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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古渡的鼎魂啸与守夜人的逆水行

马嘉祺:长夜同归

渭水古渡口的芦苇在秋风里翻涌,枯黄的草叶间露出半截青灰色的鼎耳,渡口石碑上“秦镇水渡”四个字被河水冲刷得模糊,唯有碑底的秦篆“水安澜”还能辨认。韩砚清的探测仪屏幕上,黑色波动如墨汁般在水面扩散,在鼎耳下方的水域形成一团旋转的暗影,“惊蛰”与刻着“祺”字的双生刀同时发烫,刀柄纹路亮起的金光,竟与鼎耳上残存的秦代灵力产生了跨越两千年的共振。

“老陈查了《史记·秦始皇本纪》,”韩砚清蹲下身,指尖触到渡口湿泥里的秦代陶片——那是当年船夫划船时掉落的器物,“秦镇水鼎是秦始皇为镇渭水洪患铸造的,鼎内藏着‘水魂灵’,是用渭水两岸百姓的‘安澜愿’与士兵的‘守土魂’炼化而成。但秦末战乱时,鼎上的‘定水纹’被项羽军队损毁,现在只能靠鼎身的秦铜灵力勉强压制水患与怨念。”她抬头望向水面,夕阳下的渭水泛着冷光,水面下似乎能看到鼎身的轮廓在黑色波动中沉浮。

马嘉祺站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严浩翔用声呐探测绘制的镇水鼎结构图,图纸上用红笔标注着水魂灵的位置——鼎腹中央的“魂腔”内,鼎口刻着秦代的“水纹阵”,需用蕴含“安澜愿”的灵力才能激活阵眼。“贺峻霖已经和渭水航运部门沟通好了,”他指向渡口周围的警戒船,几名穿着水文监测服的人正在驱赶渔船,“对外说要做‘水下文物勘探’,给我们留了四个小时。”耳麦里突然传来严浩翔的声音:“探测到水下有‘水魄怨’在活动,它们能操控水流形成漩涡,之前有渔民说,晚上能看到渡口水面出现‘水鬼’,还会听到‘还我家园’的哭声。”

宋亚轩走到渡口边缘,指尖的灵音草叶片剧烈颤动,绿光顺着叶脉不断闪烁,每当靠近水面,叶片就会发出急促的“沙沙”声,像是在与水魄怨对抗。“草叶感应到很强的水魂力量,”他停下脚步,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有秦代百姓被洪水冲走的不甘,有铸鼎工匠没能护住镇水鼎的遗憾,还有……千年来渭水两岸百姓对安宁的渴望。”韩砚清的心猛地一沉,五百年前她在江南水乡对抗水患时,也曾见过被洪水吞噬的百姓魂魄,那些未散的执念,与此刻水魄怨的气息如出一辙。

就在这时,水面突然掀起一阵巨浪,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渡口中央形成,漩涡中传出模糊的哭声:“吾等世代居渭水,为何洪水不止?”声音悲戚,像是秦代百姓的哀嚎。刘耀文立刻握紧“裂风”短刃,刀刃对着水面划出一道灵力弧线,淡金色的光芒在水面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漩涡的扩散:“是水魄怨在引诱我们下水!它们想借我们的灵力打开鼎口,释放里面的怨念!”话音刚落,漩涡突然伸出一道水箭,朝着众人射来,丁程鑫立刻跳起“灵舞”,淡金色的阵法纹路在地面展开,将水箭挡在半空,水箭落地后化作一团黑色雾气。

“我来稳住水面阵法,”丁程鑫额角渗出细汗,皮影胸针的光芒渐渐暗淡,“你们赶紧准备激活水纹阵!贺峻霖,用灵力放大器配合宋亚轩的灵音草,压制水魄怨的躁动!”贺峻霖立刻将放大器对准宋亚轩的灵音草叶片,细碎的“沙沙”声混着《山河谣》的旋律顺着水面扩散,漩涡的转速渐渐变慢,黑色波动也开始减弱。

