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一点消息。
看着这几天格外沉默的老大,程千里心里有点发毛,悄咪咪地靠近后面的陈非。
程千里“阮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程千里“以前过门也没见他这样啊。”
陈非望着那抹身影,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深思,声音压得极低。
陈非“估计上一扇门里发生了些事。”
陈非走上前,将手里的电脑递给阮澜烛。
陈非“凌久时家的地址找到了。”
闻言,阮澜烛也只是点头。他低眉,指尖摩挲着小木人,粗糙的手感掠过他的指腹。
脑海里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他记不清唐弥的样子了,那凌久时呢?
……
回到现实的凌久时累的不行,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躺下去的那一刻后腰处像是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凌久时疑惑地起身,在床上发现了一个小木人。
凌久时“这……”
凌久时拿起来盯着看了几秒。
凌久时“是我吗?”
穿着个大棉衣,两只手手揣进衣袖里,简直就是缩小版的他啊。
凌久时把小木人拿在手里看了一圈,最后在底座上看到了“糖糖”两个字,整个人一愣。
这是,糖糖送给他的礼物?
凌久时笑了笑,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心的,也不知道后面还能不能再见到……
在门内担惊受怕了那么多天,已经累瘫了的凌久时准备好好睡一觉,他将小木人摆在了窗前的木桌上,随后便躺进了被子里,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凌久时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自家小猫栗子的叫声,忍不住皱了皱眉。
凌久时“栗子,别闹。”
凌久时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叫声依然没有停下来。
凌久时“…栗子?”
凌久时“栗……我去!”
在看到床边坐着个黑影时,凌久时瞬间被吓醒了。等到视野逐渐清晰,凌久时才发现是刚刚和他过完一扇门的那个人。
凌久时“阮白洁?”
阮澜烛“我叫阮澜烛。”
不得不说,阮澜烛在现实里的样子跟门里的样子区别还是挺大的,门外的他似乎比门里更加高冷,都有点不像凌久时认识的他了。
不对,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凌久时“你怎么进来的?”
阮澜烛“这种门很好开。”
凌久时“……”
你还有这个技能?
阮澜烛“我有件事想问你。”
凌久时“什么事这么严肃。”
昏暗的屋子里,空气逐渐凝固,阮澜烛背对着厚重窗帘,朦胧光线洇在布面上,他看着凌久时,一字一顿地说道:
阮澜烛“你还记得,糖糖长什么样子吗?”
凌久时“啊?”
凌久时以为他要问什么呢,结果搞半天只问出了这个。
凌久时“你这什么问题?糖糖长得不就是……”
话说到一半,凌久时突然卡壳了。
原本可以直接说出口的答案,刹那间却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脑海中唐弥的脸一下子模糊起来。
阮澜烛似乎早就料到了。
阮澜烛“不记得了,是吧?”
凌久时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和茫然。
阮澜烛的视线忽而掠过木桌上的那个小木人。
与其说这个是礼物,倒不如说是一场无法说出口的告别。
骗子。
……
浓稠的黄色雾气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血腥的味道,唐弥刚踏出门就猛地咳嗽了几声,等她站定,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古宅。
唐弥“?!!”
这给她干哪儿来了?!
她不应该先回老宅吗?
那些腐烂的死尸在浓雾里游荡,托着残缺的身体慢慢挪动着,他们七窍流血,露出森森白骨的脚掌踩在布满沙尘的地面上。
纵使唐弥见惯了这种场面,也不由得被恶心到了。
虽然闻着恶心,但是对她好像没什么影响,周围的死尸也对她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拖着自己的身体缓慢地移动。
她这是…提前进入下一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