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狠狠剜了吴三省一眼,转脸立马堆起笑,凑到吴老夫人跟前:“妈,是这么回事——我确实就知道一丁点儿!当初三省跟我提过一嘴,说想让星寒这孩子掺进来,我当时就劝过他,可他压根不听!我还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哪晓得他真敢瞒着咱们先斩后奏啊!”
吴老夫人的目光“唰”地扫向吴三省,吴三省他当场就愣住了,心里把吴二白骂了八百遍:好你个二哥,真够狠的!明明你全程都知道,现在倒好,把锅全甩我身上了!
正想张嘴反驳,就见吴二白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那眼神明摆着就是警告:你敢拆穿我试试?以后再有事儿,别指望我帮你!吴三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憋着气认栽。
吴老夫人拎着拐杖就朝吴三省打过去,他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两下。
打完,老夫人脸色还沉着,却忍不住问:“给我说实话!还有欣韵那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吴三省赶紧回话:“之前吴邪他们中青眼狐尸的计陷了幻觉,欣韵想拉他们,被人一推撞墙上,后背青了一大片;后来大奎弄死尸鳖王,自己沾了毒要抓吴邪,欣韵帮吴邪挡了一下,胳膊被刀划了,缝了好几针。”
“反了天了!”吴老夫人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去!给我去祠堂跪着,跪够四个时辰!敢偷懒试试!二白,你去盯着他,别让他耍滑!”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还有,赶紧让人把吴邪叫回来,也去祠堂跪着!学会跟我撒谎了,这毛病不能惯!”
吴老夫人越说越气,拐杖在地上戳得咚咚响:“老婆子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人家问你们是去玩还是干啥,你们张口就说去玩!三省,是不是你教的?把小邪教得可真好啊,一个个都学会跟我撒谎了!”
她喘了口气,接着骂:“副官都给我打电话了!说你们先是拿‘去玩’把人哄出来,等套牢了才说要下墓!人家孩子还反复问了你们好几遍,后来不放心打给吴邪,结果那小子也跟着说去玩!怎么着?你们是串通好了骗欣韵是吧?三省,吴邪不愧是你带大的,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吴老夫人转头狠狠瞪了吴二白一眼,声音拔高几分:“把他带去祠堂!好好跟老爷子磕个头忏悔——真是反了天了,我这当娘的,如今竟管不动你们了!”话音落,转身就气冲冲回了自己屋。
一进门,她没顾上歇气,摸出手机就给欣韵拨了过去。欣韵看着屏幕上“吴奶奶”三个字,赶紧接起:“吴奶奶,您怎么突然打电话啦?”
电话那头的老夫人,刚才的火气一下全没了,语气软得像揉过的棉花,满是心疼:“孩子,委屈你了!你三叔那事我都知道了,是他不对,明着暗着算计你。你别往心里去,我已经罚他了,等会儿就拍张他跪祠堂的照片给你看——我让他跪足四个时辰,非得跪到他长记性不可!”
顿了顿,又忍不住念叨起吴邪:“还有吴邪那小子,全被你三叔带歪了,跟着一起撒谎!这要是你吴爷爷还在,指定牵条狗追着他俩跑,最少五公里,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腿都软了不算完!”
说着就揪回正题,语气又急了些:“对了,听你舅公说,你手被划了,后背还撞青了,伤得严不严重?你现在在哪儿呢?吴奶奶这儿有好药,当年你五爷爷特意找行家配的跌打损伤药,比外头医院开的好用多了,我给你寄过去。”
欣韵忙笑着劝:“奶奶,我没事,真不严重!我现在在云南支教呢,医院早开了药,都快好了。”
“那能一样吗?”老夫人不依不饶,“我这药不光治伤快,还能去疤!你一个小姑娘家,身上留块疤多不好看?听话,把你那儿的地址给我。”
欣韵架不住老夫人的执拗,只好把地址报了过去。老夫人一拿到地址,立马喊人去取药、打包,当天就给欣韵寄了出去,生怕晚一天药就到不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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