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灵隐寺的竹林在晚风中沙沙作响。韩砚清蹲在药师殿后的石阶上,看着宋亚轩把半株枯萎的植物埋进土里,根茎渗出的汁液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这就是严浩翔说的“灵音草”,五百年前救过幼时宋亚轩的神草,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波动。
“检测到共生怨念。”严浩翔举着仪器穿过竹林,镜片上沾着的露水映出奇怪的纹路,“林小满分析出草叶里有乐谱残片,和宋亚轩声带的共振频率一致。”他话音未落,埋草的地方突然冒出青芽,叶片上的脉络慢慢连成音符,在空气中弹出破碎的调子。
韩砚清凑近时,青芽突然疯长。藤蔓缠绕间浮出个穿僧衣的影子,手里托着本乐谱,泛黄的纸页上写着《往生咒》的变调。她认出那是明代灵隐寺的住持,县志记载他“以梵音渡怨鬼,终为邪祟所噬”。藤蔓突然勒紧宋亚轩的手腕,他张口想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当年被怨念堵住喉咙的老住持。
“他在怕你的声音。”马嘉祺突然按住疯长的藤蔓,指尖的灵力让叶片纷纷退避,“老住持当年为救村民,耗尽灵力失声,最后被怨鬼同化。”他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正是苏州戏台找到的“守”字佩,玉质在月光下透出温润的光,“这是用灵音草的根髓做的,能暂时恢复灵力。”
宋亚轩握住玉佩的瞬间,声带突然震颤。《往生咒》的调子混着竹林的风声漫开来,穿僧衣的影子捧着乐谱剧烈摇晃,那些破碎的音符渐渐连成完整的曲子。韩砚清看着藤蔓上的露珠凝成文字:“音非杀伐器,乃渡人舟。”她突然想起宋亚轩总说“歌声能让人笑”,原来这份温柔,本就是传承的力量。
灵音草在歌声中开花时,韩砚清看见花瓣上浮现出画面:老住持在油灯下抄乐谱,民国的歌手在电台唱着救亡歌,现代的宋亚轩在舞台上对着粉丝微笑。马嘉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远处的城市灯火在他们瞳孔里跳动,像极了五百年前彼此守护的星光。
破晓前,严浩翔采集了灵音草的花粉。宋亚轩把玉佩系在麦克风线,说以后唱歌时能感觉到有人在听。韩砚清望着竹林深处的晨雾,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不是非要嘶吼着战斗——就像此刻马嘉祺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屑,沉默的动作里藏着比歌声更绵长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