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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皱着眉追问：“照你这么说，小哥跟欣韵她妈在一起，按张家规矩，生的孩子该是带穷奇纹身的，可欣韵怎么两样都没有，就是个普通人？”

“问题就出在这儿！”黑瞎子朝张起灵递了个眼神，“这孩子偏偏什么血脉印记都没沾。”

张起灵垂着眼，缓缓开口：“我隐约有印象——我是张家人，父亲是嫡系，但母亲不是，她是藏族康巴洛人。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只记得康巴洛族也有传承，说是‘冥王血脉’。”

“所以啊，”黑瞎子接过话头，“他这血脉邪门得很，明明母亲是外族，却偏偏把张家麒麟血继承得最完整，能力也是族里顶尖的。可也正因这‘特殊’，他被张家坑得最惨。”

欣韵听得心口发紧，轻声问：“你……你经常失忆吗？”

张起灵点了点头，黑瞎子在旁补充：“可不是嘛！每隔几十或者十几年，说不定更短，说失忆就失忆，没个准头。有时候走着走着路，突然就忘了自己是谁、要干什么。我猜，这八成跟张家那破传承脱不了干系。”

余萌珑看着欣韵，先开了口：“那欣韵这情况，就按灵叔说的来——能把她的真身份瞒一天是一天。”

张起灵跟着点头，语气肯定：“对，对外就咬死了说，她是张启山当年从外头抱回来的、张宸儿的外孙女，跟张家嫡系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族里那些人就不会疑心。”

余萌珑又扫了眼欣韵，把话挑明：“再说了，咱们现在也清楚，汪家人跟张家人是死对头，事儿本来就够乱。你呢，没继承张家半点东西，就是个普通姑娘，听我的，别往这破事里凑，安安稳稳的最靠谱。”

欣韵憋了半天，终于试探着开口，声音还有点发紧：“爸……虽然还不太好意思叫出口，但我还是想这么叫你。”

她顿了顿，赶紧追问：“爸，你跟我妈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啊？”

张起灵抬眼看了她一下，语气平淡得没波澜：“不记得了。”

“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欣韵有点不甘心。

张起灵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黑瞎子见状赶紧打圆场，拍了拍手转移话题：“嗨，他这样太正常了，隔三差五就失忆，记不住也不奇怪。再说你这父女关系，还是我猜着不对劲，偷偷拿你头发去验了才敢确定的。”

他说着往水晶棺那边指了指：“行了行了，别揪着这点儿问了，赶紧看看里头那尸体是谁！会不会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环奴啊？”

解雨臣赶紧插了一嘴：“有啥想问的，等出了这墓再慢慢唠！眼下最急的是赶紧走，去找吴邪他们碰头！”

几人听他这么说，都凑到棺材边往里看。余萌珑伸着脖子瞅了好一会儿，挠着后脑勺嘀咕：“不对啊，这模样跟咱们要找的压根不是一回事儿！”

黑瞎子眯着眼盯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哎！这不就像那东夏郡主暗香茶吗？”

旁边张起灵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解雨臣皱着眉琢磨了会儿，开口道：“这么一来，能确定这棺材里埋的是东夏郡主。可咱们要找的环奴，到底葬在哪儿、是死是活，当初就没个准信，现在更没法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