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围着壁画看得入神,余萌珑突然指着墙面一处,皱着眉犯嘀咕:“哎,你们看这儿,有的画像长得老大,有的又特别小,这是为啥啊?”
解雨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指尖点在壁画上那个身着华服、头戴羽冠的女子画像上:“大的是主人公,小的是随从或配角。你看这个女子,姿态端庄坐在高处,身边还有人面鸟环绕,她就是西王母;身后那些小个的画像,都是侍奉她的侍从。”说着,他又指向另一侧一个穿西周服饰的男子,“再看这个男的,衣袍是西周贵族样式,身形虽不如西王母大,却也比其他小像突出,他应该就是周穆王——当年传说中曾与西王母相会的帝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余萌珑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我刚才还琢磨,怎么画师画得这么‘偏心’呢!”
黑瞎子在旁边听得乐了,伸手拍了拍余萌珑的后脑勺:“这叫主次分明!主角就得画得大,显眼!配角嘛,就得当陪衬,小点儿才不抢戏。你小子下次看画,先看谁最大,准没错!”
欣韵的手电光还落在壁画里西王母的画像上,忍不住开口琢磨:“咱们现在知道这画像里的是西王母,她既然研究长生不老,真会把法子传给周穆王吗?”
解雨臣脚步没停,指尖轻轻搭在楼梯扶手上,声音透过黑暗传过来:“周穆王特意千里迢迢来见西王母,不可能空着手来——他说不定带了西周的奇珍或者兵力承诺当交换,至于能不能真拿到长生的法子,就得看这交换够不够分量了。”
“嘿,这你就问对人了!”黑瞎子在旁边接过话头,手电光晃了晃,像在模拟当年的场景,“老辈传下来的传说里,周穆王带了八百匹千里马、无数金银,还在西王母的瑶池边摆了三天三夜的宴。俩人喝酒对诗,西王母还问他‘何时再归来’,周穆王说‘三年后必回’——结果呢?他回去就忙着平定战乱,再也没去过!”
欣韵听完,挑了挑眉:“如果这传闻是真的,那他俩之间,到底有没有真感情啊?”
“那得看有没有动真格的呗!”余萌珑从后面探出头,一脸好奇,“说不定周穆王真喜欢西王母呢?”
“我觉得悬。”欣韵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通透,“你想啊,俩人一个是西王母,一个是西周帝王,心眼都跟筛子似的,满肚子都是家国、权势的算计。就算表面上客客气气,也顶多是互相利用,怎么可能真动感情?”
黑瞎子摸着下巴,手电光在台阶的字迹上晃了晃,突然抛出个问题:“你们说,西王母真会把长生术给周穆王吗?毕竟那家伙可是专门来求长生之法的。”
“你忘了之前赵吏我们提过的?”余萌珑从后面挤上来,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哪假的西王母本身已经没有了长生不老,可她自己还在找更稳妥的法子……假西王母要是真研究成了,至于这样吗?”
他话没说完,就被欣韵接过话头,语气笃定了几分:“而且她研究出来的,全是些不人不鬼的怪物!我个人觉得,她这长生不老根本没研究成功——说不定就弄出个半成品,可半成品哪能算成功?顶多是走火入魔的试验品罢了。”
“走吧。”解雨臣话音落,刚要迈上楼梯第一步,就被欣韵伸手拽住了胳膊。她手电光扫过眼前蜿蜒向下的石阶,眉头拧着:“咱们从进这通道到现在,一点机关都没碰着,偏偏就这楼梯空荡荡的——你们不觉得怪吗?”
余萌珑心里一咯噔,立马凑近问:“欣韵,你意思是……这楼梯有可能藏着机关?”
“可能性很大,虽然还不确定。”欣韵蹲下身,指尖敲了敲最底下一级石阶,“咱们走了这么久,壁画、暗门都遇着了,没道理关键的楼梯反而安安全全。来,咱们假设一下——你们觉得这楼梯要是有机关,会是什么样的?”
“暗器!肯定是从两边墙里射出来的那种!”余萌珑想都没想就接话,眼里还带着点紧张的兴奋。
解雨臣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石阶与石壁衔接的缝隙上:“不一定。说不定一踩下去,这楼梯就直接收起来,变成空的。”
“嘿,那我也来赌一块钱!”黑瞎子突然插进来,拍了下手,“我赌不止收起来——踩中机关后,楼梯收完还得裂开,底下直接是空的深渊!”
“我倒希望真像萌珑说的那样。”解雨臣瞥了黑瞎子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起码暗器能躲,要是按你我猜的来,危险性就翻好几倍了。还有,黑瞎子,你少当乌鸦嘴!真按你说的来,咱们得跑死——你看这楼梯多长,要是一边收一边裂,咱们连抓的地方都没有,那才叫真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