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那声音,像是一把钝刀划过心头。十五年前的自己,怎么会在这密道深处呼唤?
母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那些从地底钻出的手掌排列整齐,凤戒的幽蓝光芒在它们之间流转,连成一片诡异的光海。
"殿下!"贺峻霖的声音带着焦急,"那个声音……"
我抬手制止他说话。喉咙发紧,心跳声大得像是要冲破胸膛。血门开启的瞬间,御膳房的记忆还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那碗参汤的甜腻仿佛还残留在舌尖,混着断魂散的苦涩,翻涌得我胃部一阵抽搐。
丁程鑫站在原地,背对着我。他的断指微微颤动,凤戒的光芒忽明忽暗。
"你到底是谁?"他声音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我不知道。"我听见自己说。这是真的。十五年前的我,现在到底是谁?
"但我知道你是谁。"我说这话时,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你是我的玉食郎,是愿意为我试毒的人。"
丁程鑫没有回头:"如果我是你的双生容器……那你呢?你又是谁的容器?"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张真源喉咙被黑雾锁链勒得发紫,却仍在笑。他的胸口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当年换血之人……"他嘶哑开口,"就在我怀里……"
我正要上前,却被贺峻霖拦住。他的伤痕还在流血,脸色苍白。
"等等!"他声音发颤,捂着脸的手掌已经染满鲜血,"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叫我。"
"谁?"我问。
"不知道……但声音很熟悉。"他咬牙,"像是……小时候经常陪我说话的那个人。"
密室深处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我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黑雾在掌心凝聚,随时准备出击。
母妃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忽远忽近,像是梦魇一般: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寻找真相……其实,你们一直在走向命运。"
她的话音未落,密道尽头猛然亮起一道刺目红光。紧接着,我听见了——
一声熟悉的呼唤。
"殿下……是你吗?"
我猛地抬头。那声音,分明是十五年前,我自己发出的。
"别去!"我喊住丁程鑫,可他已经迈出一步。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淡。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咬牙,嗓音发紧,"这就够了。"
"不够。"他终于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如果我真是你的双生容器……那你呢?你又是谁的容器?"
空气骤然凝固。
我握紧掌心的黑雾,指尖发凉。血门的力量在不断增强,我能感觉到它在拉扯我的灵魂。
"当年换血之人……"张真源喉咙被黑雾锁链勒得发紫,却仍在笑,"就在我怀里……"
我瞳孔一缩,正要上前,却被严浩翔拦住。
"卦象混乱……"他攥着碎成齑粉的铜钱,脸色铁青,"天机被血门之力遮蔽了。"
丁程鑫突然站起身。他踉跄着走向母妃,断指上的凤戒泛起诡异光芒:
"娘娘,该做个了断了。"
"了断?"母妃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悬在半空的身体开始剧烈扭动,"你以为你真是自愿当容器的?"
丁程鑫的脚步顿住了。
"十五年前……"母妃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像是回到那个雨夜,"你蜷缩在御膳房门口,浑身是伤。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对不对?"
"你……"丁程鑫握紧断指,"你到底是谁?"
母妃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抬手,金线缠绕下,身体缓缓飘向密道深处。那里,青铜手臂的残骸正在重组,无数手掌拼凑出巨大的轮廓。
"跟上来啊。"她的声音忽远忽近,"想知道真相吗?那就来啊。"
我咬破舌尖,腥甜在口腔炸开。黑雾从掌心涌出,在空中凝成锁链。可就在触及母妃的刹那,那些手掌突然齐刷刷转向。
凤戒蓝光交汇处,浮现出一行血字:
"以血养魂,千年不灭。"
青铜手臂的残骸在密道深处重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些从地底钻出的手掌排列整齐,像是一支沉默的军队,凤戒的幽蓝光芒在它们之间流转,连成一片诡异的光海。
我握紧掌心的黑雾,指尖发凉。血门开启的瞬间,御膳房的记忆还在我脑海里盘旋不去,那碗参汤的甜腻仿佛还残留在舌尖,混着断魂散的苦涩,翻涌得我胃部一阵抽搐。
"殿下。"刘耀文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断指上的刻痕……不止是'圣族契约'。"
他摊开掌心,半截断指静静躺在其中,血迹早已干涸。我盯着那枚凤戒,心头猛地一震——戒圈内侧,除了象征血脉契约的蛇形纹路,还有一道极细的暗红线条,像是用血画成的印记。
"这是什么?"
