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设在慈宁宫后苑。
太后高坐凤座,指尖捻着一朵金丝皇菊,目光阴冷地扫过席间众人。
萧琰穿着高领龙袍,脖颈处的咬痕被遮掩得严严实实,唯有喉结滚动时,布料摩擦带来的刺痛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魏瑾就坐在他身侧,一袭暗红蟒袍,腰间玉带束得极紧,衬得肩宽腰窄,气势逼人。他执起酒盏,慢条斯理地啜饮,仿佛昨夜那个将他按在龙榻上肆意侵犯的男人不是他。
"陛下今日气色不错。"太后忽然开口,嗓音沙哑如老鸦,"看来九千岁……同候得很好。"
萧琰指尖微顿,抬眼看向太后,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母后说笑了,九千岁忠心耿耿,朕自然欣慰。"
太后冷笑一声,抬手示意宫女斟酒:"今日赏菊,哀家特意命人备了鹿血酒,给九千岁补补身子。"
酒壶呈上时,魏瑾眸光一沉。
-﹣酒里下了药。
不是毒药,是催情的玩意儿。
可惜这东西对太监没用,但问题是他不是个太监。
太后这是发现了什么了,呵
萧琰自然也看出来了。他侧眸瞥了魏瑾一眼,忽然伸手,亲自执壶,给魏瑾斟了满满一杯:"九千岁,请。"
魏瑾盯着他,眼底暗流涌动。
小皇帝这是……要推他入局?
他低笑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药效发作得极快。
魏瑾指节攥得发白,额角渗出细汗,呼吸也逐渐粗重。
太后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故作关切道:"九千岁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去偏殿歇息?"
魏瑾抬眸,眼底猩红一片,嗓音沙哑得可怕:"不必。"
他猛地站起身,蟒袍下摆扫过案几,带翻了一盏茶。
"臣有些私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说罢,他转身便走,步伐凌厉如刀,所过之处宫人纷纷退避。
太后眯了眯眼,正要开口阻拦,萧琰却忽然起身:"朕也有些乏了,母后尽兴。"
不等太后回应,他已离席,朝着魏瑾离去的方向追去。
魏瑾一脚踹开偏殿的门,反手锁死。
他扯开衣领,胸膛剧烈起伏,药效烧得他理智几近崩溃。
-﹣太后那个老毒妇,下的药分量相手
八是要他当众失态。
偏殿内光线昏暗,魏瑾跌坐在软榻上,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脚步声渐近。
萧琰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魏瑾这副狼狈模样。
"九千岁这是……忍得辛苦?"他缓步走近,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魏瑾抬眼,眼底欲火与杀意交织:"陛下是来看臣笑话的?"
萧琰轻笑,抬手抚上他的脸:"朕是来帮你的。"
魏瑾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怎么帮?"
萧琰俯身,唇几乎贴上他的耳畔:"九千岁想怎么帮,就怎么帮。"魏瑾呼吸一滞。
下一秒,他猛地将萧琰按倒在软榻上,撕开那件碍事的高领龙袍,露出脖颈上未消的咬痕。
"陛下自找的。"他嗓音沙哑,低头咬上那处旧伤。
萧琰闷哼一声,却未挣扎,反而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的发间:"魏瑾.."这一声唤得极轻,却像是一把火,彻底烧断了魏瑾的理智。
偏殿外,太后派来的宫女贴着门缝,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脸色煞白。
她踉跄着跑回宴席,跪在太后脚边,颤声道:"娘娘……陛下和九千岁……他们…."太后猛地捏碎手中茶盏:"说!"
宫女抖如筛糠:"他们……在偏殿……行……行苟且之事.."
"轰"的一声,太后掀翻了案几。
满座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