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汉代镇邪台盘踞在邙山半山腰,青灰色的夯土台体被岁月冲刷得沟壑纵横,台顶的“镇邪碑”断成两截,一半斜插在土中,另一半躺在台边,碑面上模糊的汉代篆文——“邪祟莫近,护我生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韩砚清的探测仪屏幕上,黑色波动如蛛网般缠绕着台体,在台底的“藏玉窟”上方凝聚成一团浓稠的暗影,“惊蛰”与刻着“祺”字的双生刀同时震颤,刀柄纹路亮起的金光,竟与碑文中残存的汉代灵力产生了跨越两千年的共鸣。
“老陈查了《汉书·方术志》,”韩砚清蹲下身,指尖抚过台体夯土上的指痕——那是汉代工匠筑台时留下的印记,“镇邪台下的藏玉窟里,埋着一块‘汉魂玉’,是汉代方士用昆仑山玉石混合军民魂魄灵力锻造的,能镇住天下邪祟。但王莽篡汉时,玉上的‘锁魂篆’被叛军损毁,现在只能靠台体的夯土灵力勉强压制怨念。”她抬头望向台顶,断碑旁的荒草在风里摇曳,草叶间似乎能看到汉代士兵守台时的残影。
马嘉祺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严浩翔用无人机测绘出的藏玉窟结构图,图纸上用红笔标注着汉魂玉的埋藏位置——藏玉窟中央的石棺内,石棺外刻着汉代的“八阵图”,需按特定顺序触动阵眼才能打开。“贺峻霖已经和邙山景区沟通好了,”他指向台体周围拉起的隔离带,几名穿着地质勘探服的人正在阻拦游客靠近,“对外说要做‘夯土保护勘探’,给我们留了三个小时。”耳麦里突然传来严浩翔的声音:“探测到藏玉窟里有‘玉魄怨’在活动,它们能附着在玉石上,模仿人的魂魄说话,之前有驴友说,晚上能听到台体里传来‘还我河山’的喊声。”
宋亚轩走到台体边缘,指尖的灵音草叶片剧烈颤动,绿光顺着叶脉不断闪烁,每当靠近藏玉窟方向,叶片就会发出急促的“沙沙”声,像是在与玉魄怨对抗。“草叶感应到很强的魂魄力量,”他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有汉代士兵战死的不甘,有方士没能护住汉魂玉的遗憾,还有……这片土地上千年未散的家国执念。”韩砚清的心猛地一沉,五百年前她守明代城墙时,也曾见过士兵战死的魂魄,那些未散的执念,与此刻玉魄怨的气息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台体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藏玉窟方向传出模糊的喊声:“吾等守土三百年,为何无人记得?”声音苍劲,像是汉代老兵的怒吼。刘耀文立刻握紧“裂风”短刃,刀刃对着台体划出一道灵力弧线,淡金色的光芒挡住了怨念的扩散:“是玉魄怨在引诱我们!它们想借我们的手打开石棺,释放里面的怨念!”话音刚落,台体夯土上突然凸起几块土块,拼成一个模糊的“开”字,像是在催促众人打开藏玉窟。
丁程鑫立刻上前,皮影胸针在胸前亮起,他脚步轻点地面,跳起“灵舞”中用于破阵的步法,舞步与台体上的八阵图纹路隐隐呼应:“这是汉代的八阵图,我祖父传的皮影戏里有过记载,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的顺序触动阵眼,就能打开藏玉窟!”他边跳边指,台体上的八处凸起的夯土块渐渐亮起淡光,正是八阵图的阵眼。
贺峻霖这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灵力放大器:“我用这个放大灵音草的力量,能暂时压制玉魄怨的影响,”他将放大器对准宋亚轩的灵音草叶片,细碎的“沙沙”声瞬间变得清晰,“藏玉窟的石棺需要双生刀的灵力才能打开,韩砚清,马嘉祺,你们一起去!”
