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盯着刚嵌好标本的十二宫格,又掂了掂手里空了的玻璃罐,忽然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按石砖没反应,原来每个标本盒子的重量不一样——这门是重力机关,得凑够精准重量才能触发。”
他转头看向解雨臣,挑了挑眉:“来吧,还得再跑一趟。”
两人没多耽误,各自转身搬了一罐重量匹配的标本,快步走回十二宫格前,将标本重新精准安进对应的石砖凹槽里。刚把最后一罐放稳,就听“轰隆”一声轻响,十二宫格所在的石壁缓缓向内凹陷,随即向两侧平移,一道能容两人并行的通道彻底露了出来,通道深处隐约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光。
“成了。”黑瞎子拍了拍手,率先举着手电筒往里走,“看来西王母的机关,全绕着她这些‘实验品’来,倒省了咱们猜谜的功夫。”
解雨臣跟在后面,不忘叮嘱肖战和仙仙:“你们俩跟紧点,通道里说不定还有暗门,别乱碰两边的石壁。”
之后他们四个接着往前走,手里举着手电筒照路。走着走着,仙仙突然感觉脚底不对劲,低头一看就喊:“你们快看!这蓄水池里怎么还有这么多死蛇啊?”
黑瞎子凑过去扫了一眼,说:“看样子吴邪刚在这儿打过一场狠仗。你瞧,死了这么多人。”
仙仙仔细瞅了瞅那些尸体,接着说:“这些好像都是拖把带来的那帮人。”
肖战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咋舌:“那得有多吓人啊,才能死这么多人?”
这时候解雨臣突然指着一具尸体,出声提醒:“你们看那人的脸,有点不对劲。”
黑瞎子赶紧走过去,伸手在那尸体脸上摸了摸,一使劲就撕下一块东西来——居然是人皮。
肖战一看这架势,下意识喊了句:“我去,这是大变活人啊?”
黑瞎子晃了晃手里的人皮面具,解释道:“别瞎说,这人是戴了张人皮面具,下面这张脸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肖战皱着眉念叨:“这不就跟之前你们俩摸我脸一个样嘛!一回是在阿宁那儿,还有一回是跟吴三叔一块儿的时候,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老有人要摸我脸啊?”
黑瞎子听了,立马接话:“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怕你戴了这玩意儿(指人皮面具),不是你本人呗!”
旁边的解雨臣脸色沉了沉,顺着话头往下说:“这么一看,队伍里的情况还真跟解连环说的一样——不光咱们知道的那两拨人,藏在后面的另一股势力,估计也该露头了。”
这时候仙仙凑过来问:“那拖把的手下,不会全是咱们猜的那股势力的人吧?”
黑瞎子抬了抬下巴:“那咱们就试试。”说着就挨个去摸那些尸体的脸,果然每摸一个,都能撕下张人皮面具来。
肖战看得咋舌:“我去,拖把那队人居然全被换了!”
黑瞎子捏着手里的面具琢磨了下,说:“现在看来,这些尸体里没见着拖把,他应该还没死。就是不知道,这拖把本人,到底是不是那股势力的人?”
肖战实在忍不住问:“这些人都是拖把的手下,他能认不出来吗?看那样子,他跟这些人应该挺熟的啊!”
黑瞎子听完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小战战,你得懂个道理——敢戴这面具,就说明他们早把正主的脾气、习惯摸得透透的了。而且肯定会把正主处理好,保证不会出来碍事,要么是杀了,要么就是关起来了。”
肖战皱着眉小声嘀咕:“说实话,这种人皮面具,现在还有人用吗?我压根没见过。”
黑瞎子摇了摇头:“不是没有,是都藏在暗地里用,明面上哪能让你看见。”
肖战这下更吃惊了:“我还以为这玩意儿就古代江湖人才会用,要么就是电视剧里演演的呢!”
之后解雨臣率先迈步,开口说:“走,咱们去找吴邪他们。”
黑瞎子立马应了声:“好。”
几人刚往前走了几步,解雨臣突然停下回头,看向黑瞎子问:“你说像这种有身份的家族,身上会不会带着什么记号之类的东西?”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琢磨道:“说不定还真有。你看哑巴张,他是张家的人,身上遇热就会显出麒麟纹身。搞不好那个势力,身上也有这种类似的标识呢。”
几人一边往前走一边聊,仙仙接着话头说:“这么看的话,可能性还真不小。这股势力能悄摸把人安插进拖把的队伍,那会不会在九门里头也藏了人?”
黑瞎子听了笑了声:“你这脑子够灵光啊,要不当初吴三省和解连环也不能察觉到不对劲。”
解雨臣皱了皱眉,语气沉了些:“等这次事儿了,回去我得好好查查我解家的人,免得混进不该有的。”
黑瞎子瞅着肖战,语气软了点:“是不是有点接受不了?毕竟你以前待的环境,社会和平,没这么多事。”
肖战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原来换个环境,能发生这么多不一样的事。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接触的都是爸妈、亲戚朋友然后上班;后来进了娱乐圈,我还觉得娱乐圈够复杂了,比我之前待的地方复杂多了。结果现在换了这环境才发现,我在娱乐圈经历的那些,根本算不上多复杂——你们这才叫真的复杂啊。”说着还轻轻叹了口气。
这时候仙仙也搭话:“我也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多跟平常日子完全不一样的事,太离奇了。”
解雨臣听了,转头看向仙仙,语气带着点认真:“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以后别再跟着下墓,也别掺和这些危险事,好好守着你的奶茶店就好。”
仙仙跟着叹了口气,自己念叨起来:“我回去就把公司好好弄起来,以后不管谁喊我下墓,我都不来了。这回要不是担心吴邪哥,怕他一个人来这儿会出事,我根本不会来。哪想到一路跟着阿宁就到了这儿,后来又跟你们一块儿进了这西王母宫,现在想想都觉得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