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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夫人拉着张起灵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劝诫，带着点急：“张家小哥，听我一句劝，别再去四姑娘山了！”

她顿了顿，把知道的事慢慢说：“当年你和他们去那一趟，已经失败了，现在霍仙姑那群人还不死心，想再去折腾，你可千万别跟着掺和！”

“虽说那地方是你们张家的地盘，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点记牢——那是你们张家的祖坟啊！所有过世的张家人，都埋在那儿。你要是真跟着去了，那不就等于自己去挖自家祖坟吗？这万万使不得！”

张起灵握着鬼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看向吴老夫人说：“吴老夫人，霍仙姑真正想要的不是鬼玺，是那张能去四姑娘山的地图。”

吴老夫人顿了顿，接着道：“你们要是真不想沾四姑娘山的事，就把那张地图毁了——地图没了，所有人都去不成，也就断了霍家的念想。你们记好那张图的样子，别让它落到任何人手里。”

张起灵抬眼，语气依旧淡淡的，却透着股执拗：“我要去找我的记忆。”

吴老夫人一听就急了，声音都拔高了些：“找记忆也不能去四姑娘山！当年九门派去的精英，那可是整整一代的好手，全都死在那儿了！那地方哪是你想进就能进的？连你当年都在那儿受了重创，最后还被人背叛，关进疗养院做了十几年的人体实验——这些苦还没吃够吗？你还要再去一次？”

这边正说着，被吴一穷追着打的吴邪突然停下脚步，一脸震惊地喊：“什么？被人实验了十几年？小哥你……”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棍子就落在了他背上，吴邪疼得龇牙咧嘴：“哎呦！爸！你轻点！我这不是听愣了嘛！”

吴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当年张大佛爷接到上峰的指令，要去四姑娘山找长生的秘密。”

肖战听着这些牵扯旧事的话，觉得自己和余萌珑在场不太合适，连忙起身：“那我们……我跟萌珑先回避一下？”

“不用了。”吴老夫人摆摆手，“该听的你们都听了，留下来也无妨，正好让你们知道这些旧事的分量。”

她接着往下说：“当年张大佛爷喝多了，跟上峰提了一嘴长生的事，后来就真的接到了寻人的命令。他们集齐了九门的势力，专门找背后有纹身的张起灵——最后，你就出现了。”

吴老夫人看向张起灵，语气带着愧疚：“你当时跟九门做了交易，可说实话，我们对不起你，那笔交易，最后没人去执行。”

“什么交易？”解雨臣追问，他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些内情。

吴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这些是我听五爷说的——每二十年，九门得派一个人去守长白山的青铜门，一代传一代。”

说着，她转头看向吴邪，眼神沉了下来：“现在，二十年之期快到了，这一任该守青铜门的，本来是我们吴家。”

“青铜门？”解雨臣皱紧眉头，这名字只在老一辈的零碎话里听过。

张起灵补充道：“进青铜门，不是随便进的，得在里面守十年。”

“没错。”吴老夫人点头，语气越发沉重：“当年他召集九门所有精英去四姑娘山，结果出了大事故，死伤惨重，那一代的好手几乎折损殆尽，计划全毁了。”

她顿了顿，看向张起灵，眼神里满是复杂：“怕上峰追责，我听吴老狗说，那时候你刚好失忆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张大佛爷没办法，就把你推出去顶罪，最后你被关进了格尔木疗养院——在里面被抽血、做实验，整整十几年啊。”

“后来是九爷、吴老狗，还有霍家私下里凑了劲，花了十年时间偷偷筹划，才终于把你从里面救出来。可救出来之后，你没待多久就突然消失了，再后来听说，是落到了陈皮阿四的手下。”

吴老夫人看着众人，语气带着点了然的沉郁：“当年的事，说起来是张大佛爷喝醉酒漏了口风，可事后我跟吴老狗他们心里都清楚——真的是喝醉酒吗？恐怕未必。”

她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当时有人劝过张大佛爷，说长生这事儿碰不得，那浑水不能蹚。”

“谁劝的？”解雨臣追问，这些隐秘的人物，连他都没从谢家老一辈那儿听过。

“是张大佛爷的养妹。”吴老夫人说，“是他从外面收养回来的，可惜啊，张大佛爷当时一门心思听上峰的话，根本没听进去。”

吴一穷皱着眉插话：“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张大佛爷还有个养妹？家里的老辈闲聊，也没提过这号人。”

“因为她劝不动之后，就失踪了。”吴老夫人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怅然，“从那以后，就没人知道她是死是活，九门里再没人敢提这个名字。”

吴老夫人回忆着，语气放得缓了些：“我这辈子也就见过她两面，那姑娘长得是真漂亮，气质跟九门里的女眷都不一样。”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们后来听佛爷身边的人说，当年佛爷跟张副官去上海办事，在街边捡到的她，看着可怜就收做了养妹。”

“她跟九门的老辈们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你爷爷。”吴老夫人看向解雨臣，声音压得略低，“当年你爷爷解九爷，其实喜欢过佛爷这个养妹，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的，两个人没成，最后连她的下落都没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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