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簌簌砸在地面,我踉跄着扶住石柱,掌心"天命"印记火辣辣地疼。贺峻霖背起张真源就往出口跑,刘耀文架起严浩翔紧随其后。宋亚轩断后,琴音逼退扑来的亡魂。
"快走!血池要炸了!"严浩翔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
马嘉祺横刀护在我身前,刀锋劈开飘落的灰烬。那些灰落在地上,竟化作血水,滋滋冒着泡。十二尊青铜棺椁轰然倒塌,丁母残魂尖叫着消散在空气中。
我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一缕黑雾钻进体内时,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住你是药王谷最后的希望..."
大祭司倚着石壁咳血,黑袍下露出狰狞伤疤。那道疤和张真源胸口的一模一样。他咯咯笑着,嘴里不断涌出黑血:"千年诅咒...不会终结...你们都是容器..."
我喉咙发紧,看着奄奄一息的张真源。他嘴角带血,眼神却格外明亮:"我说过的..."他艰难地抬起手,想碰又不敢碰我,"为了救你..."
马嘉祺突然拔刀指向大祭司:"说!钥匙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没回答,只是笑着吐出最后一口黑血。他的面具碎裂,露出与张真源相似的容颜。我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细想,地面就剧烈震动起来。穹顶的裂缝越来越大,血池开始沸腾,符文逆向旋转。
"走!"贺峻霖背起昏迷的张真源,刘耀文架起严浩翔就往出口跑。宋亚轩断后,琴声逼退扑来的亡魂。
我踉踉跄跄跟着众人往出口跑,掌心"天命"印记灼热发烫。最后一缕黑雾钻进体内时,我听见母亲的声音:"记住你是药王谷最后的希望..."
东宫密道内,烛火摇曳。马嘉祺将张真源重重摔在地上,长刀直指咽喉:"你早知道双生容器的事!"
张真源仍昏迷不醒,胸口蛇纹与我脖颈青纹隐隐共鸣。我扶住石壁喘息,掌心"天命"印记还在发烫。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刘耀文拦在中间。
宋亚轩轻抚断弦,琴音平复躁动人心。他看了眼昏迷的张真源,又看了眼我:"先救人要紧。"
"卦象显示'钥匙'尚未现世。"严浩翔擦去嘴角血渍,异瞳里火焰跳动,"若贸然行动,恐有更大劫难。"
贺峻霖低声禀报:"已封锁东宫,无人泄露消息。"
我咬牙按住"天命"印记,体内似有股热流在游走。记忆里闪过丁程鑫临终的画面,他嘴唇翕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
马嘉祺冷笑:"每次都是'时机未到',可真相呢?我们被蒙在鼓里多久了?"
"够了!"我厉喝一声,喉头泛起腥甜。掌心印记灼痛更甚,仿佛有人用火在烧。
烛光晃动,照着张真源苍白的脸。他袖口蛇纹与我脖颈青纹忽明忽暗,像是在呼应什么。我想起大祭司临死前的笑容,那张脸和张真源何其相似...
"让我单独待会儿。"我声音发涩。
宋亚轩放下琴,轻轻摇头。马嘉祺握紧刀柄,终究没说什么。刘耀文扶起严浩翔往外走,贺峻霖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密室只剩我和昏迷的张真源。烛火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纠缠的蛇。我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指尖触上他胸口的蛇纹。
温热的,带着心跳的频率。这不该是一个重伤之人该有的体温。
我忽然想起御膳房的日子。那时张真源总带着淡淡的药香,和现在袖口的香气一模一样。再联想到药王谷账册上的蛇形图腾,后背窜起一股寒意。
系统提示新任务:"揭开容器之谜"。
掌心"天命"印记又是一阵灼痛,体内黑雾躁动不安。我盯着张真源熟睡的脸,想起他说过的话:"为了救你..."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猛地回头。宋亚轩抱着琴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进来吧。"我让开位置。
他默默走到窗边坐下,琴音流淌而出。这次不是安抚人心的曲调,而是...挽留?
"你觉得他是真心的吗?"我望着张真源苍白的脸。
宋亚轩琴音一滞,轻声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人陪。"
我苦笑:"是啊,需要人陪。"
马嘉祺突然闯入,见宋亚轩在,皱眉:"殿下,让我审问他。"
"我说过让我单独待会儿。"我语气冷了几分。
"可..."
"出去!"我打断他,"现在不想听任何关于审问的话。"
马嘉祺攥紧刀柄,最终转身离去。宋亚轩继续弹琴,琴音却透着担忧。
我靠在床边,看着张真源睫毛颤动。他似在做噩梦,额头沁出冷汗。我抬手替他擦汗,他忽地抓住我手腕。
"别...怕..."他喃喃低语,嘴角溢出血丝。
我屏息看着他,等他说更多。可他只说了一句:"娘..."就再次陷入昏迷。
窗外更鼓敲响,夜色正浓。我松开他的手,掌心"天命"印记隐隐作痛。烛火忽明忽暗,映出他与大祭司相似的容颜。
深夜,我倚在床边假寐。张真源突然睁开眼,沙哑道:"钥匙..."
我猛地坐直身子。
"不在南疆..."他喉结滚动,"在你母妃的坟中..."
我瞳孔骤缩,掌心"天命"印记灼痛。他嘴角溢血,喃喃道:"要打开的是...命运之锁..."
烛火忽明忽暗,映出他与大祭司相似的容颜。窗外更鼓又响,夜色更深,危机未解。
\[未完待续\]烛火将张真源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阴影。我盯着他干裂的唇,那里还沾着逃跑时溅上的血珠。宋亚轩走后,密室只剩呼吸声和墙外隐约的巡逻脚步。
掌心印记又开始发烫。我解开外袍,露出锁骨下方新结的痂。那道被骨刃划破的伤口正在渗出黑血,腥臭味混着香灰气息直冲鼻腔。
"咳..."张真源忽然咳嗽起来。我伸手按住他肩膀,触到一片冷汗。他眼皮颤动,喉结滚动:"别碰...钥匙..."
我僵在原地。他嘴唇翕动,吐出的气息拂过我手背:"你娘...没死..."
窗外传来夜鸦啼叫。我猛地攥住他衣领:"你说什么?"指尖传来布料撕裂声,袖口那抹药香突然变得刺鼻。
他闷哼一声,胸口剧烈起伏:"她在我家...地窖..."蛇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泛着幽光,"用我的血...养了十年..."
墙角铜盆里的清水无风自动。我想起御膳房每日送来的补汤,想起账册里消失的药材记录,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现在...轮到你了..."
门外传来靴子摩擦地面的声响。我甩开他的手,抓起桌上铜盆泼向烛台。火焰腾起的瞬间,我看见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和大祭司临死前一模一样。
"抓住他!"我撞开房门大喊。贺峻霖带人冲进来时,只见空荡荡的床铺和垂在地上的绷带。窗棂外夜色如墨,远处传来重物落水的闷响。
"从护城河逃的。"刘耀文掀开窗帘,"水里有血味。"
我攥紧手中半截绷带,上面残留的药香混着铁锈味。马嘉祺提刀就要往外冲,被我拦住:"去查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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