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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解：“为了对付那个势力，把日子过成这样，值吗？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事捅给官方？让他们来解决，不就不用这么折腾了？”

她越说越急：“就按咱我们一路上知道的那些事，那势力跟官方以前端掉的那些邪教没什么两样啊！直接报上去，让他们出面收拾，不就结了？”

吴二白听完，脸上露出点复杂的苦笑：“报上去之后呢？咱们这行的人，谁敢主动找官方？那不是嫌命长吗？”

他顿了顿，提起了旧事：“是，九门里出过张大佛爷张启山，他是抗日英雄，当年在官方也有分量。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张大佛爷早不在了，就连他当年面对那些事，也没敢捅到上面去——有些账，不是官方能算清的，也不是他们插手了就能了结的。”

仙仙急得声音都有点发紧：“奶奶、爸，你们就没琢磨过吗？要是让吴邪哥这么走下去，万一哪天被官方盯上了，不光是九门的人要一锅端，吴邪哥也得进去啊！”

“现在要是出事，顶多就是关几年就能出来；可真等他往深了卷，万一身上沾了人命——到那时候，就不是关几年的事儿了，那是要蹲一辈子的！”

吴二白语气沉了沉，没再绕弯子：“仙仙，这事你别再管，也别劝了，谁来说都没用。跟我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跟小花回北京。”

他顿了顿，把话说透：“之后我会把户口本送过去给你迁户口，从迁完那天起，你就算解家的人了。当然，你身上流着吴家的血，永远还是我女儿。”

末了，他又缓和了点语气，带着点实在的欣慰：“不过说真的仙仙，北京户口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这一迁，就算是正经北京户口了，以后在那边过日子也方便。”

吴二白转头叫贰京先送仙仙回家收拾东西，让她在家住最后一晚，自己则留在老宅陪着吴老夫人。

屋里静了会儿，吴老夫人终是忍不住开口：“你们真就铁了心要把小邪拽到底？虽说他也下过几次墓，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啊——就按仙仙说的，让官方来处理，总比把孩子逼到绝路强。”

吴二白脸色沉沉的，声音压得低：“妈，现在收手，小邪该进牢还是得进。真要查起来，他之前下墓的那些事，哪一件都抹不掉。”

吴老夫人急得声音发颤：“可小邪是咱们吴家的根啊！当年你爸同意你们的主意，我没拦着，可现在不一样了！仙仙说得对，要是小邪往后真沾了人命，那可就彻底回不了头了，到时候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吴二白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我们想收手，可汪家和九门的人能答应吗？这局早就不是咱们想停就能停的了。”

这话一出口，吴老夫人瞬间没了声音，沉默地攥着手里的帕子。

吴二白接着往下说：“当年爸同意了三省和解连环的主意，开始按部就班培养小邪，这条路从一开始就走死了。齐晋（仙仙妈）那时候身子不好了才来找我，她心里的算盘，我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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