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山林的晨雾裹着湿冷的水汽,探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动终于变得清晰,在前方的松林里形成一个微弱的光点。韩砚清攥紧“惊蛰”刀,刀柄的“清”字贴着掌心,五百年前在江南水乡对抗倭寇时的潮湿感,竟与此刻的山林气息重叠。“灵音草喜欢阴湿的崖壁,”她拨开挡路的灌木,指尖划过树皮上的苔藓,“老陈说民国时这里有个守夜人哨所,专门守护灵音草生长的区域。”
马嘉祺走在她身侧,风衣口袋里装着周明轩爷爷留下的木雕印章——昨晚老陈特意嘱咐带上,说印章的灵力能唤醒旧哨所的阵法。“贺峻霖查了地方志,”他抬眼望向雾气深处,偶尔有鸟鸣穿透寂静,“这山林在抗战时期是游击队的联络点,后来哨所废弃,灵音草也渐渐没人提起。”耳麦里突然传来严浩翔的声音:“探测仪捕捉到第二股波动,在灵音草光点西北方向,像是……金属反射的灵力。”
众人加快脚步,雾气在脚下汇成细小的溪流。宋亚轩走在队伍中间,指尖的灵音草叶片微微发烫,每当靠近某个方向,叶片就会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这边,”他突然停在一处陡坡前,雾气里隐约能看见半截石墙,“草叶的反应更强烈,灵音草应该就在崖壁上。”
丁程鑫率先爬上山坡,皮影胸针在雾中泛着淡光,他伸手触摸石墙,突然“咦”了一声:“墙上有刻痕,是明代的阵法纹路。”刘耀文紧随其后,用“裂风”短刃拨开石墙旁的杂草,露出一块残破的木牌,上面模糊的字迹能辨认出“守夜哨所”四个字。“看来就是这儿了,”张真源蹲下身,指尖拂过木牌上的裂痕,“怨念的波动从哨所里传出来的,比灵音草的气息更重。”
韩砚清和马嘉祺顺着陡坡爬上来时,林小满正用平板扫描石墙:“墙体里有灵力回路,和丁程鑫的‘灵舞’阵法能呼应。”她顿了顿,指着平板上的三维模型,“但回路有破损,像是被炮火炸过——地方志里说,抗战时这里曾被日军轰炸过。”
就在这时,宋亚轩的灵音草叶片突然剧烈颤动,雾气里传来一阵隐约的琴声,像是用生锈的琴弦弹奏的《山河谣》。“是哨所里传出来的!”他快步走向哨所的破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霉味与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哨所里的木桌早已腐朽,墙角堆着几枚生锈的弹壳,而在房间中央,一架破旧的手风琴正自动弹奏着,琴身上缠绕着淡淡的黑雾。
“是‘执念影’,”韩砚清的探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怨念附着在旧物上,模仿当年守夜人的行为。”她走近手风琴,琴键上还留着干涸的血渍,五百年的记忆突然翻涌——民国时她曾见过类似的手风琴,是一位守夜人用琴声传递情报,最后却死在日军的炮火里。
马嘉祺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指向手风琴旁的木箱:“箱子上有灵音草的图案。”众人围过去,刘耀文用短刃撬开生锈的锁扣,里面铺着干枯的灵音草,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林小满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字迹潦草却有力:“民国三十一年,日军要炸灵音草崖壁,我们守在这里,用琴声引开他们……灵音草不能毁,守夜人的传承不能断。”
日记读到一半,手风琴的琴声突然变得尖锐,黑雾从琴身涌出,化作几个模糊的人影,举着生锈的步枪对准众人。“别伤害他们!”张真源立刻开口,声音带着共情的灵力,“你们是想保护灵音草,对吗?”人影的动作顿住,黑雾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灵音草……不能毁……传承……”
宋亚轩立刻将灵音草叶片放在唇边,《山河谣》的旋律轻柔地响起,与手风琴的琴声交织。干枯的灵音草在木箱里泛起微光,崖壁方向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几株嫩绿的灵音草从石缝里钻出来,带着清新的灵力。“看,灵音草还活着!”林小满惊喜地喊道,人影的黑雾开始变得稀薄。
丁程鑫这时跳起“灵舞”,舞步踩着石墙上的阵法纹路,淡金色的光芒顺着纹路蔓延,修复着破损的灵力回路。“老陈说的没错,”他边跳边说,“这阵法能护住灵音草,只要启动它,执念之母就没法靠近这里。”马嘉祺掏出木雕印章,将灵力注入其中,印章按在阵法中心的刻痕上,光芒瞬间变得耀眼,笼罩住整个哨所。
黑雾里的人影渐渐清晰,是几位穿着民国军装的守夜人,他们看着新生的灵音草,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然后化作青烟消散。手风琴的琴声停在《山河谣》的最后一个音符,琴身的黑雾也彻底散去。
众人走出哨所时,雾气已经消散,阳光透过松林洒在崖壁上,嫩绿的灵音草在风中摇曳。宋亚轩摘下一片新叶,叶片在他手中泛起绿光:“灵音草的灵力能定位执念之母的核心,”他看向探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动与一股黑色波动交织,“它在往西北方向去,像是……冲着城市的旧军火库。”
韩砚清翻开笔记本,新添了“南方山林哨所守护战”的记录,旁边画着一株鲜活的灵音草。马嘉祺凑过来,在她的笔记旁写下:“军火库有民国时的炮弹,执念之母可能想借炮弹的怨念壮大自己。”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这次,我们还是一起。”
刘耀文将日记和干枯的灵音草放进木箱,重新锁好:“我们会守住这里,也会完成他们的心愿。”众人顺着山路下山,阳光洒在他们身后,灵音草的绿光在探测仪上闪烁,指引着下一个战场的方向——那里有民国的炮火残影,也有守夜人从未中断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