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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刚说了句“那就不清楚了”，肖战就忍不住接话，语气里满是唏嘘：“不管怎么样，那些被当实验品的人也太惨了。要是真被这么‘嫁接’，最后不人不鬼的，甚至变成怪物，想想都觉得难受。”

解雨臣闻言，眼神沉了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之前说的禁婆，说不定就是从这种研究里出来的。”

“禁婆？霍玲她们？”仙仙下意识追问，声音都提高了些。

“对，霍玲和陈文锦她们。”解雨臣点头，语气凝重了几分，“我之前偶然得到过一枚所谓的‘长生丹药’，后来才知道，那丹药和当年陈文锦她们被人逼着吃下的，很可能是同一种。”

他顿了顿，看着地上的蛇尸，又补充道：“那东西说是‘丹药’，其实里面藏着一只尸鳖王。吃下去初期，确实能让人维持年轻，像‘长生’一样，但只要到了某个节点，尸鳖王就会钻进人的脑子里，把人变成没有神智的禁婆。”

黑瞎子听到“尸鳖王”，也收起了调侃的语气：“这么说，西王母的长生术那套，源头其实是一个？都是拿活人当容器，用这些邪门玩意儿续命？”

解雨臣没否认，只皱着眉看向壁画：“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大。这西王母宫，根本不是什么陵墓，就是个藏了千年的‘长生实验场’。”

黑瞎子忽然转头盯着解雨臣，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严肃：“你没吃那玩意儿吧？”

解雨臣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自嘲：“怎么可能？我明知道古时候那些所谓的‘长生丹药’十有八九有问题，还会把那东西放嘴里？我又不是脑子有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枚丹药我早就毁掉了，没留着当祸害。”

黑瞎子松了口气，随即又露出点调侃的笑：“你幸好毁了。要是真吃下去，哪天到了节点，你也变成禁婆那模样，又凶又没神智，咱们还得动手收拾你——到时候我和肖战动手，仙仙不得哭死？那可就真完蛋了。”

仙仙立刻点头，攥着解雨臣的袖子更紧了：“就是就是！小花哥哥可不能有事！以后再遇到这种奇怪的丹药，咱们躲远点就好。”

几人蹲下身，手电筒的光聚焦在下方新发现的壁画上。黑瞎子指着画里被捧在玉盘里的虫形图案，语气笃定：“看来那尸鳖王还真就是西王母练出来的，没跑了。”

“当时那枚丹药，本名就叫尸鳖丸。”解雨臣顺着壁画的纹路细看，指尖轻轻划过画面里“人吞虫”的场景，“你看这些——西王母把尸鳖丸喂给了这些人，就是在做长生实验。”

他说着，又将光束移到下一幅壁画，画面里的人开始出现扭曲的姿态。黑瞎子盯着看了几秒，忽然皱眉：“这场景我在格尔木疗养院见过，陈文锦跟我说过，霍玲现在的样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作‘人’。”

“等从这儿出去，我大概会陪霍仙姑去一趟格尔木疗养院。”解雨臣的语气沉了沉，“霍玲终究是她的女儿，她找了这么多年，总得有个结果。”

“看来壁画上这个最后变样的人，就是霍玲了。”黑瞎子指了指壁画角落的女子轮廓，又补充道，“这么说，陈文锦他们根本不是自愿的，是被人当枪使了，成了长生实验的小白鼠。”

“或许三爷早就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黑瞎子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复杂，“所以他才选了假死，以透明人的身份查这件事。他和解连环闹到今天这步，多半也是无奈之举，不这么做，根本没法避开那些人的眼线。”

解雨臣听到这话，指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丝困惑：“那你说，我爷爷解九爷会不会也发现了真相？会不会他当年已经找到了解决隐患的办法，只是被吴三爷和解连环的计划给打乱，甚至毁掉了？”

解雨臣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回忆里的细碎凉意：“我记得特别清楚，养父解连环走后，我那段时间总怕得睡不着，一到晚上就往爷爷书房跑。有次我没敢敲门，趴在门外，就听见他在里面低声骂——‘臭小子，这臭小子，我的计划全被你毁了’。”

他指尖无意识掐了掐掌心，像是在抓牢那些模糊的记忆：“声音特别小，但我听清了后半句。他说‘好不容易想到摆脱那股势力的办法，结果全被他们打乱了’，还提了一句‘我都找好人要把他们调包出来，现在全乱了’。”

黑瞎子举着的打火机顿了顿，火苗映亮他眼底的思索：“‘调包’？难道解九爷当时是想把陈文锦、霍玲他们在西沙海底墓前救出来？结果被吴三爷和解连环的假死计划打乱了？毕竟那时候他们俩一闹，各方势力的注意力全盯在‘吴三省’身上，解九爷的暗线自然就不好走了。”

解雨臣没说话，只是盯着壁画上“人吞虫”的图案，眉峰拧得更紧：“现在想来，爷爷说的‘那股势力’，十有八九就是盯着长生术的汪家或者裘德考的人。他本来想暗度陈仓救人，结果被解连环和吴三省的计划冲了全盘——难怪他当时那么气急。”

仙仙听得心口发闷，小声道：“那九爷爷也太可惜了……要是当时没乱，说不定陈文锦阿姨他们就不用变成后来那样了。”

肖战听得直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赞同：“那你养父解连环这不就是‘逆子’吗？自己老爹明明在想办法救人、让大家脱离那股势力的视线，结果他倒好，直接把老爷子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这也太不省心了。”

黑瞎子靠在石壁上，指尖转着打火机，语气带着点推测：“说不准九爷最后就是被这儿子气的。你想啊，解连环一出事，没多长时间九爷的病情就急转直下，最后没撑多久就走了——哪有这么巧的？十有八九是计划全毁了，心里又急又气，身子直接垮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解雨臣：“就像你刚才说的，九爷好不容易找好人准备调包，眼看就能成了，结果被解连环的动作全搅黄了。换谁碰到这事儿，都得憋一肚子火，更别说九爷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解雨臣沉默着没接话，只是目光落在壁画上，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模糊的纹路——当年爷爷书房里的叹息、病床上的咳喘，此刻和黑瞎子的话叠在一起，让他心里堵得慌。仙仙看出他情绪不对，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小花哥哥，都过去这么久了，九爷肯定也知道解叔叔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