"是'锁魂咒'。"刘耀文缓缓抬眼,目光如刀,"以命换命,以血养魂……不是传说,是真的。"
我喉咙发紧,正要开口,母妃忽然笑了。她悬在半空,身体随着金线轻轻晃动,像一只被操控的傀儡。
"你终于想起来了。"她望着丁程鑫,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那个雨夜,你蜷缩在我怀里,浑身都是血,连哭都不敢大声。"
丁程鑫的脸色苍白,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断指微微颤动,凤戒的光芒忽明忽暗。
"你是谁?"他声音沙哑,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为什么要救我?"
母妃轻笑一声,金线缠绕下,她的身体缓缓向密道深处飘去:
"因为你也流着圣族的血,不是容器,是继承者。"
"住口!"我厉声喝道,黑雾凝成锁链直扑而去。可那些手掌突然齐刷刷抬起,凤戒蓝光交汇处,血字再度浮现:
"以血养魂,千年不灭。"
密室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地底涌出。贺峻霖踉跄后退,捂着脸上的伤痕,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
"好烫……"
他咬牙低语,"像是……火烧进了骨头。"
"不是错觉。"宋亚轩琴弦断裂又一根,声音沙哑,"血门之力正在侵蚀我们的血脉……再不离开,会被反噬。"
"走不了。"严浩翔攥着碎成齑粉的铜钱,脸色铁青,"卦象混乱,天机被遮,我们被困在了血门的幻境里。"
我心头一沉。密道深处,母妃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黑暗中。
"真相就在这里。"她回头望我一眼,眼神深不见底,"你想知道吗?那就来啊。"
丁程鑫脚步一动,像是要追上去。
"别去!"我喊出声,可他已经迈出一步。
"殿下。"他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淡,"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咬牙,嗓音发紧,"这就够了。"
"不够。"他终于停下脚步,却依旧没有回头,"如果我真是你的双生容器……那你呢?你又是谁的容器?"
空气骤然凝固。
张真源喉咙被黑雾锁链勒得发紫,却仍在笑。他的胸口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当年换血之人……"他嘶哑开口,"就在我怀里……"
我瞳孔一缩,正要上前,却被贺峻霖拦住。
"等等!"他声音发颤,捂着脸的手掌已经染满鲜血,"我感觉……好像有人在叫我。"
"谁?"我问。
"不知道……但声音很熟悉。"他咬牙,"像是……小时候经常陪我说话的那个人。"
密室深处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我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黑雾在掌心凝聚,随时准备出击。
母妃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忽远忽近,像是梦魇一般: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寻找真相……其实,你们一直在走向命运。"
她的话音未落,密道尽头猛然亮起一道刺目红光。紧接着,我听见了——
一声熟悉的呼唤。
"殿下……是你吗?"
我猛地抬头。那声音,分明是十五年前,我自己发出的。
[未完待续]我猛地后退一步,脚跟撞在石阶上。那声音像是从地底直接钻进耳朵里,震得耳膜生疼。
"殿下……是我啊。"十五年前的自己轻声说,"你忘记我了吗?"
我没有忘记。那天御膳房的火光,参汤泼洒在地上的声响,断指飞溅时血珠溅到墙角的青苔上——每一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我不敢相信。
"别听他的!"贺峻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这不是真正的你!"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反手扣住他的脉门,黑雾顺着血管蔓延,"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容器?"
他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脸上的伤痕开始渗出黑色血液,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血门已经开始侵蚀了。"刘耀文低声说。他蹲在地上,手指轻轻划过那些从地底钻出的手掌边缘。凤戒蓝光映得他半张脸发青,"如果我们不能在血脉被完全污染之前离开,就会变成和它们一样的东西。"
"那就别走了。"母妃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她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后颈,"留下来吧,你们都是圣族的孩子,这里才是你们的归宿。"
我猛地转身,黑雾凝成利刃直劈而去。可她的身体像一缕青烟般散开,又在数丈外重新凝聚。
"当年换血之人……"张真源忽然发出一声嘶吼,胸口隆起的蠕动越来越剧烈,"就在……"
话音戛然而止。一条漆黑的手臂从他胸腔中猛然伸出,沾满黏液的手指缓缓张开,露出一枚血红的玉佩。
我认得那枚玉佩。
十五年前,它就挂在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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