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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疼药

长江国际高中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取代了山林间潮湿的泥土和草木气息。单人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微弱的“嘀嗒”声,以及窗外淅淅沥沥、仿佛永无止境的夜雨敲打玻璃的声音。

张泽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右脚被垫高,裹着厚厚的纱布和固定支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脸色依旧苍白,但比山洞里好了许多,眼神也恢复了清亮,只是眉宇间带着大病初愈后的倦怠。点滴管里的药水正缓慢而稳定地滴落。

张极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他已经换掉了那身湿透泥泞的衣服,穿着干净的T恤,但头发还有些潮湿,随意地耷拉着。从救护车一路跟到医院,看着张泽禹被推进诊室、拍片、处理伤口、打上石膏,再到安顿进病房,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沉默地跟着,眼神像被无形的线拴在张泽禹身上。

张泽禹在确认张泽禹情况稳定、并交代好注意事项后,被护士叫走了,穆祉丞则被张泽禹以“太吵,需要静养”为由,半推半就地打发去楼下买点热乎的吃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点滴的声音和窗外的雨声在流淌。

之前的惊心动魄、山洞里的混乱与那些脱口而出,像隔着一层薄雾,却又无比清晰地横亘在两人之间。张极的目光落在张泽禹被石膏固定的脚踝上,又飞快地移开,最后定格在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水果篮——是张峻豪和穆祉丞刚才匆匆放下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开口,却觉得喉咙像被砂纸堵住,干涩发紧。说什么?问“还疼吗”?太苍白。说“谢谢”?太生疏

张泽禹张极?

是张泽禹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病后的虚弱,但很清晰。

张极猛地抬头,撞进张泽禹望过来的视线里。那双眼睛在病房明亮的灯光下,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

张极嗯?

张泽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像是在寻找什么。半晌,他才微微弯了下嘴角,那笑容很浅,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和山洞里那个虚弱的笑容有些相似,却又多了些什么。

张泽禹你吓坏了吧?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捅开了张极心里那扇紧闭的门。压抑了一路的、混杂着后怕、自责、心疼和某种更复杂情绪的东西,猛地涌了上来。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指节泛白。

张极……嗯,看到你摔下去……还有血,你还疼成那样

他抬起头,眼神里有无法掩饰的痛苦和自责

张极都是为了我,如果你没有去拉我就不会这样了

张泽禹张极

张泽禹打断了他,语气很温和脸上还带着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泽禹那种情况下,如果是我先摔下去,你会不拉我吗?

他顿了顿,看着张极瞬间抿紧的唇,知道答案不言而喻

张泽禹所以,别再说“如果不是为了我”这种话,我自愿的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滴滴答答,敲打着窗沿。心电监护仪的“嘀嗒”声显得格外清晰,张极抬头看向张泽禹,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也是,今天那么累,那么痛,好好休息吧

张极向后靠了靠,双臂抱在胸前,静静守在病床旁。张泽禹睡得很沉,呼吸平稳而绵长。没过多久,张极也渐渐合上了眼。迷糊之间,他隐约听见病床上传来细微的声响,猛地睁开眼,才发现张泽禹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低声呢喃着什么,却模糊得听不真切。那模样,像是陷入了一场噩梦之中。

张极单膝跪在病床边,双手轻柔却坚定地握住了那只略显冰凉的手。他低声呢喃着安慰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试图驱散空气中的寒意。鬼使神差间,他俯下身,在那苍白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吻。片刻之后,张泽禹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原本僵硬的面色也渐渐缓和,像是感受到了这份无言的慰藉,连呼吸都变得平稳而绵长。

夜已深,张极倦意袭来,连起身返回的力气都欠奉。他将椅子挪得更靠近床边,随即牵起张泽禹的手,头轻轻一歪,就这么趴在床沿沉沉睡去。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悄然停驻。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下,张泽禹在朦胧中缓缓醒来。他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刚坐起身,便看见张极正牵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沉睡。那张略显疲惫却依旧柔和的脸映入眼帘,让他忍不住弯起嘴角。这样的情景,为何如此熟悉?上一次,张极来家里,发现自己发烧时,似乎也是这般守在身旁,不曾离开。心中的暖意悄然蔓延,仿佛连这初露的晨光都带着一丝温热。

