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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明是早就知道咱们有这个计划，所以一直不肯把仙仙送回吴家，直到自己撑不住了，实在没法照顾孩子了，才把仙仙送回来——她就是怕仙仙被三省他们拽进这个局里，所以硬是把孩子留到12岁才放手。”

吴老夫人这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点怅然：“这事我知道，当年她跟我聊天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提过。你爸那时候也拍着胸脯说过，仙仙是咱们家最干净的孩子，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沾这些糟心事。”

吴二白声音沉了沉，藏着翻涌的情绪：“当年齐晋，说到底是走得早，提前退了考古队，不然那批人里出事的肯定有她，更别提能生下仙仙了。”

“我跟她当年，确实是因为些乱七八糟的缘由凑到一起，最后才有了仙仙。但说实话，我是真喜欢过她的——就是那时候我一头热，她心里没我罢了。”

顿了顿，语气添了层惋惜：“她身子垮得那么早，说起来也跟那些墓脱不了关系。底下阴气重，就算没赶上后来的事，没像陈文锦他们那样被汪家喂下尸蹩丹，早年沾的那些寒气，也早把底子熬坏了。”

吴老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温和：“齐晋是个好姑娘，就是跟咱们吴家没那个缘分。二白，你心里没怪她吧？”

吴二白摇摇头，语气软下来：“怪她干什么？她给我留了个好女儿啊。仙仙虽说12岁才来吴家，我花了好一阵才让她慢慢适应跟我相处，但这孩子心里的小顾虑我清楚——总怕咱们嫌弃她，毕竟不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

他想起旧事，又补了句：“当年齐晋跟我说，仙仙性子活泼，爱闹。可来了吴家后，明显收敛了不少，跟以前判若两人。”

吴老夫人叹了口气，接过话头：“我知道她这点心思，所以打她来那天起，我就把她带在身边。12岁的孩子，吴家的人和事什么都不熟，心里肯定慌。那时候不管是谁在家——我、你爸、你，哪怕是已经上初中的小邪，她都跟前跟后黏着，其实就是怕咱们不疼她、不喜欢她。”

她顿了顿，又说：“刚来那会儿话更少，问什么都只点头摇头，直到跟咱们熟透了，才敢放开了说话。”

吴二白眼神一沉，语气格外笃定：“这个女儿，我答应过齐晋要护住，就绝不会食言。咱们吴家，绝不能让她趟汪家那趟浑水。”

话锋一转，说起过继的事：“早先小花提让仙仙过到解家，我本来不同意，黑瞎子当时也跟我聊过这茬。后来跟小花好好谈了谈，才觉得去那边也没什么——就像他说的，再怎么着，她也是我闺女，血脉断不了。”

顿了顿，眉头又皱起来：“就是有点担心，小花那边要清理门户，会不会不小心把仙仙牵扯进去？这茬我必须盯紧点。”

“还有齐晋，把孩子送回来那年，人就没了。”他声音低了些，“她给仙仙留的产业、钱财，我都清楚。仙仙18岁那年，这些东西全转到她名下了——房子，还有她外婆家那边留下的公司分红，到现在还在往她账上打。说这孩子没钱，根本不可能。”

最后语气软得发暖，带着为人父的细腻：“但我还是照样给她零花钱，就是想让她知道，不管她有没有钱、多大年纪，爸爸都在乎她，她永远是我疼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