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户映在帘布上,为屋内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
阮澜烛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混沌中逐渐清晰。
他动了动,只觉身上的疲惫和不适消散了不少,精神好了许多。
目光扫过房间,当看到那两个紧紧挨着的小木人时,阮澜烛眼神微顿。
视线在那两个依偎的小木人上停留了片刻,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波澜。
恰在此时,房门被推开。
唐弥端着一杯温水,脚步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一抬头,正对上阮澜烛已然清醒的视线。
看到醒来的阮澜烛后瞬间欣喜。
唐弥“阮哥你醒啦!”
唐弥捧着水杯小跑着来到床前。
唐弥“来,喝水喝水”
阮澜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唐弥将水杯递给他,阮澜烛接过喝了几口,干涩的嘴唇蕴上一层水光。
从第五扇门之后,后面每扇门的难度将会成倍地增加,更不用说阮澜烛过的第十扇门,可想而知难度会有多大。
跟他一起过门的好友也折在了门里,想必他现在肯定也不好受。
唐弥“你下次过门带我一起吧,我可以保护你”
女孩目光灼灼,语气里全是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阮澜烛轻笑,声音沙哑。
阮澜烛“知道你厉害。”
阮澜烛“但是越到后面难度越大,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出来。”
也没有办法将你带出来。
阮澜烛眸色微深,他不能再让她陷入《菲尔夏鸟》那样的境地。
他不打算再进行这个话题,话锋一转:
阮澜烛“你在门里呆了多久了?”
话题跳转得太快,唐弥努力跟上他的节奏,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唐弥“emm…十二年吧,七岁就在门里了。”
也就是说,唐弥现在十九岁了,但是怎么看都有点像未成年的样子。
想到这儿,阮澜烛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
意识到自己逐渐想歪了的阮澜烛连忙把自己的思绪回归正轨,抓住了这句话中的关键词,他轻咳几声,问道:
阮澜烛“那七岁之前呢?”
唐弥“七岁之前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但没关系,也不是很重要啦。”
唐弥不甚在意地说道,阮澜烛却皱了皱眉。
不重要……
说实话,他和唐弥的情况有种莫名的相似,因为在很久之前,他也有一段记忆的空白期。
那个时候的他,也思考过自己来自哪里。
但无论他怎么想,也始终无法找到那个答案。
阮澜烛收住自己的思绪,盯着她道:
阮澜烛“过来。”
唐弥疑惑。
不理解,但照做。
唐弥坐在床沿上乖乖地凑近,阮澜烛突然倾身,抬手环过她的脖子,微凉的触感贴上她颈间的肌肤,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阮澜烛就退了回去,重新靠在了床头。
唐弥愣愣地看着垂在自己胸前的那枚被银链串起来的蝴蝶戒指。
指尖抚摸上蝴蝶的翅膀,质感莹润,纹路精致。
翅膀上还点缀着细碎的莹蓝珐琅,在光线下隐约闪烁,像清晨沾着露珠的蝶翼,灵动又雅致。
阮澜烛“之前在雪村的时候答应过你的。”
唐弥忽然想起那个雪夜,那时候阮澜烛刚找到门。
当时的他说过会在出门之后送给她一个东西。
那时候的唐弥没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自己出不去。现在看着这枚蝴蝶戒指,还有些愣神。
阮澜烛“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答应会给你就一定会给你。”
阮澜烛“出门也同样。”
十二年,唐弥一直觉得不可能的事,却在阮澜烛这里都变成了可能。
唐弥“谢谢阮哥!我很喜欢!”
唐弥十分开心地抱了一下他,阮澜烛被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只不过一触即分。
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刚刚怀中的温度却是实打实的,阮澜烛脸上浮现出错愕。
明明之前还不要脸喜欢逗别人的某人,此时却因为一个抱抱就开始耳红。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唐弥“不过……”
唐弥举起蝴蝶戒指疑惑地开口:
唐弥“既然是戒指,为什么不戴在手上啊?”
闻言,阮澜烛看了她一眼,眉梢微挑。
阮澜烛“你要是想戴在手上也可以。”
唐弥的大脑转了两秒,宕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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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子们我来晚了(滑跪)其实我想码字的꒦ິ^꒦ິ,但是每次军训完就累得不想动,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