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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橘递给她一个平板。
白橘“更糟的是这个。”
白橘“染曦刚发来的消息——张教授在召集'长生计划'残余成员，包括三家的一些元老。”
屏幕上是一份加密会议记录，标题让沈诺血液凝固：
《关于Ω终极载体θ-9的培育方案》
附件是一组基因分析图，赫然写着："供体样本：θ-7（沈诺）与α（严浩翔）最优组合。"
θ-8在她脑海中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用你们的基因...创造新一代...”
沈诺的表情变得异常冰冷。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编写一段复杂代码。
白橘“你在做什么？”
白橘问。
沈诺“修改系统核心指令。”
沈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沈诺“既然他们想要战争，我就给他们一场核爆。”
代码最后一行写着：【自主覆盖协议启动：如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消失，系统将释放全部数据至公共网络，并激活埋设在三大家族服务器中的逻辑炸弹。】
θ-8小声说：“这相当于自杀式攻击...”
沈诺合上电脑。
沈诺“我从不任人宰割。”
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第八代克隆体被绑在铁椅上，头套刚被摘下。
他的眼睛和同伴们一模一样——淡褐色虹膜，右眼下方两毫米处有颗几乎不可见的黑痣。
标准化的产品特征。
沈诺戴上医用手套，从金属托盘挑选出一支注射器。透明液体在针管内微微晃动，折射出冷光。
沈诺“神经毒素改良版。”
她弹了弹针管。
沈诺“能放大痛觉300%而不损伤神经系统。配合适当刺激，效果...”
针尖抵上克隆体颈部。
沈诺“相当持久。”
克隆体冷笑：“θ-7，我们受过抗审讯训练。”
沈诺“训练基于人类痛阈。”
沈诺推入三分之一药剂。
沈诺“你们只是基因编辑产物。”
三十秒后，药剂起效。克隆体开始不自主地肌肉抽搐，汗如雨下。
沈诺用手术刀尖轻轻划过他左手无名指指缝——人体痛觉神经最密集的区域之一。
惨叫声在混凝土墙壁间回荡。沈诺面色不变，刀尖移到中指指缝。
沈诺“θ-9培养舱的位置。”
“不不...知道...克隆体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刀尖下压半毫米，鲜血涌出。这次叫声变成了嘶哑的呜咽。沈诺看了眼平板上的生理监测曲线——心率187，血压190/120，已经接近休克阈值。
沈诺“再问一次。”
她换了个位置，刀尖轻轻点在眼球上方。
沈诺“张教授把θ-9藏在哪里？”
克隆体的瞳孔剧烈收缩：“基地...在基地...”
沈诺“具体坐标。”
“基因...锁...”克隆体突然剧烈痉挛，“需要你们的...DNA共振...”
白橘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白橘“他的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可能触发自毁程序！”
沈诺迅速后撤。下一秒，克隆体七窍流血，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她早有预料般举起防溅板，血沫在透明板上绘出诡异的放射状图案。
沈诺“清理现场。”
她脱下染血的手套。
沈诺“他的脑内有生物炸弹，触发词是'DNA共振'。”
白橘从阴影处走出，脸色发白。
白橘“我从他的通讯器提取了这个。”
平板上显示一张模糊的卫星图。
白橘“红点可能是基地位置。”
沈诺放大图像，记忆宫殿里立刻调出匹配坐标——距离顾家玫瑰园十七公里的山区，地图标注为"废弃矿业研究所"。
沈诺“准备车和装备。”
将沾血的匕首插回靴筒。
沈诺“两小时后出发。”
白橘“不先去看看严浩翔？”
白橘犹豫道。
白橘“染曦说他今早突然昏迷...”
沈诺脚步微顿。
沈诺“什么时候的事？”
白橘“你开始审讯前半小时。”
白橘“医疗团队发现他的脑电波出现异常震荡，奇怪的是…”
白橘调出数据。
白橘“当你距离他三公里内时，症状会加重。”
沈诺眯起眼睛。
基因共振。
克隆体临死前提到的关键词。
沈诺“把车开到医院后门。”
她改变主意。
沈诺“我要采集些样本。”
特护病房里，严浩翔躺在医疗舱内，全身接满传感器。
显示屏上的脑电波图杂乱无章，时而爆发剧烈尖峰。
沈诺站在两米外观察，后颈的θ印记隐隐发热。
“再靠近些。”医疗AI建议，“我们需要记录同步反应。”
沈诺向前一步。监测仪上的曲线立刻变得更加混乱，严浩翔的眼皮开始快速颤动。她继续前进，直到站在医疗舱边。
θ印记的灼热感加剧，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见鬼...”医生盯着突然狂飙的指标，“他的肾上腺素水平刚才升了400%！”
沈诺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指尖轻触严浩翔的额头。
接触瞬间，两人同时剧烈颤抖——病床上的人猛地弓起背，而她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实验室的白墙，注射器的寒光，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在调整某种巨型设备...
