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最后张日山就是铁了心不收那钱，欣悦磨了几句也没辙，只好作罢。

正准备转身走呢，张日山突然开口：“最近给我老实回公司上班，别老到处瞎跑。”

欣韵随口应着：“知道啦。”

刚要迈脚，又被张日山叫住：“对了，我打算把手里一部分活儿交你管，哪儿不懂就问我，或者找小花也行。”

欣韵一听愣了，挑眉问：“你咋突然想起放权给我了？”

张日山瞥她一眼：“难不成你想一直占着二把手的位置，啥活儿都不干，全扔给我这老家伙？”

欣韵嬉皮笑脸地接话：“哎，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啊。”

张日山被气笑，挥手撵她：“滚滚滚滚滚！赶紧走！”

这时候尹南风正在楼下，楼下的声声慢凑过来跟他说楼上正吵吵啥呢。尹南风听完乐了，笑着说：“也就欣韵有这本事，能把那老不死的气成那样，可那老东西还不敢把她怎么样——也就欣韵能让他这样。说真的，我真好奇他刚才变脸那德行！”

欣韵下了楼就直奔解府，她早跟解雨臣约好了。没一会儿解雨臣开车到了，还特意陪了她两天。

俩人聊着，解雨臣忽然问：“你是真打算接下穷奇公司啊？”

欣韵叹口气说：“可不是嘛！我要是回来啥也不干，舅公指定天天揪着我念叨。还有萌珑哥，也一个劲儿劝我找点事做，别总跟他黏一块儿——他说我好不容易博士毕业，哪能闲着？我当时心里就嘀咕，我又不缺钱，凭啥不能躺平啊？可架不住他俩天天催，实在没辙，只能把穷奇公司接过来了。唉！”

解雨臣笑着说：“哎，说真的，你也不能老是跟萌珑？成天待一块儿呀，时间长了人家说不定会嫌你烦呢。你回公司正好，他拍戏的时候你偶尔去探探班，他身边又都是你安排的人，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这样相处，起码不至于到最后相看两厌，闹到分手的地步。”

欣韵白了他一眼，说：“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还扯到分手上去了。”

欣韵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本来也这么想，不然也不会真回来接穷奇公司。”

解雨臣点点头：“我懂你那点心思——不想接公司，就想天天躺平。可你忘了？九门的孩子哪有这么轻松的？你看吴邪，不也照样被人利用？你要是不想被人当枪使，现在赶紧把穷奇公司攥在手里，天天在公司待着，就算吴三省想打你主意，不也没辙吗？”

欣韵突然想起啥，追问：“对了小花哥哥，我让你查我外公外婆的消息，怎么样了？”

解雨臣脸色沉了沉：“查了一圈，最后就得出个结论——他俩当年的事，可能有问题。”

欣韵心一紧：“就只是‘可能’？没法确定吗？”

解雨臣叹口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的线索早断了，哪能查到百分百确定的消息啊。”

欣韵急着追问：“别卖关子啊！到底查到啥了？赶紧把结果说清楚！”

解雨臣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缓了缓才开口：“你外婆当年和你外公订婚后，俩人就没怎么安分待在长沙，总时不时往外跑。就说有一回——正好赶上我师娘治病那会儿，被陈皮撵出地盘那次，你外婆带着个叫白玖的人，说是出去游历，其实就是四处义诊。对了，那次出去的经费，是佛爷掏的，这是我先查到的实锤。”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义诊结束后，你外婆一个月就回了长沙，可跟她一起出去的你外公，还有那个白玖，愣是没跟着回来。又等了快三个月，你外公才慢悠悠回了城。我派了人去查他们这几个月的去向，可年头实在太久，当年的痕迹早被磨没了，半点儿线索都没捞着。”

“不过有个地方我越想越不对劲，”解雨臣话锋陡然一转，眼神也亮了些，“我查的时候发现，他俩出去那段时间，长沙周边像是在搞‘秘密大迁移’。我专门让人去那一带摸情况，好多开了二三十年的老店，没留半句招呼，突然就全关了门，店里的人也跟人间蒸发似的，找不着踪影——你说这事儿，能不蹊跷吗？”

欣韵眉头一下子拧起来：“大迁移？还刚好赶在他们出去那阵子？”

解雨臣重重点头：“时间线卡得死死的！就因为这，我才觉得你外婆外公出去的事，跟这波老店迁移，指定藏着啥关联，就是现在还没摸到那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