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交流中心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跨国直播展的海报贴满广场,镜头调试的“咔嗒”声与工作人员的交谈声交织,看似热闹的表象下,严浩翔的探测仪始终亮着淡红色预警。“波动比昨晚强三倍,”他将平板递给马嘉祺,屏幕上的怨念轨迹像缠绕的红线,最终汇聚在展厅中央的“青花缠枝瓶”上,“瓶子是清代官窑珍品,三天前从海外回流,运输途中曾短暂失踪过。”
韩砚清穿着导游制服,正带着提前安排好的“游客团”(实则守夜人外围成员)熟悉展区。她的目光掠过青花瓶,指尖的“惊蛰”短刀隐隐发烫——五百年前在景德镇瓷窑,她曾见过相似的纹路,那时倭寇的火把将窑厂烧得通红,匠人们用身体护住的瓷坯,和眼前这只瓶子一样,藏着未说出口的执念。“注意展柜的安保系统,”她压低声音对耳麦说,“执念之母可能借直播信号,把怨念传到海外。”
马嘉祺以“文化交流大使”的身份出现在后台,贺峻霖正对着镜子整理领结,直播设备已架在角落。“刚才收到匿名消息,说有人要在直播时‘揭露’青花瓶的‘造假丑闻’,”贺峻霖调出弹幕预览界面,“大概率是怨念影响了知情人,想借舆论放大焦虑。”丁程鑫这时走来,皮影胸针轻轻颤动:“我在展区布了‘困魂阵’,但阵法边缘有股陌生灵力,像是……民国时期的皮影咒。”
话音刚落,展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宋亚轩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二楼非遗工坊,有位竹编老匠人突然失控,拿着竹刀要砸展柜!”众人立刻分头行动,韩砚清和马嘉祺冲上楼时,只见老匠人双目赤红,竹刀直指玻璃展柜里的竹编篮,而展柜旁,一个模糊的“影子”正随着他的动作挥舞手臂——是“镜像分身怨”的变种,却比昨晚的更凝实。
“别过来!”老匠人嘶吼着,竹刀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篮子是假的!我师父编的真货,早就跟着他进棺材了!”宋亚轩站在不远处,指尖捏着枚灵音草叶片——那是他幼年误食的灵音草所结的种子,晒干后仍能散发微弱灵力。他没有贸然开口,只是轻轻吹动叶片,细碎的“沙沙”声像春雨落在竹林,老匠人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张真源趁机靠近,声音带着共情的灵力:“您是想让师父的手艺被更多人看见,对吗?”老匠人愣住,竹刀“哐当”落地,眼泪突然涌出:“我守了竹编四十年,可现在没人学了……师父说要让竹编走出去,我却连真货都没护住。”张真源蹲下身,捡起竹刀递给他:“今天的直播,全球都能看到您的手艺,这才是师父想看到的传承。”
与此同时,楼下的直播已经开始。贺峻霖正介绍青花瓶,弹幕里突然涌现大量“假货”言论,严浩翔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试图屏蔽异常评论,却发现怨念正顺着网线往外扩散。“林小满,启动‘怨念防火墙’!”他大喊着,余光瞥见马嘉祺走上直播台,拿起话筒突然开口:“关于这只青花瓶,我想请一位特别的‘嘉宾’讲讲它的故事。”
韩砚清会意,推着一位白发老人走上台——是老陈提前联系的文物修复师,也是民国守夜人的后代。“这瓶子的瓶底,有我祖父刻的‘守’字,”老人指着瓶底的细微纹路,“当年他冒着炮火把瓶子从沦陷区运出来,就是怕手艺断在战争里。”弹幕里的质疑声渐渐平息,探测仪的红光也淡了几分。
但变故陡生。展厅的灯光突然熄灭,青花瓶旁的展柜玻璃“哗啦”碎裂,一股黑色雾气从瓶口涌出,化作巨大的影子——是执念之母的分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清晰。“你们以为化解了遗憾,就能阻止我?”影子的声音像无数人在低语,“人类的焦虑永无止境,传承的遗憾永远存在!”
刘耀文拎着“裂风”短刃冲上前,却被影子的触手缠住。丁程鑫立刻跳起“灵舞”,淡金色的阵法在地面亮起,将影子暂时困住。“宋亚轩!”马嘉祺大喊,宋亚轩立刻将灵音草叶片含在嘴里,《山河谣》的旋律陡然拔高,带着灵音草的净化之力,影子的黑雾开始剧烈翻滚。
韩砚清握紧“惊蛰”刀,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洒在刀身,刀柄的“清”字泛起金光。“五百年前,我们守护瓷窑;五百年后,我们守护传承,”她一步步走向影子,刀身映出影子里无数人的遗憾,“但传承从不是活在遗憾里,而是带着初心继续前行!”她挥刀刺入黑雾,影子发出凄厉的尖叫,渐渐消散。
直播镜头记录下这“震撼的特效”,弹幕里满是“太燃了”“文化自信”的评论,怨念顺着网线的扩散也被防火墙拦截。当灯光重新亮起,马嘉祺握住韩砚清的手,对着镜头微笑:“这就是我们的文化,有遗憾,更有坚守。”
展会后,守夜人聚在老陈的博物馆。林小满更新着档案:“执念之母分身被击溃,但核心力量仍未现身,且开始借助跨国文化活动扩散怨念。”老陈打开铜盒,里面放着几片干枯的灵音草:“这是民国时用来净化怨念的,现在只剩这些了。”宋亚轩拿起一片,叶片在他手中泛起微光:“灵音草的力量,或许能帮我们找到执念之母的核心。”
韩砚清翻开笔记本,新添了“青花瓶守护战”的记录,旁边画着一株小小的灵音草。马嘉祺凑过来,在她的笔记旁添了一行字:“下次,我们一起找灵音草的源头。”窗外的夜色渐深,探测仪的屏幕上,一丝极淡的绿色波动,正朝着南方的山林方向蔓延——那是灵音草的气息,也是执念之母核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