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的烟囱在夜风中呜咽,马嘉祺一脚踹开朱漆剥落的大门。十几个禁军士兵举着火把冲进去,把缩在墙角的老厨子拽出来。那老头哆嗦得像片枯叶,牙关磕得咔咔响。
"说!地窖在哪儿?"我捏住他下巴,指腹蹭到一层油腻腻的汗。掌心"天命"印记烫得要冒烟,黑雾顺着经脉往上爬。
"饶...饶命啊殿下..."老头突然扑通跪倒,膝盖砸在青砖上闷响,"小人这就带路..."
地窖入口藏在灶台底下。刘耀文掀开石板时,一股腐臭气涌上来,熏得人睁不开眼。台阶上长满青苔,宋亚轩的琴弦拨出一道清音,照亮前路。
丁程鑫走在最前头,月白袖口扫过石壁。忽然他停住脚步,蹲下身捡起块碎布。那是半截褪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鑫"字。
"我小时候..."他声音发涩,指尖摩挲着破布边缘,"娘给我缝的..."
严浩翔的异瞳在黑暗里泛着幽光:"这里死过很多人。"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空气陡然凝固。马嘉祺握紧刀柄,刀鞘撞在石壁上"当"的一声。
刘耀文踢到个木箱,惊起一串机关响动。石壁轰隆滑开,暗室里飘出几支毒针。宋亚轩琴音急转,将毒针尽数击落。丁程鑫凑近墙边,手指抚过蛇形浮雕:"这和张真源身上的刺青一样..."
密室里堆着蒙尘的木匣。贺峻霖掀开最上面那个,掉出几件染血的宫装。我认出领口的金线绣纹——是母妃最爱穿的款式。匣底压着张泛黄的纸,墨迹被血渍晕开:
"以我之血,养圣族命脉..."
喉咙泛起腥甜,掌心印记灼痛难忍。我继续往下读:
"十五年隐忍,终得双生容器。娘娘未死,囚于张家地窖。逆脉诅咒,唯有钥匙可解..."
纸页突然燃起幽蓝火焰,照见墙角蜷缩的人形。那是具枯骨,怀里抱着个襁褓。丁程鑫踉跄着后退,袖口药香混着尸臭直冲鼻腔。
"这不是真的..."他摇头,声音发颤,"那年御膳房大火,娘明明..."
密室忽明忽暗,张真源留下的绷带无风自旋。符文在墙上流转,映出十五年前的幻影:
大祭司抱着婴儿站在血池边,张真源襁褓上的蛇形图腾清晰可见。御膳房总管从暗处钻出来,将另一个襁褓塞进血池。母妃披头散发跪在地上,手腕被铁链锁着,血一滴滴落在池中。
"不..."我扶住石壁,脖颈青纹与掌心印记同时发烫。幻影里的母妃抬头,脸上血泪纵横:"昭儿..."
宋亚轩琴弦崩断,严浩翔异瞳剧烈收缩,马嘉祺拔刀劈向幻影,刀锋却穿透了虚空。贺峻霖冷汗浸透衣襟,刘耀文死死盯着御膳房总管的脸——那分明就是丁程鑫的模样。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马嘉祺突然转身,刀尖抵住丁程鑫咽喉,"你和张家是一伙的!"
"我没有..."丁程鑫喉结滚动,汗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下,"那天的参汤...我真的不知道..."
"闭嘴!"我厉喝一声,喉头又涌出血沫。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所有人瞬间安静。黑暗中,那具枯骨缓缓睁开眼,瞳孔竟与丁程鑫一模一样。
脖颈青纹剧烈跳动,幻影最后浮现一把钥匙图案。那形状...竟与我腰间玉佩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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