但张泽禹瞬间又僵在原地,昨夜的梦境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梦见自己置身于一间玻璃房内,外面有两个面目狰狞的坏人试图闯入。他死死拉住玻璃门,拼尽全力不让他们得逞。然而,那两人见无法进入,竟掏出箭矢朝房内射来。他满心恐惧,无处可逃。突然,画面一转,他又出现在一片幽深的树林中,独自坐在地上,身上布满划痕,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他惊恐地环顾四周,心中的恐惧被疼痛层层叠加,几乎令人窒息。就在这时,一双手轻轻抱住了他,耳边传来温润的安慰声,甚至还有一个柔软而温暖的吻落在他的脸颊。更神奇的是,那一吻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他身上的伤口开始迅速愈合,连心底的恐惧也被驱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以言喻的温暖。

张泽禹张极……是他亲了我吗?

身旁的人突然动了动,张极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张极你醒了?

张泽禹啊……啊!醒了啊

张极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未完全从混沌的意识中挣脱出来

张极你昨天晚上好像做噩梦了

张泽禹……嗯,对,但我不太记得梦的内容,好像最后变好了,梦里有人哄我

张极梦外也有人哄你……

张极在脑海中细细梳理着昨晚的片段,那些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张泽禹做噩梦惊醒,满眼惶恐与无助。他下意识地拉住了张泽禹的手,轻声细语地哄着他,甚至在他额头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想到这儿,张极猛地一震,眼睛骤然睁大,仿佛有什么意料之外的真相直击他的内心。

张泽禹啊,是你吗?

张极的身体瞬间僵硬了,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似乎更浓了,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张极……我

张极张了张嘴,却发现语言在此刻如此贫乏

张极我就是……看你表情很痛苦,应该是做噩梦了……我就……想着……哄哄你,不要身体和心里都那么痛苦

张泽禹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戏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开口,声音像羽毛一样轻

张泽禹所以,那个吻……是止疼药吗?

张泽禹你心疼我啊?

张极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连耳根都染上了血色。他没想到张泽禹会如此直白地点破,而且用这种……近乎天真的比喻。他有些狼狈地别开脸,盯着旁边墙上挂着的“静”字,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默认?还是……

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强自镇定的样子,张泽禹的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清晰而真实的笑容,眼睛里也漾开细碎的光,像洒落了星辰。那笑容里没有揶揄,只有一种温暖的、近乎纵容的了然。

张泽禹那,效果挺不错的

张极张泽禹~!

张极你再这样我跟阿姨说

张极害羞地用双手环抱着脑袋,整个人像一只蜷缩的虾米般,把自己深深地埋在病床上,他的脸颊泛起红晕,连带耳根都染上了一抹绯色,仿佛连病房里清冷的空气都被这副羞怯的模样搅动得温柔了几分。他不敢抬头,只能将脸埋得更低,似乎想要躲进被褥的缝隙中,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张泽禹见好就收,笑容收敛了些,但眼底的暖意依旧

张泽禹好了……不逗你了

张泽禹你可不能告诉她,这是我们几个只见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张极头依然埋着,但却将拇指送了出去

张极盖章

张泽禹笑着给他盖了个章

左航和邓佳鑫终究是没有追上童禹坤等人的脚步,两人临时起意决定一起去蹦极,在vx上和几人说完以后,两人便上车前往蹦极处

盛夏的山风带着草木蒸腾的潮气,掠过观景台光洁的玻璃围栏。脚下,三百米的垂直落差将蜿蜒的盘山公路压缩成细小的灰色丝带,谷底奔涌的涧流只剩下模糊的白色轰鸣。邓佳鑫整个人几乎要趴到栏杆上,鼻尖几乎抵着冰冷的玻璃,眼睛亮得惊人,像盛满了碎钻

邓佳鑫左航,你快看!

