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展闭馆后的深夜,老陈的电话带着电流杂音穿透寂静,“城西望湖小区,半小时内八起居民报警,都说家里多了个‘眼熟的陌生人’。”韩砚清刚将笔记本塞进包里,探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蜂鸣,屏幕上跳动的波纹与非遗展铜镜残留的频率完全吻合,只是多了层诡异的叠加波动。
马嘉祺已将车停在巷口,副驾座位上放着件折叠的导游外套——他总能精准预判她的需求。“贺峻霖查过小区背景,”车窗外的路灯在他侧脸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十年前是老手艺街区拆迁重建,去年刚有批非遗传承人搬进去。”韩砚清指尖划过“惊蛰”刀柄的刻痕,五百年前倭寇烧杀的火光与拆迁区的烟尘在脑海中重叠,“执念之母在利用‘传承遗憾’催生新的怨念。”
望湖小区的氛围透着令人不安的诡异。单元楼门口散落着掉落的买菜袋,保安室的灯亮着却空无一人,公告栏上贴着的“注意安全”告示被划得面目全非。贺峻霖和严浩翔早已在绿化带隐蔽,前者调出居民群聊记录:“从晚上七点开始,陆续有人说看到‘另一个自己’,有的在厨房做饭,有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触碰时会变成黑雾。”
严浩翔调试着手里的增强版探测仪,眉头紧锁:“不是简单的怨念分身,更像‘镜像执念’的变异体。它们会模仿宿主的言行,放大其对传承的焦虑,再吸收负面情绪壮大。”话音刚落,3号楼传来玻璃破碎声,刘耀文拎着“裂风”短刃从阴影里跃出,“张真源和宋亚轩在楼上稳住居民,丁程鑫正在布困魂阵。”
韩砚清跟着马嘉祺冲上三楼,一户人家的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客厅里,一个与女主人穿着同样睡衣的“影子”正拿着绣绷发呆,针脚凌乱的苏绣散落在茶几上。“别碰她!”韩砚清及时按住女主人的手,探测仪显示“影子”的核心怨念来自“没能接住母亲绣活的愧疚”。
张真源正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抚,他的台词带着温和的灵力波动:“您母亲教您刺绣时,说过最重要的是心意,对吗?”“影子”的轮廓开始晃动,张真源趁机进入幻境,片刻后睁开眼,“她的执念是怕手艺断在自己手里,小区里还有三位传承人有类似心结。”
宋亚轩的歌声从楼道传来,《山河谣》的旋律穿透墙壁,“影子”的黑雾渐渐稀薄。但楼下突然响起丁程鑫的喝止声,几人冲下去时,只见刘耀文的短刃正抵着一个“复制版”的自己,对方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你心里不也在怕吗?怕自己的强硬配不上守夜人的使命。”刘耀文的手微微颤抖,上次“流量鬼”事件的愧疚瞬间翻涌。
“放下刀。”韩砚清走上前,将探测仪对准“影子”,“它在模仿你的弱点。”她想起民国时刘耀文的祖父临终前攥着断刃的模样,突然开口:“守夜人的传承从不是完美无缺,是带着遗憾依然前行。”这句话像钥匙,“影子”的黑雾剧烈收缩,刘耀文猛地收刀,指尖在刀刃上划出红痕也浑然不觉。
林小满这时带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赶来,是小区里的木雕传承人周明轩。“他是第一个出现‘影子’的人,”林小满递过平板,上面的数据分析图密密麻麻,“他爷爷留下的刻刀丢了,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周明轩攥着个旧木盒,声音发颤:“刚才‘影子’拿着刻刀看着我,说我不配当传承人。”
马嘉祺突然指向阳台,月光下,一把缠着红绳的刻刀正躺在角落,黑雾在刀身萦绕。“执念之母在利用实物锚定怨念,”他的灵力顺着指尖注入刻刀,“丁程鑫,加固阵法;严浩翔,切断小区网络,别让怨念借信号扩散。”韩砚清已握住周明轩的手,将他带到刻刀前:“你看这刀纹,是你爷爷的手法,他从未怪过你。”
周明轩颤抖着拿起刻刀,眼泪滴在刀身上,黑雾竟开始消散。与此同时,宋亚轩的歌声陡然拔高,张真源的台词与歌声交织,小区里的“影子”接二连三地化作青烟。当最后一缕黑雾被月光净化,探测仪的蜂鸣终于平息,但屏幕角落仍有一丝极淡的波动,朝着市中心的方向蔓延。
天快亮时,居民们渐渐睡去,守夜人聚在小区门口的早餐摊旁。林小满在档案上记录着:“‘镜像分身怨’,由执念之母残余力量与传承焦虑结合而成,化解需实物锚点+初心唤醒。”老陈不知何时出现,递来一个铜盒,里面是枚民国时期的木雕印章,“这是周明轩爷爷的东西,当年也是守夜人,专门用木雕阵法护着街区。”
韩砚清摩挲着印章上的纹路,笔记本新添了“周明轩”的名字。马嘉祺递给她一杯热豆浆,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背:“探测仪追踪到波动终点,是市中心的非遗交流中心,明天有场跨国直播展。”他的眼神里藏着五百年未变的坚定,“这次,我们一起。”
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望湖小区恢复了平静,仿佛昨夜的诡异从未发生。但韩砚清知道,这只是执念之母布下的又一颗棋子,那些藏在都市肌理下的怨念,正借着文化传承的名义,悄悄织就一张更大的网。她握紧“惊蛰”刀,月光在刀身流转,映出身边众人的身影——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