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瓷魂共振

太和殿的铜铃在夜风中轻响，韩砚清刚踏上丹陛，鞋底就蹭到了细碎的瓷片——那些瓷片泛着幽蓝的光，拼在一起竟是半幅明代官窑的“海水江崖纹”，和五百年前她在倭寇兵器上见过的纹路，只差最后一笔。

“小心脚下。”马嘉祺伸手扶住她的胳膊，青铜印在掌心发烫，印面星图与太和殿的藻井图案完全重合。他低头时，看见韩砚清的裤脚沾着块带黑气的瓷片，那黑气正顺着布料往上爬，像极了当年沙漠里缠人的风沙。“惊蛰刀借我用下。”他接过刀，指尖在刀刃上轻轻划过，月光瞬间裹住刀身，“唰”地斩断了黑气，“执念之母在利用瓷片的纹路布阵，我们得先找到阵眼。”

这时，宋亚轩的童谣从殿外传来，调子穿过朱漆大门，落在满地瓷片上。那些原本泛着黑气的瓷片突然微微颤动，有几片甚至慢慢拼出了“景德镇”三个字。“有用！”宋亚轩的声音带着欣喜，却突然顿住——麦克风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像是无数瓷片碎裂的声响。“不好，怨念在反击！”他急忙调整音调，将童谣换成了更轻柔的哼唱，“张真源，你能找到那三块明代官窑瓷吗？”

张真源刚踏进殿内，手里的狼毫笔就开始发烫。笔杆上的木纹亮起，指向殿中央的龙椅——龙椅旁的展柜里，三块带着裂纹的明代官窑瓷正泛着光，瓷片上的“缠枝莲”纹样，和林小满父亲当年攥着的瓷片一模一样。“找到了！”他快步走过去，刚要念《瓷魂》的台词，就被一股黑气缠住了手腕。“别过来！”他对着殿外喊，指尖却还是固执地举起笔，“窑火不灭，匠心不死……老匠人，你还记得当年烧瓷时的窑温吗？”

黑气突然剧烈翻滚，张真源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他进入了执念幻境。刘耀文刚要冲进去，就被丁程鑫拉住。“别冲动！”丁程鑫的舞鞋在地面划出阵纹，灵舞的轨迹将太和殿围住，“我爷爷说过，进入执念幻境时，外人不能硬闯，会打乱他的节奏。”他的舞步越来越快，阵纹发出金色的光，将试图冲出殿外的黑气挡了回去，“宋亚轩，你再唱响点，帮张真源稳住心神！”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指尖的红绳绷得笔直。他想起爷爷说过，老匠人烧瓷时，最在意的就是“心诚”，于是将童谣的调子又放柔了些，还加了段爷爷教他的瓷窑号子。“拉坯要稳，上釉要匀……老匠人，你的瓷片还在等你呢！”歌声落在张真源身上，他手腕上的黑气渐渐变淡，狼毫笔终于落在了展柜上，“你看，你的孙女还在守护你的手艺，她昨天还去景德镇捐了你的工具……”

就在这时，严浩翔的电脑突然恢复了正常。屏幕上，代表“执念之母”的红点正从龙椅往殿顶移动，每移动一寸，周围的怨念光点就多亮一分。“‘执念之母’要附在藻井的龙纹上！”他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藻井的三维模型，“小满，快用你父亲的公式，把沙子的纹路数据导进来，我们用‘沙阵’引开怨念！”

林小满的指尖在平板上飞快滑动，父亲的公式里，“宫”字突然变成了“沙”字，和严浩翔电脑上的代码产生了共鸣。“好了！”她将平板对准殿内，一道金色的光从屏幕里射出，落在满地瓷片上。那些瓷片突然开始移动，拼出了景德镇瓷窑的样子，“老匠人，这是你当年烧瓷的窑厂，你看，沙子还在呢！”

黑气突然剧烈收缩，从张真源的手腕上退开，往殿顶的藻井飞去。“拦住它！”韩砚清握紧惊蛰刀，纵身一跃，刀身吸收月光，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马嘉祺紧随其后，青铜印在空中展开星图，将藻井罩住。“执念之母，你以为附在龙纹上就能逃吗？”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灵力，“五百年前你附在倭寇兵器上，五百年后你藏在瓷片里，可你忘了，守夜人从来没放弃过！”

“守夜人？”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藻井传来，黑气凝聚成模糊的人影，“五百年前你们守不住朝代更迭，五百年后你们也守不住手艺失传，你们凭什么拦我？”黑气突然炸开，无数瓷片往殿外飞去，丁程鑫的灵舞阵纹瞬间被撞出个缺口。

“就凭我们懂传承！”韩砚清的惊蛰刀刺入黑气，刀身发出嗡鸣，“你以为怨念是因为手艺失传？不，是因为没人记得！可现在，有人在演你的故事，有人在唱你的童谣，有人在守护你的瓷片……老匠人，你的执念不是恨，是怕被遗忘啊！”

黑气突然顿住，模糊的人影里，渐渐显出个老匠人的模样。他看着满地瓷片，又看了看殿外正在唱歌的宋亚轩、跳阵的丁程鑫，突然叹了口气。“我只是……怕我的瓷片没人要了。”黑气渐渐变淡，他的身影也越来越透明，“谢谢你们，还记得我。”

就在老匠人的身影快要消失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小满举着平板跑进来，脸上带着惊慌：“不好！‘执念之母’的主体不在这儿！严浩翔查到，它的核心在……在国际峰会的信号塔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刚才他们对抗的，只是“执念之母”分裂出来的“非遗怨”。严浩翔的电脑再次响起提示音，屏幕上，代表“执念之母”的红点正快速往峰会场馆方向移动，旁边还跳出一行字：“峰会将临，怨念归位。”

韩砚清握紧惊蛰刀，看着殿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五百年前，她在沙漠里面对倭寇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以为打赢了，却发现只是开始。“看来，我们得去峰会场馆了。”她转头看向马嘉祺，眼里没有了过去的孤独，只有坚定，“这次，还是一起？”

马嘉祺笑了笑，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瓷粉——那是刚才黑气炸开时沾上的。“当然。”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和五百年前烽燧台旁的触感一样，“守夜人的路，从来都是一起走的。”

宋亚轩收起麦克风，指尖的红绳还在微微颤动；丁程鑫停下舞步，舞鞋上沾了些瓷片的碎渣；张真源的狼毫笔终于冷却，笔杆上的木纹还留着淡淡的光。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下一个战场，是国际峰会的信号塔。

林小满看着平板上父亲的公式，突然发现公式末尾的“沙”字旁边，多了个小小的“峰”字。她想起父亲曾说过，守夜人的使命，就是守护每一个需要守护的地方。“走吧，我们去信号塔。”她抬头看向严浩翔，眼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这次，我们用老辈的经验，加我们的科技，一定能赢。”

一行人走出太和殿，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故宫的红墙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严，满地的瓷片还在泛着微光，像是在为他们送行。韩砚清摸出那本泛黄的笔记本，在“故宫”二字旁边，又添上了“国际峰会”——五百年的守夜路，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