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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绕着玻璃罐转了一圈，用打火机敲了敲罐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带着点调侃：“照这么看，这西王母倒像个‘科研爱好者’，还在墓里搞起了‘实验室’？咱们先弄明白这房间是干嘛的，搞清楚机关的路数，才能对症下药。”

仙仙紧紧跟在解雨臣身边，目光落在玻璃罐里缠绕的东西上，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声音带着点怯意：“小花哥哥，你看那些泡在罐子里的东西……像不像我们现代用福尔马林泡着的标本啊？颜色和状态都有点像。”

解雨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皱得更紧：“有点像，但肯定不是福尔马林——这液体颜色偏暗绿，而且能在墓里保存这么多年不挥发，成分绝对不简单。先离远点，别靠太近，谁知道这液体有没有毒。”

他转头看向黑瞎子：“别瞎调侃了，赶紧查。重点看那些解剖工具和罐子的摆放，说不定能找到机关的线索——这种‘研究室’，通常会把开关藏在跟‘实验’相关的地方。”

仙仙正盯着玻璃罐看，后颈忽然一阵发凉，像有双眼睛贴在背后似的，让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猛地攥住身边黑瞎子的胳膊，声音发颤：“黑爷，不对劲……后面好像有东西盯着咱们。”

黑瞎子脸上的调侃瞬间收住，眼神立刻冷了下来，缓缓转头看向身后——手电筒的光扫过空荡荡的石壁和陶罐，没见着任何影子，可空气中却多了股淡淡的腥气。

他压低声音，朝解雨臣递了个眼神：“花爷，小心后面，有东西跟着，但没动手，估计在等机会。”

解雨臣立刻把仙仙往自己身后护得更紧，同时示意肖战关掉手电筒，只留黑瞎子手里的打火机照明——微弱的火光下，视野虽窄，却能更敏锐地捕捉动静。“别慌，也别回头看，慢慢往石桌那边靠。”他声音压得极低，“这东西没立刻攻击，要么是在观察，要么是在等咱们分神。”

黑暗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拖拽声，两道黑影猛地从陶罐后面窜出来——竟是两具套着残破铠甲的躯体，手臂拿着武器砍了过来。

黑瞎子反应最快，抬手就用工兵铲挡住左边那具的胳膊，解雨臣也瞬间抽出龙纹棍，格开右边的攻击，同时朝仙仙和肖战喊：“仙仙躲我身后！肖战，你顶住旁边的陶罐，别让它们砸下来！”

可兵器砍在铠甲上，只发出“铛铛”的脆响，根本砍不进去。仙仙缩在解雨臣身后，盯着铠甲仔细看，忽然发现铠甲缝隙里似乎有东西在动，急忙喊道：“黑爷！小花哥哥！铠甲里面好像有东西！会不会是里面的东西在操控这些铠甲？”

黑瞎子正费力抵住铠甲的冲撞，闻言喘着气问：“哪里有东西？指给我看！”

“就在胸口！”仙仙伸手指向左边铠甲的胸口位置，“我刚才瞅见缝隙里，好像有东西在蠕动，亮晶晶的，不像人的身体！”

解雨臣闻言，立刻调转刀势，避开铠甲的手臂，猛地用刀背砸向铠甲胸口——只听“咔”的一声，铠甲胸口的铁片凹下去一块，里面瞬间传来“嘶嘶”的怪响，那具铠甲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解雨臣龙纹棍劈开凹陷的铠甲铁片，里面立刻窜出一条小臂粗的黑蛇，吐着分叉的信子朝他扑来。他反应极快，手腕翻转，龙纹棍直接刺穿蛇头，黑蛇抽搐着落在地上，没了动静。“是蛇！别管铠甲，杀蛇！”他喊着，又看向黑瞎子那边。

黑瞎子也照着解雨臣的法子，用工兵铲狠狠砸向铠甲胸口，铁片碎裂的瞬间，一条同样的黑蛇窜了出来。他抬手抓住蛇身，手指发力掐住蛇颈，只听“咔嚓”一声，蛇头被拧断，随手扔在地上。

肖战见状，立刻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整个房间。黑瞎子擦了擦手上的蛇血，看向仙仙，语气里满是赞许：“没想到这破铠甲里还藏着蛇！要不是仙仙你眼尖瞅见动静，咱们还得跟这两具‘空壳子’耗半天，说不定还得被蛇偷袭。”

肖战盯着地上的死蛇和残破铠甲，满脸疑惑：“这蛇怎么能控制尸体攻击啊？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是什么原理？”

解雨臣蹲下身，用刀挑开蛇的尸体，露出蛇腹下细小的倒钩：“不是蛇‘控制’尸体，是这蛇钻进铠甲后，靠身体的蠕动带动铠甲关节，看起来像尸体在动。而且这蛇有毒，刚才要是被它咬到，麻烦就大了。”

几人处理完蛇和铠甲，注意力又落回墙上的壁画，手电筒的光束在斑驳的色彩上缓缓移动。黑瞎子凑上前，指着壁画中央的图案笑出声：“你们看，这玩意儿是人头、蛇身、鱼尾巴——西王母这是玩生物嫁接呢？口味也太重了点。”

解雨臣顺着他指的方向细看，眉头微蹙：“不止这些，还有龙、鸟、虫，都是古人眼里有灵性的动物。在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里，考古队发现过很多人兽共生的玉雕像，和壁画上的图案几乎一样。”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太平御览》里记载，伏羲、女娲都是人面蛇身，传说他们‘少则活百岁，多则活千岁’，这就是古人说的伏羲长生术。”

黑瞎子忽然又指向壁画另一侧，语气带着点探究：“再看这个，是不是更清楚？”

解雨臣看过去，眼神瞬间沉了些：“看来西王母是在实验伏羲的长生术，这里根本就是她的生物实验室——和肖战刚才猜的没差。”

“八成是这么回事。”黑瞎子点头，又分析道，“她应该是根据塔木陀的气候，最后选了养蛇当实验载体。”

“没错。”解雨臣附和，“但看这壁画的线索，她大概率没成功用这套术法。你们还记得假王宫那幅壁画吗？她和周穆王见面时，是身着华服的人形，要是已经练成了人面蛇身的长生术，没必要特意以人样示人。”

仙仙听得认真，这时候忍不住插了句嘴：“那会不会是她实验过，但这方法根本没成功？所以最后才没敢用，还把实验室留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