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解雨臣皱着眉分析：“这么看来，四阿公临终前跟你说那句话，肯定是揣着内情，不然不会平白无故提你外婆可能没死。那当年的事，会不会跟我养父解连环他们一样，是故意设计假死，好脱身走掉？”

这话刚落，张起灵突然抬眼看向黑瞎子，语气比平时多了几分郑重：“瞎子，我记着有回在四合院，你劝我来见欣韵的时候，提过一个老传言，对吧？”

黑瞎子摸了摸鼻尖，想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对，是有这么个说法！我也忘了当初听哪个老辈人讲的——那是民国时期，日本人刚被打退那会儿，在长沙传出来的。一个说你外婆张宸儿都修成仙、成了神了；还有个更邪乎的，是跟你外公有关。”

他顿了顿，把当年的传闻掰扯清楚：“听说你外公那时候拿了些外国的国旗，把一个孤儿院给围起来了，还请了个外国人在里头照看孩子。后来日本人想冲进去，可看着那些国旗就不敢动——他们认得出那是别的国家的物件，怕冒犯了人家。”

“有日本人不服气，非要把割坏，结果怎么割都割不动。我当时要离开长沙的时候，还听说那割旗的人没了，死得蹊跷——是被一根木头箭穿了心。可那地方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那木头箭就跟凭空冒出来似的！打那以后，就有人传你外公根本不是人，是个妖怪。”

欣韵听得眼睛都直了：“还有这事儿？当年到底藏了多少事啊？这传言跟四阿公的话、还有我爷奶临终前的嘱咐，怎么看着都能串上了？”

余萌珑听得眼睛都直了，半天没缓过神，挠着头嘟囔：“这怎么还越说越玄乎，跟神话故事串一块儿了？”

刚说完，他忽然一拍大腿：“不对！你们再想想——欣韵，你外婆不是总讲那个女娲后人的故事吗？那女娲后人最后嫁给谁来着？”

欣韵立马接话：“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上古槐树精化形！”

这话刚出口，张起灵就开口了，语气平静却带着点琢磨的意思：“上古槐树精，按传说里的说法，是能操控树木的。要是真有这本事，那之前传闻里，凭空冒出来的木头箭，倒也不是不可能。”

欣韵一听这话，当即瞪大了眼，语气都拔高了些：“不是吧？你这意思是……怀疑我外公就是那个上古槐树精？这怎么可能啊！他跟我外婆都是实实在在的人，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怎么会是精怪变的？”

黑瞎子在旁边插了句嘴：“倒也不是说你外公就是槐树精，说不定是跟那槐树精有点什么关联？不然那木头箭、割不动的旗子，还有你奶奶翻来覆去讲的故事，咋就这么巧都凑一块儿了？”

解雨臣也点了点头：“现在这些事看着都散着，但串起来就绕不开你宸奶奶黎爷爷、那个故事，还有当年的传言。你外婆的故事说不定不是瞎编，是在暗示什么——比如你外婆跟‘槐树’有关，你外公的本事也跟这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