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耳室的角落歇脚,黑瞎子拧开水壶刚喝了两口,手一抖,半瓶水“哗啦”泼在了旁边的地面上。他正懊恼地咋舌,余光却瞥见水渍漫过的石砖缝里,竟隐隐透出点不一样的光泽——不是普通石头的暗沉,倒像是金属反光。
“哎,你们快看这个!”黑瞎子立马蹲下身,伸手戳了戳那处石砖,“这玩意儿不对劲,恐怕是个机关。”
解雨臣闻声走过来,指尖刚碰到石砖,就听见底下传来轻微的“咔嗒”声。“你让开,我来。”他刚开口,就被黑瞎子摆手打断:“我来就我来!跟你说,这种机关我最熟,危急时刻说不定还能当个逃生道用……”
这话没说完,就被解雨臣一个冷眼扫了回去,黑瞎子立马闭了嘴,乖乖退到旁边。解雨臣伸手按住石砖两侧,轻轻一扳,石砖“嘎吱”一声翻了个面,底下赫然露出个黑漆漆的通道口,凉风顺着洞口往上冒,带着点潮湿的土腥味。
“走,下去看看。”解雨臣打着手电往通道里照了照,确认深浅后率先弯腰钻了进去。黑瞎子、欣韵和余萌珑紧随其后,顺着陡峭的石阶往下走了约莫十几级,脚下终于踩到了平地。
欣韵用手电扫了圈四周,突然指着前方:“那儿有东西!”几人凑过去一看,只见地面上积着一滩清水,旁边还放着个半满的水瓶,水瓶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纸。
余萌珑和欣韵快步凑过去,一人捡起地上的水壶,一人拈起压在底下的纸。黑瞎子脑袋凑得比谁都近,扫了眼纸上的字就乐了:“哟,这笔迹,准是三爷给咱们留的!”可笑着笑着他就皱了眉,挠着后脑勺嘀咕,“但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特意留水留纸让洗手,犯得着吗?”
这话刚落地,黑瞎子突然“哎呀”一声拍了大腿,眼神亮得像点了灯:“我想明白了!他们指定是用了特殊法子才找到这机关的!”
欣韵眨了眨眼,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接:“我猜的……不会是撒尿做的标记吧?”
“嘿,还真让你这小丫头说中了!”黑瞎子笑得直拍腿,顺手就抢过欣韵手里的水壶,拧开盖子就往手上泼,“得,看来我黑爷今天还真得好好洗洗手,别沾了三爷这‘接地气’的记号!”水花溅得手背都是,他搓得哗哗响,半点不嫌弃。
“不是,我就是觉得……”余萌珑话没说完,就被解雨臣打断,他忍着笑挑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恶心,对不对?”余萌珑立马重重点头,一脸“还是花爷懂我”的表情。
“这才叫损呢,”欣韵晃了晃手里的空水瓶,眼底带着促狭,“但人家还特意留水提醒你洗手,够讲究了。”等解雨臣和黑瞎子都洗完手,四人转头看向通道尽头——那儿赫然出现一道盘旋向下的石阶,一眼望不到底,石阶两侧的墙壁上,还绘着密密麻麻的壁画。
余萌珑凑到壁画前,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惊叹:“哇,这也太逼真了!现实里哪能见到这么栩栩如生的古时候壁画啊!”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道:“有眼光吧?所以说,有时候下墓也能学到不少知识。”话锋一转,他又严肃起来,“但小伙子,这可不提倡啊,你这一次跟着体验体验就得了,下次可别再跟我来这种地方了。”
余萌珑挠了挠头,视线不自觉飘向欣韵,咧嘴笑道:“我这次是因为欣韵来,才跟着来的——她要是不来,我才不来呢!”
欣韵听见这话,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催道:“别贫了,赶紧看看这壁画讲了啥,说不定藏着前面的机关线索。”几人立马凑近墙面,手电光打在壁画上——只见上面画着西王母坐在云端,身边环绕着人面鸟,下方还有穿着古装的人抬着陶罐,往一座石塔里送,石塔门口刻着的图案,竟和之前那扇石门上的人面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