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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起灵忽然皱了皱眉。黑瞎子瞅着他这反应，搭话道：“你说是不是？传得也太邪乎了，还成仙成神，扯犊子呢。不过有件事更怪——张宸儿她男人，当年战乱的时候救过一家孤儿院的孩子。听说他找了一面别的国家的国旗，把孤儿院整个围上了。按理说那旗子薄得很，风吹日晒的，早该破了，可偏偏就没事。

而且那些日本人，一开始因为这国旗还不敢往里闯，张宸儿他丈夫还专门找了个那个国家的人来守着孤儿院。我当时也在那待过一阵，后来怕出事就避难走了。就我走之前，有个日本人不服气，非要去划那旗子，想把它划烂了闯进去，可不管用什么划，旗子就是破不了。

结果没过多久，那日本人就死了。我当时还凑过去看了眼，你猜怎么着？居然是被树枝给插死的！”

这时候张起灵开口，声音还是淡淡的：“就这么被树枝插死的？”

黑瞎子赶紧点头：“可不是嘛！而且这旗子还有更邪的——后来我听人说，直到把小鬼子打跑、战争胜利那天，那旗子自己就掉下来了。你说怪不怪？打了那么多年仗，风吹雨淋的，那旗子愣是没破没烂，也没掉下来过。结果偏偏等仗打赢的那一刻，它自己就掉了！”

所以当时真有人信那些传言，说张宸儿是成了仙、成了神。直到后来她去世的消息传出来，这说法才没了下文。不过还有个更离谱的，说她丈夫是妖怪。

张起灵听见这话，眉头又皱了皱，语气带着点不相信：“妖怪？不太可能吧。”

黑瞎子摆了摆手：“谁知道是真是假，先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真不去看看你女儿？都知道这事儿一年多了，你愣是一眼没去看过——也就之前跟你去西沙海底墓那回，你们碰巧遇上过，算下来就那一眼。”

张起灵盯着黑瞎子，语气没什么起伏：“没理由。”

黑瞎子立马反驳：“怎么没理由？你找吴邪啊，让吴邪过来见你，这不就刚好能顺道看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怕那些当初把你这族长抛在一边的张家人，知道你有个女儿。这孩子既没麒麟血，也没穷奇血，你就是怕她被盯上，被抓回张家。你们张家本来女子就少，向来都是本家通婚，你是怕她被抓回去，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对吧？”

张起灵听完，看着黑瞎子，缓缓点了点头。

黑瞎子见他承认，又松了口气似的劝：“他们要抓也得有那本事啊！说实话，这孩子的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根本没人会查，也没人会知道。谁不知道张启山那妹妹是他从外面领养的，本来就不是张家人，那她的侄孙女，自然也不算张家人，不是吗？只要咱俩嘴严点，没人能知道！”

这时候张起灵终于点了头。黑瞎子一看有戏，立马拍胸脯：“成！我帮你想辙把吴邪引过来——他既然来了北京，哪能不见他这些老朋友？到时候你就顺着劲儿跟在吴邪身边，这不就能顺理成章见到女儿了？”

说着他又打趣：“说真的，你现在不抓紧见，等将来再见，指不定就是她结婚的时候了。老话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人就成别人家的了！再说了，你是不是也该给她准备点嫁妆？”

张起灵愣了下，重复了句：“嫁妆？”

“对啊！”黑瞎子点头，“女孩子结婚，自家这边哪能不准备嫁妆？我跟你说，有些地方的习俗讲究着呢——就像福建晋江，我以前去过那儿。那边的姑娘，嫁妆给得越多，在男方家越受重视。听说男方家给的彩礼，女方家还得翻双倍当嫁妆回过去。你要是嫁妆给少了，不光男方家瞧不上，连街坊邻居都会背后戳脊梁骨，那是真会被看不起的！”

这时候黑瞎子话头一转：“不过你也别瞎操心，我可听说了——我这侄女，也就是你闺女，手里的东西多着呢！她外婆传下来的、她妈给的，还有张大佛爷、尹新月当年留的，就连九门里头有家公司的家族，都给了她一成股份，房子更是好几套。说实话，就这些家底，就算你不添，嫁妆也绝对够够的了。”

说着他斜睨了张起灵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咽：“当然了……说到底你还没认她，真不准备嫁妆，旁人也说不出啥。得得得，这话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