他猛地回头,额发被风吹得乱飞,脸上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手指用力戳着玻璃,指向那片令人目眩的深渊

邓佳鑫三百米!真正的自由落体!

他声音拔得很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知畏惧的灼热。

左航就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身形挺拔,姿态闲适得像在自家阳台看风景。山风同样撩动着他额前的碎发,却没能在他眼底掀起半分波澜。他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落在邓佳鑫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侧脸上,像是在欣赏一件生动的艺术品。

左航

他应了一声,声音不高,平稳得像山涧深处不起涟漪的潭水

左航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自然地向前一步,抬手,修长的手指落在邓佳鑫冲锋衣的领口。那领子被风吹得有些歪斜,还翻起了一角。左航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细致,慢条斯理地将衣领抚平、翻好,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对方温热的颈侧皮肤,像是在整理一件即将登台演出的华服。 通往蹦极平台的缆车是透明的,像一个悬空的玻璃盒子,沿着陡峭的山壁缓缓上升。脚下葱郁的林木树冠越来越远,视野变得越来越开阔,也越来越令人心悸。 邓佳鑫紧贴着玻璃壁,鼻息在冰冷的玻璃上呵出一小片模糊的白雾。

邓佳鑫等下跳下去的时候

他扭过头,眼睛依旧亮得惊人,甚至比在观景台时更甚,闪烁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光芒

邓佳鑫我一定要张开手臂去拥抱山间的每一寸空气

邓佳鑫感受风从指缝间穿过去

邓佳鑫体验一把小鸟飞翔的感觉

邓佳鑫绝对爽翻天

左航坐在他对面的简易座椅上,长腿随意交叠。他没有看外面飞速掠过的惊险景色,目光始终落在邓佳鑫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他听着邓佳鑫兴奋的规划,嘴角那抹弧度加深了些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固定在两人腿部的黑色高强度安全扣,发出极细微的“嗒、嗒”声。

左航我给你拍照,录下来

左航语气温和得像在答应对方周末一起去吃顿火锅。

“咔哒。”

沉重的金属安全门在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宣告。三百米高空的风,失去了所有屏障,带着山野的粗粝和谷底升腾的湿寒,如同冰冷的鞭子,狠狠抽打在裸露的皮肤上。脚下的金属跳台,只有窄窄的一米宽,向前延伸,尽头便是吞噬一切的虚空。云雾就在脚下翻滚,仿佛一抬脚就能踩进去,坠入那无底的绿色深渊。

邓佳鑫脸上的兴奋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缆车里那个张开双臂拥抱天空的少年不见了。他站在跳台边缘,脚尖离那令人眩晕的虚空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风太大了,吹得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摇晃,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他下意识地死死抓住了冰冷的金属护栏,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发白。小腿肚子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一阵阵发软,像被抽走了骨头。喉咙发紧,刚才那些豪言壮语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在呼啸的风声里显得格外微弱。

刚才那股灼热的、仿佛能燃烧一切的勇气,被这三百米高空真实不虚的恐惧瞬间冻结、碾碎。他像个被钉在悬崖边的标本,动弹不得。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冻住的瞬间,一具温热的胸膛带着熟悉的气息,毫无预兆地、紧密地贴上了他的后背。左航的手臂,结实而有力,如同柔韧的藤蔓,稳稳地环抱住了他的腰,将他微微向后带离了那致命边缘的一点点。

左航别怕

左航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力量,像暖流淌过冰封的河面。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邓佳鑫敏感的耳后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那环抱的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却又显得那么体贴和可靠。

邓佳鑫紧绷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依靠和温暖,有了一瞬间极其细微的松懈。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后靠了靠,汲取着身后那点令人心安的支撑和温度。一丝得救般的暖流,暂时压倒了灭顶的恐惧。他甚至能感觉到左航胸腔传来的沉稳心跳,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背脊上。

然而,这短暂的依靠带来的错觉,在下一秒被彻底粉碎。

邓佳鑫那句带着依赖的“嗯”还没完全落下尾音,左航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发力!不再是温柔的环抱,而是变成了一股强大、精准、毫无怜悯的推力!

