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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收回思绪，抬手示意众人继续看壁画，语气恢复了平静：“好了，不说这些了，接着往下查。”

手电筒的光重新聚焦在壁画上，他指着画面里身着华服的男子，眼神带着探究：“你们看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假王宫壁画里的人一模一样，应该就是周穆王。假王宫里有他，真王宫里也有他——你们说，周穆王到底对西王母做了什么，能让她这么器重？”

黑瞎子立刻接话，语气带着点调侃：“那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感情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反过来也一样嘛。”

“感情？”解雨臣挑了挑眉，没反驳也没赞同。

仙仙眼睛一亮，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说：“说不定我们能给他们编个故事！比如西周的周穆王，为了求长生，特意来跟西王母邦交。他知道西王母有长生术，就故意编造了一段爱情，还演得特别真——对西王母又崇拜又体贴，把感情戏做足了。”

她顿了顿，越说越觉得合理：“西王母再厉害也是女子，肯定会动心啊！要是周穆王长得再帅点，那西王母一坠入爱河，可不就乖乖把长生术交给他了？”

肖战听得笑出声，忍不住夸道：“仙仙，你这编的也太像回事了，说实话，还真有这个可能！你要是去写书，肯定能火。”

黑瞎子也附和：“可不是嘛，比那些狗血古言还带劲。不过话说回来，周穆王要是真靠这招骗到长生术，那心机可够深的。”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壁画上周穆王与西王母相对而立的画面，语气带着几分沉吟：“说不定仙仙编的故事，还真有几分影子。传说里本就有西王母与周穆王相会的记载，你觉得这传说可信吗？”

黑瞎子用手电筒点了点壁画上西王母微微前倾的姿态，笑道：“眼见为实嘛，不过这西王母也算是个狠角色，偏偏对着周穆王露出这种依依不舍的神情，看来是真动了真情。”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像仙仙说的，要是周穆王也喜欢她还好；可要是他根本没感情，就为了骗长生术才演这出，那就太缺德了——用感情当幌子，最不地道。”

“要是西王母真动了心，按仙仙的说法，她大概率会把长生术告诉周穆王。”解雨臣想起假王宫的壁画，语气沉了沉，“你还记得假王宫壁画上，西王母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吗？她当时肯定很期待和周穆王重逢。”

黑瞎子看着壁画上两人相别的场景，忽然念了句诗：“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时不重来？可惜啊，周穆王到最后也没回来。”

解雨臣收回目光，轻轻碰了碰黑瞎子的胳膊，语气拉回现实：“算了，别纠结传说了，现在这壁画上的实验线索才是重点。”

黑瞎子回过神，摆了摆手：“没事，就是看这壁画有点感慨。你说，周穆王没回来，会不会是拿到长生术后，根本不想再找西王母了？”

肖战听得眼睛一瞪，语气带着点激动：“那要是西王母知道周穆王骗了她，还一去不回，不得直接带人追过去砍死他？她好歹是一方君王，手里肯定有兵力，真要带队攻去西周，那场面想想都吓人！”

仙仙却忽然皱着眉摇头，提出了不一样的想法：“你们有没有想过，西王母给周穆王的长生术，说不定是假的？或者说，是没完成的半成品？”

她顿了顿，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他俩都是帝王，个个都是狠角色、有心计的人。西王母就算再喜欢周穆王，也不可能把真正的长生术毫无保留地交出去吧？说不定早就留了一手——比如只给了一半方法，或者在术法里藏了隐患，就是怕周穆王拿到好处就跑。”

解雨臣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认同：“仙仙说得有道理。西王母能在塔木陀建这么大的实验场，心思绝不会简单。就算动了感情，也不会拿自己最核心的东西冒险。说不定周穆王最后没回来，也跟这‘长生术’有问题有关——比如他发现术法是假的，或者被里面的隐患缠上，根本没心思再回来。”

黑瞎子摸着下巴附和：“有这可能。毕竟帝王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掺着利益。西王母留一手，既是自保，也是拿捏周穆王的筹码。要是周穆王真敢翻脸不认人，那没完成的长生术，就是悬在他头上的刀。”

这时候解雨臣说，走，咱们快去找吴邪。话音刚落，几人立刻加快脚步，没走多远，就见前方石壁上嵌着十二块方形石砖——其中几块空着，剩下的石砖上都刻着不同的躯体部位。

“十二宫格？”黑瞎子举着手电筒凑近，光束扫过石砖上的纹路，“这是玩拼图的路子？”

解雨臣也上前查看，很快理清了石砖上的图案：“你看，这两块是男人的头、女人的头，还有女人的上半身、下半身，男人的上半身、下半身——剩下的空砖，应该就是要补全这两具‘拼接躯体’。”

“这两个人头的砖，能动吗？”解雨臣说着，示意黑瞎子试试。

黑瞎子伸手按了按刻着男人头的石砖，石砖微微往下陷了一点，却没完全归位：“能按动，但好像得找对顺序，看来得费点时间试。”

肖战没凑上前，目光落在身后那些泡着动物躯体的玻璃罐上，忽然开口：“你们说，之前壁画上画的全是‘躯体嫁接’，会不会这个十二宫格机关，跟罐子里泡着的那些东西有关？”

解雨臣和黑瞎子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着“果然如此”的笃定：“很有可能，就按这个来。”

两人立刻走到玻璃罐旁，小心地将罐中泡着的躯体标本取出来——仙仙刚才指认的女人上半身接蛇尾、男人上半身接蚰蜒身的标本，正好能和石砖的空位对上。

他们按规律将标本往十二宫格里放，黑瞎子盯着女人的拼接躯体，确认道：“女人是人首蛇身，跟伏羲女娲的造型对上了。那这男人是……”

“人首蚰蜒身！”肖战凑上前，指着男人下半身那多足的蚰蜒躯体，语气里带着点忌惮。

黑瞎子立刻转身，又从罐子里抱出一罐泡着蚰蜒身的标本：“对，就是这个！你还别说，龙图腾说不定就是从这种‘人首虫身’的造型演化来的。”

解雨臣看着那满是细足的蚰蜒躯体，皱紧眉头：“这么恶心的虫子，是龙的原型？”

“你要是去过云顶天宫，就知道人和蚰蜒能共生。”黑瞎子边往石砖上放标本，边随口说道。

解雨臣闻言，眼神立刻沉了沉，追问：“你去过云顶天宫？”

黑瞎子被问得一顿，随即笑了，打哈哈道：“我哪去过？也是听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