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长安街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韩砚清望着窗外掠过的故宫红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惊蛰刀——刀柄上“清”字的刻痕被体温焐得发烫，那是五百年前马嘉祺在烽燧台的篝火旁，用断箭一点点刻下的。当时他说“刀在人在”，如今刀还在，人也还在，只是战场从戈壁换成了故宫的飞檐斗拱。
“还有半小时到神武门。”贺峻霖举着手机报信，屏幕上老陈刚发来的消息还带着未读提示，“老陈说修复展的预展团队已经进场，那个推小车的修复师在西配殿整理瓷片，身边跟着个穿素色旗袍的老太太——查不到身份，但灵力探测仪显示她身上有‘执念之母’的残留波动。”
刘耀文闻言直起身，裂风短刃在腿侧轻轻颤动。他想起上次在藏经洞，韩砚清说“执念不是靠杀能解决的”，此刻掌心却还是冒出细汗——祖父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守夜人要敢拼”，可他上次拼得太急，反而让“流量鬼”的怨念扩散，这次面对藏在故宫里的“非遗怨”，竟有些怕错的犹豫。
“别攥那么紧。”丁程鑫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舞鞋的鞋带被他重新系了两道，鞋尖沾着的虚拟沙粒还没掉，那是上次在拆迁区跳“困魂阵”时沾上的。“我爷爷说过，灵舞的诀窍不是快，是跟着瓷片的纹路走。”他指尖在膝盖上划出个简单的阵法轨迹，“等会儿我在殿外跳阵，你别冲太前，跟着宋亚轩的歌声走。”
宋亚轩这时正低头调试麦克风，指尖的红绳缠了三圈，那是小时候爷爷给他系的，说能护着嗓子。他想起昨天改编《飞天谣》时，特意加了段景德镇瓷窑的童谣——爷爷曾说，当年老匠人烧瓷时，都会哼这段调子，瓷片听了会更“听话”。“等会儿我先唱童谣，你们听着瓷片的动静。”他抬头看向张真源，“要是有瓷片开始颤，你就念《瓷魂》里的台词，唤醒它们的记忆。”
张真源点点头，手里的狼毫笔还攥着，笔杆上的木纹映着车灯，竟显出半段《瓷魂》的台词。他想起上次在话剧里演老匠人时，台下有位老太太哭得很凶，后来才知道，那是老匠人的孙女。“我查过故宫的瓷片档案，有三块明代官窑瓷，是当年景德镇老匠人亲手烧的。”他指尖在笔杆上轻轻划过，“等会儿我找到这三块瓷，念台词的时候，你们注意保护我——进入执念幻境时，我没法分心。”
车子刚停在神武门附近，严浩翔的电脑就发出“嘀嘀”的提示音。屏幕上，代表“怨念”的蓝色光点正从西配殿往太和殿方向移动，每过一处宫殿，光点就多亮一分。“‘执念之母’在吸收瓷片里的怨念。”他快速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故宫的三维地图，“我和小满已经在安保系统里植入了‘防火墙’，等会儿你们进去后，我们会切断西配殿的信号，不让怨念扩散。”
林小满这时正盯着平板上父亲的公式，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着，公式里的“沙”字突然亮起，和严浩翔电脑上的代码产生了共鸣。“我爸当年在景德镇发现，瓷片里的怨念和沙子的纹路有关。”她抬头看向严浩翔，眼里带着点不确定，“等会儿要是‘防火墙’没用，我们可以试试用沙子引怨念——就像老匠人用沙子垫瓷窑那样。”
严浩翔愣了愣，随即点头。他想起祖父留下的电报机里，也有张沙子的照片，背面写着“瓷与沙同源”。“好，我这就修改代码，加入沙子的纹路数据。”他敲键盘的速度快了些，“你注意盯着平板，要是有异常，立刻告诉我。”
韩砚清这时推开车门，月光落在她身上，和五百年前长城上的月光一模一样。马嘉祺跟着下车，手里攥着块驼骨玉佩，那是上次在藏经洞给她的，此刻玉佩上的飞天纹正泛着光。“等会儿你跟在我身边。”他轻声说，指尖擦过她的鬓角，“西配殿的瓷片多，小心被怨念缠上。”
韩砚清抬头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睛和五百年前一样亮。“这次你不用跟着我。”她伸手接过玉佩，攥在手心，“你去太和殿那边盯着，‘执念之母’可能会往那边跑。”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带着惊蛰刀，不会有事的——就像过去五百年那样。”
马嘉祺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峻霖打断：“老陈发来消息，西配殿的老太太开始动了，她手里拿着块瓷片，正往明代官窑瓷那边走。”他把手机屏幕转向众人，照片里，老太太手里的瓷片泛着黑气，上面的“缠枝莲”纹样，和林小满父亲当年攥着的瓷片一模一样。
“走。”韩砚清握紧惊蛰刀，率先往神武门方向走。月光下，她的背影和五百年前在沙漠里冲锋时重叠，只是这次，身后跟着七个年轻的身影——不再是孤军奋战。
马嘉祺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五百年前长城上的承诺。他快步跟上，手里的青铜印悄悄亮起，印面的星图与故宫的星空渐渐重合。“这次，我们一起。”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吹着，刚好传到韩砚清耳边。
众人刚走到西配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咔嗒”的声响——是瓷片碎裂的声音。宋亚轩立刻举起麦克风，童谣的调子从里面飘出，殿内的瓷片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那块被老太太攥着的瓷片，还在“嗡嗡”地颤着，黑气越来越浓。
“就是现在！”丁程鑫立刻在殿外跳起“困魂阵”，舞步踏过地面，竟划出个和瓷片纹路相同的阵法。刘耀文握紧裂风短刃，守在殿门口，防止怨念往外跑。张真源则快步走进殿内，找到那三块明代官窑瓷，狼毫笔轻轻一点，《瓷魂》的台词从他嘴里流出：“窑火不灭，匠心不死……”
就在这时，严浩翔的电脑突然黑屏，屏幕上只剩下一行字：“执念之母已至太和殿，瓷魂归位，长夜将临。”林小满的平板也跟着亮起，父亲的公式里，“沙”字变成了“宫”字，后面还跟着个未完成的符号——像极了故宫角楼的轮廓。
韩砚清握紧惊蛰刀，往太和殿方向跑去。马嘉祺紧随其后，青铜印在月光下显出完整的星图，照亮了前方的路。“这次，我们不会再错过。”他伸手抓住韩砚清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和五百年前一样，“守夜人的路，我们一起走。”
太和殿的方向，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响，夹杂着“执念之母”低沉的嘶吼。时代少年团的成员们互相看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他们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故宫的瓷片里，还藏着更多没被唤醒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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