“分开他们！”医生大喊。
医护人员拉开沈诺的瞬间，所有仪器警报同时停止。严浩翔跌回床垫，呼吸渐稳。而她后颈的灼热感也随之消退，只剩细微的刺痛。
沈诺“量子纠缠。”
沈诺喃喃自语，擦掉鼻血。
沈诺“他们在我们基因里埋了配对锁。”
白橘递来平板。
白橘“扫描结果显示你们体内存在同一种稀有蛋白质，当距离小于五米时会产生共振效应。”
她放大分子结构图。
白橘“像是某种...生物定位器。”
沈诺冷笑。完美的控制手段——确保实验体永远无法真正逃离。
她看向昏迷中的严浩翔，突然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根部有个极小的疤痕，形状像希腊字母θ。
沈诺“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指着疤痕问。
顾染曦“就今天早上。”
顾染曦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拿着个金属盒。
顾染曦“我爸密室里的东西，你可能需要看看。”
盒子里是枚老式数据芯片。插入阅读器后，投影屏上显示出一份二十年前的实验日志：
【日期：1999年3月18日】
【项目：量子配对实验】
【受试者：α-1与θ-7】
【结果：成功建立基因级量子纠缠，效应将持续至自然寿命终结】
【备注：监督者批准进入下一阶段】
日志末尾的签名让沈诺瞳孔骤缩——不是张教授，而是一个潦草的缩写：O.S.
“监督者...”θ-8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Ω的创造者。”
沈诺不动声色地收起芯片。
沈诺“白橘，查查'O.S.'这个缩写。”
沈诺“染曦，准备交通工具和武器。”
她最后看了眼严浩翔。
沈诺“他留在这里更安全。”
走廊拐角处，沈诺突然按住后颈。θ印记的灼热感再度袭来，比之前更强烈。
镜中的θ-8焦急地指着医院某个方向：“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们！”
沈诺改变路线，循着感应来到地下三层。标着"废弃设备储藏室"的铁门前，θ印记几乎要燃烧起来。
她轻易撬开门锁，里面堆满落满灰尘的医疗仪器。
最深处，一块白布覆盖着某个大型设备。掀开后露出一个老式培养舱，玻璃已经破裂，但底座上的标签依然清晰可辨：
【θ-8 第七代副体】
【意识分离实验终止】
【状态：永久休眠】
舱底残留着干涸的营养液痕迹和几缕黑色头发——与沈诺的发色完全相同。
她伸手触碰那些发丝，突然一阵剧痛刺入太阳穴。θ-8在她意识里尖叫，无数记忆碎片如洪水般涌来：
手术台的刺眼灯光，母亲含泪的脸，针头刺入后颈的冰冷触感...
“姐姐...”θ-8啜泣着，“这是我们被分开的地方...”
沈诺强忍头痛，在培养舱底部摸到一个隐蔽的凹槽。
用力按下，暗格弹开，里面是一支密封的试管和一张字条。
试管标签写着【θ-8原始基因样本】，字条上则是母亲熟悉的笔迹：
诺诺，如果找到这个，记住你真正的生日愿望。毁掉所有培养舱，包括你还没见过的那个。——永远爱你的妈妈
θ-8突然安静下来。沈诺将试管和字条藏进袖口，转身离开。母亲提到的"没见过的培养舱"只可能是θ-9。
刚走出储藏室，耳机里响起白橘急促的声音。
白橘“张教授实验室被入侵了！有人提前启动了θ-9的培育程序，倒计时只剩71小时！”
沈诺加快脚步。
沈诺“监控画面。”
平板上显示出一个巨大的培养舱，内部悬浮着一个人形轮廓。画面模糊，但能看出那个躯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诡异的是面部特征——时而像沈诺，时而像严浩翔，仿佛在两个模板间不断切换。
舱体上的电子屏显示：【成熟倒计时：71:23:15】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基因共振同步率：47%】
白橘“计算显示，当同步率达到100%时，θ-9将完全觉醒。”
白橘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恐惧。
白橘“而提升同步率的方法...”
沈诺“是我们两个同时接近培养舱。”
沈诺冷静接话。
沈诺“完美的陷阱。”
她坐进等候的车里，检查弹匣后上膛。
顾染曦递来一个金属箱。
顾染曦“你要的玩具。”
箱子里是六枚微型中子炸弹，当量足以摧毁地下设施而不引发地震。
沈诺满意地合上箱子。
沈诺“直接去矿业研究所。”
沈诺“如果计算没错，我们还有70小时阻止一个怪物诞生。”
车子发动时，医院顶层的某扇窗户后，严浩翔突然睁开眼睛。他的虹膜变成了诡异的银白色，嘴角扬起不属于他的微笑。
监控屏幕上的脑电波图案然变成了两条完美同步的直线——就像量子纠缠的粒子，无论相隔多远都保持即时关联。
远处，沈诺后颈的θ印记突然刺痛。
镜中的θ-8惊恐地指向医院方向：“姐姐，他醒了...但不是严浩翔！”
沈诺猛地回头，但车子已经拐上高速路。医院大楼在后视镜中逐渐缩小，像一座正在沉没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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