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壁画,好家伙,那小男孩,居然把马车上那个穿金戴银的男孩子给绑了!还把人拖到自己家关起来,甚至动手揍了人家一顿。
可这时候,之前一直护着奶娃娃的那个小男孩,压根不知道这事,还跑到房间里陪躺在床上的小婴儿玩呢,手里还拿着小玩意儿逗孩子。另一边,有个女孩,蹲在关人的地方瞅了瞅,发现不对劲,扭头就跑没影了。
后来壁画里就画着,那小男孩被他妈妈拉到跟前,看那样子像是刚被救下来,又或者是犯了错被妈妈拉着。紧接着,这小男孩指着刚才跑掉的那个小女孩——也就是告状的那个,气得跟骂她似的,然后扭头就跑开了。
解雨臣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念叨:“这到底什么情况啊?这画怎么越看越看不懂了?”
欣韵也挠头,说:“要不咱猜猜?要是这个告状的女孩是他妹妹,那他为啥要把那金贵小孩绑回来啊?难不成绑完了就跑去陪小婴儿了?那小婴儿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也说不清。然后他妹妹发现了被关的人,肯定是跑回去跟妈妈告状了呀!”
解雨臣接话:“这么说的话,那男孩就是因为妹妹告状,被妈妈罚了,所以才气得上头骂妹妹,然后跑了?”
欣韵点头:“说不定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结果俩人接着往下看,直接愣住了——欣韵声音都有点发颤:“小花哥哥,全死了!画里的人全都死了!”
再仔细一看,壁画最后只剩俩人:之前那个小男孩子,怀里紧紧抱着当初那个小孩子。解雨臣皱着眉说:“看来最后活下来的,就只有这俩孩子了。”
正盯着壁画琢磨呢,突然“咚——”一声闷响,墓室中间那把古琴竟自己出声了!欣韵和解雨臣刚觉得不对劲,脑袋“嗡”一下就沉,俩人没等反应过来,齐刷刷栽进了幻觉里。
一进幻觉,俩人跟飘在人家里似的,成了实打实的旁观者。最先瞧见的,就是之前壁画里护着奶娃娃的小男孩——他爹正喊他“稚奴”,语气又严肃又带着点嘱咐:“爹要出远门,陛下派我去修封禅台,你在家好好看着俩妹妹,听见没?”稚奴仰着小脸,脆生生应:“知道啦爹!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他爹被逗笑,戳了戳他脑袋:“行啊,就是你小子别把咱家给挖塌了!”稚奴拍着胸脯保证:“才不会!等你回来,我准给你弄好!”说完,他爹背着包袱就出了门。
俩人接着往下看,哪儿是之前猜的“师兄弟不合”啊——稚奴天天跟几个师兄弟凑一块儿,勾肩搭背打打闹闹,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一有空就陪俩妹妹,一会儿逗怀里的小婴儿咯咯笑,一会儿跟扎小辫的妹妹玩捉迷藏,一家子和和气气,热闹得很。
没几天,外头突然吵吵嚷嚷,有人喊“平津侯班师回朝啦!”稚奴一听见,拉着俩师兄就往外跑:“我爹肯定跟平津侯一块儿回来的,咱去接他!”欣韵和解雨臣就跟在后面“飘”着,眼睁睁瞅着稚奴跑到车队跟前,伸手就去掀一辆马车的帘子——结果里头根本不是他爹,是个穿东夏衣裳的小姑娘。
稚奴愣了下,赶紧松手:“对不住,我认错人了。”可他刚放下帘子,那姑娘“噌”地就跳下车,抬手一鞭子就抽在他胳膊上,跟着扬手还要抽第二下、第三下!俩师兄见状,赶紧拽着稚奴扭头就跑,这才没让他挨更多揍。
谁能想到,稚奴回去就干了件胆大的事——他把平津侯车队里那个穿金戴银的小子给绑了,偷偷藏进了自己挖的地窖里。欣韵盯着那地窖,忍不住戳了戳解雨臣:“小花哥哥,这稚奴真是个天才!这么小年纪,地窖挖得又深又规整!”解雨臣点点头,眼睛没离开幻觉里的动静,生怕漏了啥。
没藏多久,稚奴的妹妹月奴就听见地窖里有动静,扭头就往屋里跑,冲他娘喊:“娘!哥哥在地窖里藏了人!”他娘赶紧跑过来,把稚奴狠狠骂了一顿,亲自把那金贵小子送回了平津侯府。
当天晚上,稚奴他爹还真回来了,就是浑身脏得不像样,一进门就急吼吼地喊:“快收拾东西!咱连夜走!”稚奴娘也不多问,赶紧找包袱打包,可还是慢了一步——院门外“哐当”一声,一队兵冲了进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津侯。
欣韵倒抽一口凉气,小声说:“果然是他!”解雨臣皱紧眉头,没吭声,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乱局。
那些兵冲进来就抓人,有人敢反抗,直接就被砍倒,院子里瞬间哭喊声、打斗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稚奴他娘急得把怀里的小婴儿塞给稚奴,又拽过月奴,声音发颤:“带着妹妹躲到后院草垛里,千万别出声!”稚奴赶紧点头,抱着小婴儿、牵着月奴就往后跑,把月奴塞进草垛:“你在这儿别动,我带小妹去那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她太小,怕等会儿哭出声被发现!记住不要发出声音。”
解雨臣盯着草垛的方向,低声跟欣韵说:“这月奴恐怕要出事。”话刚落地,就见两个兵杀了人后往草垛这边走,月奴吓得没忍住“哼”了一声,兵立马就发现了她,揪着她就拖到了稚奴爹娘跟前,手起刀落,直接划了她的脖子。
欣韵看得心都揪紧了,声音发颤:“小花哥哥,平津侯到底要啥啊?刚才听他跟稚奴他爹喊,像是在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