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枢纽的玻璃幕墙外，黑雾像活物般蠕动，将整栋建筑裹成了黑色茧房。丁程鑫踩着“灵舞”的碎步，在地面画出淡金色的阵法纹路，每一步落下，都与五百年前祖父在皮影戏幕布上绣的阵图重合。他袖口的皮影胸针泛着微光，想起刚才贺峻霖在通讯器里说的话——“老陈查了档案，血脉阵需要八个守夜人血脉者各站一角，少一个都不行”，指尖不由得攥紧了。
“丁哥，阵法范围够了吗？”刘耀文扛着“裂风”短刃站在一旁，刀刃上还残留着刚才斩杀小股怨念的黑色痕迹。他想起祖父临终前说的“刚则易折”，刚才明明能直接劈碎黑雾，却硬生生收了力——现在才懂，有些守护不是靠蛮力，是靠和队友的配合。
贺峻霖蹲在枢纽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严浩翔送来的灵力探测器，屏幕上的波纹忽明忽暗。他摸出口袋里那支刻着“报”字的钢笔，笔杆上的温度仿佛还带着五百年前马嘉祺的手温。“还有十分钟到子时，马哥他们还有三分钟到。”他对着通讯器说，眼睛却盯着探测器上突然跳红的波纹，“不好，黑雾里有活物在动，像是……被怨念附身的流浪猫。”
话音刚落，一只通体漆黑的猫从黑雾里窜出来，眼睛泛着青色，直扑向丁程鑫。刘耀文立刻挥刀，却被宋亚轩拦住：“别杀它！猫的身体里有个小女孩的怨念，是上周在枢纽附近走失的孩子！”他从背包里拿出小型音响，按下播放键，《山河谣》的旋律轻缓流出，黑猫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眼里的青色淡了些。
张真源趁机靠近，轻声念起话剧《瓷魂》里的台词：“别怕，窑火会照亮回家的路……你妈妈还在等你呢。”他的声音带着灵力，像一双温柔的手，慢慢将附在猫身上的怨念剥离。那团淡蓝色的怨念在空中凝聚成小女孩的虚影，怯生生地看着张真源，然后缓缓向远处飘去——那里，隐约有个女人的哭声传来，是小女孩的妈妈在找她。
“搞定！”刘耀文收起刀，语气里带着点佩服，“没想到不用砍也能解决。”宋亚轩笑了笑，关掉音响：“韩砚清姐说过，怨念不是敌人，是没来得及放下的执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马嘉祺的车停在路边，韩砚清率先下车，“惊蛰”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严浩翔抱着祖父的电报机跟在后面，林小满手里的密码本被风吹得哗哗响。“还有两分钟。”马嘉祺走到丁程鑫身边，看着地面上的阵法纹路，“血脉阵的八个角，我们八个刚好——我和砚清站南北，丁程鑫和刘耀文站东西，宋亚轩和张真源站东北西南，贺峻霖和小满站西北东南。”
林小满翻开密码本，指着其中一页：“我爸在这写过，血脉阵启动时，要念‘守夜人誓言’，还要用‘瓷纹密码’对应的手势——比如‘缠枝莲’是双手交叠，‘青花龙’是单手成拳。”她深吸一口气，看向严浩翔，“严浩翔，等会儿我念密码，你带头做手势，我们的灵力要同步。”
严浩翔点点头，将电报机放在阵法中央，指尖泛起蓝光：“我祖父说，这台电报机是血脉阵的‘眼’，能放大我们的灵力。”他按下电报机的按键，“滴滴答答”的声响在夜空中回荡，与枢纽里的网络信号形成共鸣。
子时的钟声准时响起，黑雾突然暴涨，像一只巨大的手，向枢纽拍来。“启动阵法！”马嘉祺喊道，率先举起手，念起守夜人誓言：“以吾血脉，护吾家国；以吾灵力，解吾执念！”韩砚清跟着举起手，声音清亮：“五百年不悔，守夜人不熄！”
其他几人也跟着念起誓言，同时做出“瓷纹密码”的手势。八道不同颜色的灵力从他们身上涌出，汇聚到阵法中央的电报机上，然后沿着地面的纹路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罩，将整个枢纽罩住。黑雾撞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像被烧红的烙铁烫到。
“执念之母”的声音在黑雾里响起，带着愤怒：“你们以为凭这点灵力就能拦住我？五百年了，我等的就是今天！”黑雾中伸出无数黑色的触须，疯狂撞击光罩，光罩上的金色纹路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碎裂。
林小满突然喊道：“密码本里还有一句！‘血脉相连，瓷纹为证’——我们的灵力要通过电报机相连！”她立刻跑到严浩翔身边，将手放在电报机上，严浩翔也赶紧伸手，两人的灵力通过电报机传递，形成一道蓝色的光带。马嘉祺和韩砚清对视一眼，也将手放在电报机上，金色和银色的光带加入进来。
很快，八道光带在电报机上空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瓷纹图案——正是五百年前初代守夜人设下封印时用的“青花龙纹”。“这是……”韩砚清看着那图案，眼里泛起泪光，五百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初代守夜人举着刀，在瓷窑前设下封印，他们的血滴在瓷片上，形成的就是这个图案。
“成功了！”贺峻霖兴奋地喊道，光罩上的金色纹路变得更加明亮，黑雾的撞击越来越弱。可就在这时，林小满突然脸色苍白，倒在地上。严浩翔赶紧扶住她：“小满，你怎么了？”
林小满指着密码本，声音微弱：“我爸……我爸的笔记里写着，‘执念之母’的本体，藏在电报机的线路里！它在吸收我的灵力！”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阵法中央的电报机——机身正在发黑，上面的按键开始脱落，露出里面缠绕的黑色怨念。
“不好！”马嘉祺刚要上前，就被韩砚清拦住。她的眼神坚定：“五百年前，初代守夜人用血脉封印了它；五百年后，我们也要用血脉，彻底困住它！”她将“惊蛰”刀插入地面，鲜血从指尖流出，滴在刀身上，“以吾之血，封汝之魂！”
马嘉祺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也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电报机上。其他几人也纷纷效仿，八滴鲜血落在电报机上，与空中的瓷纹图案呼应。黑雾突然剧烈翻滚，“执念之母”的惨叫声响彻夜空：“我不会认输的！只要还有人有执念，我就会回来！”
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弱，黑雾渐渐消散，电报机也停止了发黑，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林小满慢慢站起来，脸色好了些：“它……它被封印在电报机里了？”
韩砚清拔出“惊蛰”刀，擦了擦上面的血：“暂时是，但它还没消失。”她看向马嘉祺，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坚定，“五百年前，我们守着封印；五百年后，我们要守着这座城市，守着所有有执念的人。”
马嘉祺点点头，看向身边的伙伴们——丁程鑫正在检查阵法纹路，刘耀文在帮宋亚轩收拾音响，张真源在安慰刚才那个小女孩的妈妈，贺峻霖在记录刚才的战斗，严浩翔在给林小满递水。他突然觉得，五百年的孤独和愧疚，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走吧，”马嘉祺说，“峰会明天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八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并肩前行，像一道永不熄灭的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
而在他们身后，那台民国电报机的按键上，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黑色痕迹，在月光下一闪而过——“执念之母”没说假话，只要还有执念，它就会回来。这场跨越五百年的守护，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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