左航我帮你

那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如同恶魔的低语。

邓佳鑫啊——!!!

身体被那股蛮横的力量猛地推离了唯一安全的支点!失重感像一只冰冷的巨手,瞬间攫住了邓佳鑫的心脏,狠狠攥紧!视野里的天空、山壁、脚下的深渊,在万分之一秒内疯狂旋转、扭曲、拉长!所有感官被粗暴地塞满——耳膜被灌入的狂风撕扯着发出尖锐的鸣叫,血液疯狂涌向头顶又瞬间被离心力甩向脚底,胃袋猛地倒悬,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揉捏!喉咙里爆发出的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刚冲出嘴唇就被迎面而来的、狂暴到无法想象的气流狠狠堵了回去,撕扯成破碎不堪的呜咽!

自由落体!纯粹的、极致的、令人魂飞魄散的坠落!风声是魔鬼的狂笑,在耳边炸响!

他死死闭着眼,什么张开双臂,什么像鸟飞翔,什人生的自由……所有的豪情壮志都被这纯粹的、原始的恐惧碾得粉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要摔死了!左航你混蛋!

身体在令人崩溃的高速下坠中疯狂地颤抖,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反手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左航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臂!指甲几乎要隔着衣料嵌进对方的皮肉里!仿佛那是连接着人间唯一的绳索!

“嗡——!”

巨大的弹性势能终于在谷底上方被彻底激发!那股几乎要扯断脊椎的恐怖下坠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凶猛的、向上的回弹力!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鞭狠狠抽中,猛地向上弹起!失重瞬间转为超重,沉重的压力将人狠狠摁向下方,五脏六腑再次遭受残酷的挤压!

第一次凶猛的反弹……第二次……幅度在逐次减小,但那剧烈的眩晕和心脏被反复抛掷的感觉依旧清晰。

当橡皮绳的震荡终于趋于平缓,只剩下最后几次幅度不大的悠荡时,邓佳鑫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地狱门口被拖回来。他依旧死死闭着眼,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和鬓角全是冷汗,粘腻的头发贴在皮肤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脆弱的神经。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损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胃里翻江倒海,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吐出来。

更让他羞愤欲死的是,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是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死死缠在了左航身上!双臂勒紧对方的脖子,双腿紧紧盘绕在对方的腰上,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仿佛一松手,就会再次坠入那无底深渊。

山风依旧在耳边呼啸,但似乎不那么狂暴了。悬在半空,脚下是令人眩晕的高度,但至少,不再是那种彻底失控的自由落体。

就在这时,左航温热的呼吸再次拂过邓佳鑫汗湿的耳廓。那气息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愉悦?紧接着,一个刻意压低、带着清晰笑意的声音,如同羽毛搔刮着邓佳鑫脆弱到极点的神经,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左航

左航的胸腔传来细微的震动,是闷笑

左航刚刚在缆车上,是谁说要当鸟来着

那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和促狭,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挠在邓佳鑫刚刚经历生死时速、惊魂未定的心尖上。

邓佳鑫……

邓佳鑫猛地睁开眼,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恐,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混合着劫后余生虚脱和被戏弄的滔天怒火。他苍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邓佳鑫左航——!!!

一声怒吼,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尚未平息的颤抖,猛地炸响在左航耳边,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邓佳鑫勒住他脖子的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让他窒息

邓佳鑫你个王八蛋!你故意推我!

吼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带着哭腔和滔天的委屈愤怒,惊飞了远处几只停歇的鸟雀。

左航没立刻反驳。他只是微微侧过头,下颌轻轻蹭了蹭邓佳鑫汗湿的鬓角。山风吹过,邓佳鑫贴在他身前的身体猛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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