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余萌珑刚好走过来,看见欣韵正坐在那儿晒太阳,耳朵里恰巧飘进“跪祠堂”三个字。他脚步没停,走过去温声问:“谁要跪祠堂啊?”
这一嗓子突然冒出来,欣韵吓了一跳,手都下意识抖了下。余萌珑见状,赶紧放轻语气,带着点腼腆的歉意说:“不好意思,没留意,吓着你了。”
“没事没事,”欣韵摆摆手,定了定神,“就是有人做错事,被我家一个奶奶辈的亲戚罚去跪祠堂了,还说非得跪到脚站不起来才准停呢。”
余萌珑眼里闪过点惊讶,轻声追问:“这是谁呀?也太倒霉了。”
欣韵撇撇嘴,语气里带着点解气:“还能有谁,一个骗子呗。”
“啊?骗子?”余萌珑没太反应过来,语调轻轻往上挑了下,满是疑惑——怎么会有骗子被这么罚?
欣韵和余萌珑一起坐在地上晒太阳。余萌珑随口问:“支教结束后打算干什么?你都毕业了,找工作还是?”
欣韵歪头想了想:“可能回我舅公的公司帮忙,或者当‘米虫’,收租躺平。”
余萌珑挑了下眉:“你家公司?”
“对呀,”欣韵点点头,“我大舅公没孩子,去世后公司就留给舅公打理我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当时在国外,现在主要是舅公在管。我嘛,还没想好要不要插手,先再说吧。”
余萌珑笑着劝:“还是找点事做吧,你还年轻,整天在家容易憋闷。”
“知道啦,还有两年呢,慢慢想。”欣韵转问,“你呢?”
“我?”余萌珑目光望向远处,“可能回娱乐圈吧,我想拍电视剧,认真演好每个角色。”
“娱乐圈?”欣韵有点惊讶,“你以前就在?”
余萌珑轻轻点头。欣韵解释:“我一直在国外,学业又忙,国内娱乐圈的事基本没关注。”
余萌珑笑着点点头:“你这样其实挺好的。很多人都觉得这行光鲜亮丽,可普通人想进来,远没你们想象得那么容易。”
欣韵听出话里的无奈,心里一紧,抬头认真地看着他:“萌珑哥,你是不是在圈里被人欺负了?”
余萌珑赶紧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你别瞎想。”
欣韵还是不放心,语气带着点狠劲:“萌珑哥,你要是真被欺负了,一定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余萌珑被她的直爽逗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又带着点长辈般的叮嘱:“欣韵,你哥我真没被欺负,你就别操心了。而且打人可不对哦。”
欣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余萌珑,语气又认真又带着点小依赖:“萌珑哥,你可别哄我啊!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人了!”
她往前凑了凑,干脆把话挑明:“跟你说句实在的,在北京城,还真没人敢跟我们家对着干!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我们家出面,就没有摆不平的。甭管是明面上的正经事,还是暗地里的弯弯绕,就连道上那点儿事,我们家也都有人脉能搭上话!”
这时候余萌珑根本没把欣韵的话往心里去,只觉得这小姑娘是年纪小、爱吹牛——她家肯定有点本事,但要说那么厉害,能什么事儿都摆平,那也太夸张了。他顺着话头笑了笑:“行,真有事我肯定跟你说。”
欣韵瞅着他那一脸“我懂我懂,你别逗了”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得,萌珑哥还是不信我。得了,跟他说再多也没用,我自己偷偷去打听打听他在圈里的事儿。要是真有人敢欺负他,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当然了,也得看事儿大小,小事儿犯不着动真格,要是真惹到头上、事儿闹大了,我“小观音”这名号也不是白叫的——虽说我好几年没回国了,但该有的路子可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