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和于朦胧听得眼睛都直了,仙仙更是忍不住追问:“奶奶,那张大佛爷的养妹到底叫什么呀?”
吴老夫人眯着眼想了想,慢慢说:“叫张宸儿。你爷爷吴老狗跟我提过,‘宸’字是佛爷特意挑的,说想让这孩子沾点富贵气,将来也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和本事。但觉得单字太生硬,就加了个‘儿’字,又给她冠了张姓,就叫张宸儿了。”
这话刚说完,张起灵就皱了皱眉,语气带着点较真:“张字不能乱给外家人用,不合张家的规矩。”
“我当时也跟吴老狗说过这话,觉得不合规矩。”吴老夫人点点头,“后来听张副官(张日山)说,佛爷那时候早把自己当‘脱离张家’的人了,说自己捡来的妹妹,想给她冠什么姓就冠什么姓,叫张宸儿又怎么了——他当时是这么跟身边人犟的。”
“你爷爷吴老狗说,张宸儿这辈子就离开过两次长沙。”吴老夫人继续回忆,语气慢慢悠悠,“一次是解九爷带着她去上海玩,还有一次是去了云南那边。”
她顿了顿,带着点疑惑:“但你爷爷没肯多讲,只含糊说去云南那次好像出了点事,等宸儿回来之后,就很少再出门了,说是在家里学东西——什么英语、钢琴,乱七八糟的都得学。”
“佛爷当时对外只说,这孩子不肯去女校,也不愿去混合学校,没办法才请先生在家教。”
解雨臣一听就皱了眉:“不对啊,就算是在家读书,也不至于整天闷在家里不出来吧?这太反常了。”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还追问过吴老狗。”吴老夫人摇摇头,“可他就拦着我,说别问,问多了不好,到最后也没跟我透半点实底。”
吴邪忽然插了句嘴:“那她后来成婚了吗?按当时的年代,女孩子结婚都早吧?”
“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吴老夫人点头,“她十六岁那年,佛爷就给她定了门亲事。一开始佛爷还不乐意,把媒人都拒之门外了,可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忽然就松口答应了。等她十八岁的时候,就把婚结了。”
她顿了顿,语气添了点疑惑:“听说男方家在东北那一带,成婚后你爷爷吴老狗不放心,还特意派人去查过。可查来查去,压根就没找到那户人家,连跟宸儿成婚的男人,都跟查无此人一样。”
解雨臣立刻皱紧眉头:“这不对啊。佛爷多精明的人,要是真疼这个妹妹,怎么可能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就随便让她嫁过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于朦胧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听着,怎么有点像卖妹妹啊……”
吴老夫人一听就笑了,摆着手解释:“这可真不是卖妹妹!我虽说来长沙没几年,后来就跟着我父亲离开了了,但见过张宸儿,也瞧过她跟佛爷相处的样子——佛爷是真把这妹妹疼到骨子里,她想要啥,佛爷眼睛都不眨就给买;就算俩人拌了嘴,只要宸儿耍点小脾气,佛爷立马陪着她去逛街哄着。”
“她跟九门的老辈们关系都好,就除了当时的四爷水蝗。就连陈皮阿四,都跟她亲得很,俩人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你想啊,当年也就你师娘能管得住陈皮,而宸儿,是除了你师娘之外,唯一能让陈皮听话的人。”
吴老夫人语气沉了沉,带着点后怕:“你知道陈皮是啥狠角色吗?当年在长沙,就因为你师娘快去世时想吃碗热面,整条街没人肯做,他居然把一条街的人都杀了!可张宸儿说的话,他偏偏肯听——俩人要是没掏心掏肺的好关系,他能这么服软吗?”
王胖子突然插了一嘴,拍着大腿说:“依我看啊,说不定佛爷压根就知道那男的底细,就是没跟你们说实话!不光没跟九门的人说,是跟所有人都瞒着那男的家里的事!”
他顿了顿,越想越觉得合理:“搞不好张宸儿自己也清楚——佛爷知道,张副官也知道,就把其他人蒙在鼓里,故意不往外透半点风声。不然以佛爷那护妹的劲儿,能随便让妹妹嫁个‘查无此人’的主儿?这里面指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