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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一边朝张起灵走过去，一边打趣道：“我说哑巴，你们张家当年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能让汪藏海恨成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张起灵抬眼扫了他一下，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知道。”

旁边余萌珑听得一头雾水，插了句嘴：“这跟灵叔有什么关系啊？”

黑瞎子回头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解释：“傻小子，他就是张家人啊！而且还是张家这一任的族长，只不过现在张家早散了，有没有族长，也没什么差别了。”

这话刚落地，所有人都跟被钉住似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齐刷刷把目光扎在张起灵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人结结巴巴地憋出一句：“灵叔……您居然是从百年家族里出来的？”

黑瞎子在旁边凑着热闹，嘿嘿一笑摆手：“什么百年啊，那都往少了说！他们张家的传承老远了，就是到民国那时候，族里内讧闹得凶，好好的家族直接散了摊子，人都跑得到处都是——到后头啊，这族长的身份，也没几个人认了。”

余萌珑听得嘴巴都合不拢，追着黑瞎子追问：“不对啊！按你这么说，灵叔民国时期就已经在了？这也太邪乎了吧！”

黑瞎子斜他一眼，那表情活脱脱“没见过世面”：“邪乎啥！他们张家就这点特别，不光人活得久，年纪往上走，模样还能一直那样，跟按了冻龄键似的，没变过！”

余萌珑突然一拍大腿，猛地反应过来：“等等！欣韵她舅公也姓张啊！我早纳闷了，他跟张大佛爷是同一时期的人，怎么看着这么年轻？他该不会也……也是张家人吧？”

解雨臣点点头，顺着话头往下说：“看这情况，十有八九也是。”

这话让余萌珑更懵了，追着问：“那张大佛爷不也姓张吗？他跟灵叔他们是一家的？”

黑瞎子凑过来解释：“张大佛爷是张家旁支，没继承嫡系血脉——他身上是穷奇血脉，没法像哑巴张他们那样长寿、冻龄。而灵叔这脉是麒麟血脉，正宗嫡系；还有张日山，那也是张家本家人，跟灵叔一脉的。”

解雨臣突然话锋一收，眼神跟钉钉子似的锁着黑瞎子：“正好，趁这功夫把话挑明——刚我就憋着没问，你是不是早知道欣韵她爹是谁？”

黑瞎子立马往后缩了缩，手一摊摆出副无辜样：“我知道啥啊？你这问的叫什么话，没头没脑的。”

解雨臣根本不吃他这套，步步紧逼：“别装糊涂。之前你非逼着余萌珑叫张起灵‘灵叔’，不许叫名字也不准喊外号——按规矩，叫‘叔’不是真长辈，就是辈分实打实高一头。就像你说的小哥年纪，我都得喊他声‘叔’甚至‘爷爷’，你却让我直接叫他姓或者别的称呼，这不是故意藏着掖着吗？”

他顿了顿，目光更利：“还有，你当时特意问欣韵，知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道上谁不晓得，当年张大佛爷明明白白说过欣韵没有父亲——你偏偏揪着这话问，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起灵听见这话，脸色“唰”地就沉了，眼神扫向黑瞎子时，那股冷意跟冰刀子似的——心里把黑瞎子骂了八百遍：早就让他把嘴闭紧点，别瞎嘚瑟，结果倒好，偏偏这时候把话漏出来，捅这么大篓子！

欣韵也慌了神，往前急走两步，攥着衣角盯着黑瞎子：“黑爷，您……您真知道我爸是谁？”

旁边余萌珑直接傻在那儿，脑子嗡嗡作响——之前陈皮明明跟他说，张日山八成知道欣韵父亲的事，就是死活不肯说，哪想到黑瞎子这儿也藏着秘密！

黑瞎子还没来得及打圆场，解雨臣突然勾了勾嘴角，眼神在张起灵和欣韵之间来回转了圈，慢悠悠开口：“不如我来猜一把？你们说，我猜得对不对——张起灵，就是欣韵的爹？”

“不是吧！”欣韵瞬间拔高了嗓门，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脸的不敢相信，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