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没有实权，但他有耐心
太后派人围乾清宫的消息，是魏瑾故意放出去的。
他站在司礼监的暗室里，指尖摩挲着一枚白玉扳指，听着心腹太监的汇报。
"太后确实派人去了，但只是例行巡查，并未有异动。"
魏瑾低笑一声："本座知道。"
他不过是……想看看萧琰的反应。
那小皇帝在御书房里勾他，眼神又纯又欲，偏偏还带着几分试探和算计，像是故意要引他失控。
魏瑾不是没见过美人计，但萧琰的计谋……让他格外有兴趣。
"九千岁，陛下那边……"
"不必管他。"魏瑾淡淡道，"他如今没实权，翻不出什么浪。"
——但他迟早会翻。
魏瑾很清楚，萧琰不是甘心做傀儡的人。
他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而魏瑾，也在等。
萧琰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手里捏着一块糕点，却没吃。
他在想魏瑾。
那个男人在御书房里逼近他时，呼吸灼热，指腹碾过他的唇，眼底的欲望几乎要烧起来——却又在瞬间收敛，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错觉。
萧琰很清楚，魏瑾对他有欲望。
但这份欲望，不足以让魏瑾真正为他所用。
他需要……更深的筹码。
"陛下。"小顺子匆匆跑来，低声道，"九千岁往这边来了。"
萧琰眸光微动，随即垂眸，将糕点放回盘中，露出一副落寞的神情。
脚步声渐近。
魏瑾一身玄色蟒袍，腰间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步履从容地走到凉亭外，微微躬身："陛下好雅兴。"
萧琰抬眼看他，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朕除了赏花，还能做什么？"
魏瑾眯了眯眼。
——小皇帝在装可怜。
但他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苍白的面容，微红的眼尾，连嗓音都带着几分哑，像是受了委屈却无处诉说的困兽。
魏瑾心底某处微微一动。
他走近，在萧琰对面坐下，抬手替他斟了杯茶："陛下若觉得闷，臣可以陪您下棋。"
萧琰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道："九千岁，朕听说……你棋艺很好。"
魏瑾轻笑："尚可。"
"那朕若是赢了，九千岁可否答应朕一个要求？"
魏瑾抬眸，眼底带着玩味："陛下想要什么？"
萧琰静静看着他："朕想要……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九千岁为何选朕？"
魏瑾执棋的手微微一顿。
——因为你这张脸。
——因为你这具身体。
——因为……你看起来很好欺负。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
他落下一子，嗓音低沉："因为陛下……适合。"
萧琰笑了："适合做傀儡？"
魏瑾不答，只是道："该陛下落子了。"
萧琰垂眸，指尖捏着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朕不是傀儡。"他轻声道，"朕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九千岁……真正看朕一眼。"
魏瑾眸光一沉。
萧琰抬眼，与他四目相对："不是看朕的脸，也不是看朕的身体，而是看……朕这个人。"
魏瑾喉结微动。
——这小皇帝，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那盘棋，萧琰赢了。
魏瑾盯着棋盘，忽然笑了："陛下棋艺精湛，臣输了。"
萧琰静静看着他："那九千岁……答应朕的要求吗？"
魏瑾抬眸："陛下想要什么答案？"
"朕刚才已经问了。"
魏瑾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萧琰的侧脸："陛下真的想知道？"
萧琰没躲："想。"
魏瑾低笑一声，忽然倾身向前，在他耳边轻声道："因为陛下……让臣很想欺负。"
萧琰睫毛一颤。
魏瑾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欺负到……陛下哭出来。"
萧琰呼吸微滞，却依旧镇定："那九千岁……试试？"
魏瑾眸色骤深。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萧琰的后颈，将他拉近，呼吸交错："陛下，别挑衅臣。"
萧琰看着他，忽然笑了："九千岁，你不敢。"
魏瑾指腹用力，几乎要掐进他的肌肤："陛下以为……臣真的会被美色所惑？"
"不会。"萧琰轻声道，"所以朕在等。"
"等什么？"
"等九千岁……动心。"
魏瑾呼吸一滞。
萧琰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不是对朕的脸，也不是对朕的身体，而是对……朕这个人。"
魏瑾死死盯着他，忽然松开手，转身大步离去。
萧琰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勾。
——魏瑾逃了。
这意味着……他快赢了。
那夜，魏瑾做了个梦。
梦里，萧琰被他按在龙榻上，眼尾泛红，嗓音沙哑地求饶："九千岁……饶了朕……"
他惊醒时，额间全是冷汗。
——他竟然……梦到了萧琰。
魏瑾闭上眼，指尖死死攥紧被褥。
——这小皇帝，比他想的还要危险。
而他……似乎真的开始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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