韩砚清和马嘉祺趁机顺着丁程鑫指出的阵眼路线,走进藏玉窟。窟内漆黑一片,只有岩壁上的磷火泛着微弱的蓝光,空气中弥漫着玉石的冷香与怨念的腐味。“石棺就在前面,”马嘉祺用手电筒照亮前方,石棺通体由汉白玉打造,棺身上刻着汉代士兵守台的浮雕,浮雕边缘爬着黑色的怨念纹路,“按结构图显示,需要将双生刀同时插入石棺两侧的刀槽,才能打开棺盖。”
韩砚清点点头,握紧双生刀,刀柄的“清”与“祺”字同时亮起金光,她和马嘉祺分别站在石棺两侧,将刀对准刀槽插入。“咔嗒”一声,石棺盖缓缓抬起,棺内的汉魂玉泛着柔和的白光,玉上的锁魂篆虽然残破,却仍能看到“汉”字的轮廓。就在这时,窟顶突然落下几块碎石,执念之母的声音在窟内回荡:“你们以为能修复汉魂玉?太晚了!我已经在玉魄怨里种下了我的力量,只要打开石棺,整个城市的怨念都会被激活!”
黑色波动从窟壁四面八方涌来,在石棺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手臂上缠绕着玉魄怨,朝着汉魂玉抓去。“拦住它!”韩砚清大喊着,抽出双生刀斩向黑影,刀刃的金光与黑影的黑雾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刘耀文和张真源这时冲进藏玉窟,刘耀文用裂风短刃缠住黑影的手臂,张真源则用共情的灵力大喊:“汉代的英灵们,你们守土是为了护民,不是为了助纣为虐!现在的家国安宁,正是你们当年想要的结果!”
黑影的动作顿住,缠绕在手臂上的玉魄怨开始微微颤抖,像是在回忆当年的守土誓言。宋亚轩趁机将灵音草的绿光注入汉魂玉,玉上的锁魂篆渐渐亮起微光:“韩砚清,用双生刀的灵力修复锁魂篆!我来稳住玉魄怨!”韩砚清立刻将双生刀的金光注入汉魂玉,残破的锁魂篆在金光与绿光的交织下,渐渐恢复完整,“汉魂玉,醒!”她大喊着,汉魂玉突然发出耀眼的白光,朝着黑影扩散。
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缠绕在手臂上的玉魄怨渐渐消散,露出执念之母的核心黑影:“不!这不可能!人类的家国执念怎么会这么强!”白光越来越强,黑影在汉魂玉的镇压下渐渐缩小,最后化作一缕微弱的黑色波动,朝着窟外的邙山深处钻去。
众人走出藏玉窟时,夕阳正斜照在镇邪台上,断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台体夯土上的指痕似乎也变得清晰。韩砚清翻开笔记本,新添了“汉代镇邪台守护战”的记录,旁边画着汉魂玉和双生刀,马嘉祺凑过来,在她的笔记旁写下:“执念之母虽然再次被重创,但它的核心仍未被消灭,它可能会躲到先秦的遗迹中,比如‘秦镇水鼎’所在的渭水古渡口。”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不管它躲到哪里,我们都一起追,守住这千年家国。”
宋亚轩摘下一片灵音草新叶,叶片在夕阳下泛着微光:“灵音草的力量感应到,执念之母的残余波动朝着渭水古渡口方向去了,”他看向探测仪,屏幕上的黑色波动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疯狂的气息,“那里埋着秦始皇铸造的‘镇水鼎’,鼎里藏着‘水魂灵’,要是被执念之母拿到,它就能借渭水之力,淹没整个城市。”
众人望着渭水方向,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镇邪台的夯土上,与汉代守台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韩砚清握紧手中的双生刀,刀柄的“清”与“祺”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她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但这一次,她心中满是坚定——从汉代的镇邪台到明代的古城墙,从守夜人的跨世约定到此刻的并肩作战,他们守护的从来不是一座遗迹,而是这片土地上千年未散的家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