韩砚清和马嘉祺趁机穿上潜水服,带着双生刀跳入水中。水下的能见度极低,只有探测仪的绿光能照亮前方,鼎身的青灰色在黑色波动中若隐若现。“镇水鼎就在前面,”马嘉祺用手势示意,两人游到鼎口旁,鼎口的水纹阵在探测仪绿光下泛着微光,“按结构图显示,需要将双生刀同时插入鼎口两侧的刀槽,再注入‘安澜愿’的灵力,才能激活水纹阵,唤醒水魂灵。”

韩砚清点点头,握紧双生刀,刀柄的“清”与“祺”字同时亮起金光,她想起刚才在渡口看到的渔民——他们脸上带着对丰收的期待,眼中满是对渭水安宁的渴望。她将这份“安澜愿”注入刀身,与马嘉祺同时将刀插入鼎口刀槽。“咔嗒”一声,鼎身的水纹阵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芒顺着鼎身蔓延,水面上的漩涡开始消退。就在这时,水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执念之母的声音在水中回荡:“你们以为能激活水纹阵?太晚了!我已经在水魄怨里种下我的力量,只要水魂灵苏醒,整个渭水都会变成我的‘怨念之河’!”

黑色波动从四面八方涌来,在鼎口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手臂由水流组成,朝着鼎腹的魂腔抓去。“拦住它!”韩砚清大喊着,抽出双生刀斩向黑影,刀刃的金光与水流碰撞,溅起无数带着怨念的水珠。刘耀文和张真源这时也跳入水中,刘耀文用裂风短刃缠住黑影的手臂,张真源则用共情的灵力传递意念:“秦代的百姓们,你们铸鼎是为了安澜,不是为了制造灾难!现在的渭水两岸,百姓安居乐业,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黑影的动作顿住,组成手臂的水流开始微微颤抖,宋亚轩的灵音草旋律顺着水面传入水下,绿光顺着水流注入鼎身,水魂灵在魂腔内发出微弱的光芒。“韩砚清,注入全部灵力!”马嘉祺大喊着,将自己的灵力与韩砚清的“安澜愿”融合,双生刀的金光陡然变强,顺着水纹阵注入魂腔。“镇水鼎,醒!”韩砚清的意念在水中扩散,水魂灵突然发出耀眼的蓝光,顺着鼎身蔓延到水面,黑色波动在蓝光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消散。

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在蓝光的净化下化作一缕微弱的黑色波动,朝着渭水下游逃去。众人浮出水面时,夕阳已经落下,渭水恢复了平静,渡口的芦苇在晚风里轻轻摇曳。韩砚清翻开笔记本,新添了“渭水古渡镇水鼎守护战”的记录,旁边画着镇水鼎和双生刀,马嘉祺凑过来,在她的笔记旁写下:“执念之母虽然再次逃脱,但它的核心力量已大幅削弱,它可能会躲到先秦的‘周祭天坛’,那里藏着‘祭天玉璧’,是它最后的希望。”他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暖意:“不管它躲到哪里,我们都一起追,直到还这片土地永久安宁。”

宋亚轩摘下一片灵音草新叶,叶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灵音草的力量感应到,执念之母的残余波动朝着周祭天坛方向去了,”他看向探测仪,屏幕上的黑色波动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那里是周代祭天的圣地,祭天玉璧能汇聚天地灵力,要是被执念之母拿到,它就能借天地灵力重塑形体,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望着周祭天坛的方向,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渭水古渡口的湿泥上,与秦代铸鼎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韩砚清握紧手中的双生刀,刀柄的“清”与“祺”在月光下泛着金光,她知道,最终的战斗即将开始,但这一次,她心中满是笃定——从秦代的镇水鼎到汉代的镇邪台,从守夜人的跨世约定到此刻的并肩作战,他们守护的从来不是一件文物,而是这片土地上千年未散的“安澜愿”与“守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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