向远方阴沉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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