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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萌珑盯着黑瞎子看了两秒，突然像被烫到似的往后蹦了两步，指着他嚷嚷：“原来是你！当年在云南支教时那个偷窥的！”

“偷窥？”解雨臣皱着眉转头瞪向黑瞎子，“你还干过这事儿？”

余萌珑赶紧转向欣韵，急着对证：“欣韵你忘了？那回你在房间洗澡，我本来找你聊天，刚到门口就看见个穿得一身黑的人，扒在你窗户边往里瞅！我一喊他就跑了——我早觉得黑爷眼熟，原来那时候就见过！”

解雨臣一听“看我欣韵洗澡”，脸色瞬间沉下来，撸着袖子就要上前：“黑瞎子你胆儿肥了？敢当变态偷窥？欣韵你也敢看，活腻歪了是吧！”

这话刚落，张起灵没二话，直接攥着拳头就朝黑瞎子招呼过去。黑瞎子吓得连蹦带跳往后躲，边躲边喊：“等等等等！误会！纯属误会！”

他急着解释：“我那是去拿欣韵头发的！想着她洗澡时屋里有热气，说不定能看出身上有没有麒麟纹或穷奇纹——结果扒着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刚拿到根头发丝，余萌珑就喊过来了，我这不才赶紧跑的嘛！”

欣韵瞪着黑瞎子，语气又惊又气：“原来当年真的是你！第一次我就觉得有人偷看，跑出来啥什么也没见着；第二次萌珑哥跟我说有人扒窗户，我刚洗完澡出来，你就没影了——合着真是你偷看我洗澡！”

黑瞎子赶紧举双手求饶：“祖宗哎，我真就看了眼后背！别的什么也没瞅见，绝对清白！”

解雨臣没心思听他狡辩，追着问：“你拿欣韵头发去鉴定，结果到底什么样？”

黑瞎子偷偷瞟了眼脸色铁青的张起灵，硬着头皮吐实话：“鉴定结果……99.99%的父女关系。”

“啊？！”欣韵和余萌珑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前者眼睛瞪得通红，声音发颤，“那……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是不来找，是不能找啊！”黑瞎子叹了口气，把话头抛给张起灵。

张起灵盯着地面，声音低沉：“别追问了，知道真相就够了。”

“为什么不能找？”余萌珑忍不住追问。

张起灵抬头，眼神复杂：“我虽常失忆，但有些规矩刻在骨子里。张家有铁律，族人必须内部通婚。欣韵你既没有麒麟血、麒麟纹，也没有穷奇血、穷奇纹，就是个普通人——我没必要把你扯进张家的浑水里。”

他顿了顿，语气更沉：“况且，一旦让张家残余的人知道我有个女儿在世，就算你没有血脉，他们也可能为了我的麒麟血传承，把你抓回去逼婚，到时你就完了。”

黑瞎子在旁补了句：“就是这话！张家为了保麒麟血纯碎，近亲通婚都干得出来。欣韵没继承血脉已是万幸，张起灵是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拿她当筹码拿捏人！”

余萌珑彻底懵在原地，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这人可是自己女朋友的爸，难怪黑瞎子刚刚死逼着他叫“叔”，要是还跟以前似的瞎叫，辈分早乱成一锅粥了。他定了定神，硬着头皮看向张起灵：“灵叔……不是，我就想不明白，现在都知道近亲结婚不行啊，孩子容易畸形，智商还可能有问题，你们张家为什么非要守着这规矩？就为了那所谓的血脉传承？”

张起灵沉默着点了点头，没多解释。

黑瞎子在旁边叹了口气，接话道：“这规矩他们张家传了快千年了，早刻进骨子里了。族里只许内部通婚，但凡有人娶了外头的、或是嫁去外头，生下来的孩子血脉就杂了，成了穷奇血脉——就像当年的张大佛爷那样。”

“这种血脉……”张起灵终于开口，声音透着股冷意，“在以前的张家，是要被人看不起、受歧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