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歌谣大战的后台像个被阳光晒暖的玻璃房，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区域里忙碌，脚步声、笑声、设备调试声混在一起，却透着种互不打扰的温和。
温棠对着镜子系好鞋带，指尖在舞鞋的磨破处轻轻按了按。今天要表演的《春日序》，她加了段自己编的芭蕾转体——公司一开始觉得“没必要冒险”，是她拿着编舞视频磨了五天，才争取到保留这段动作的机会。
“温棠，该去候场了。”队长韩素拉递来一瓶温水，“转体时别太拼，你的脚踝还没好利索。”
温棠接过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放心吧素拉姐，我心里有数。”
她抱着舞蹈道具往前走，镜子里映出团队另外三个成员的身影。她们是“朝露”组合，出道四年，温棠作为唯一的中国成员，靠着一首《追光》成了团内核心，专辑销量占六成，商演酬劳多用于团队活动，连成员们的练习室费用都是她用个人代言补的。队友们待她很亲，只是性格偏内向，不太会表达关心。
候场通道的地毯软绵绵的，温棠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听见一阵带着笑意的对话声。她抬头，撞进一双像浸了温水的眼睛里。
尹灿荣站在“风启”组合的队伍里，正被队友李在贤拍着后背说笑，浅灰色毛衣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点流畅的线条。灯光落在他发梢，泛着亚麻色的光，笑起来时嘴角会堆起两个小小的梨涡，眼睛弯成月牙，像只刚吃完小鱼干的猫。
他是星辉娱乐的顶流男团ACE，和温棠同岁，比她晚出道五个月，却凭着“舞台零失误”和干净的气质，成了近两年最受瞩目的男爱豆。粉丝叫他“灿荣喵”，说他台上是眼神清亮的舞者，台下是会对着粉丝比“猫爪”的软妹。
温棠存过他的直拍。《风启》的安可舞台上，他穿着白色连帽衫，对着镜头轻声说“谢谢大家”，尾音带着点济州岛口音的软糯，那段视频她练舞累了就翻出来看，像喝了杯温蜂蜜水。
此刻，尹灿荣的目光在她的舞蹈道具上顿了顿——那是个半透明的光球，是她特意要求加的，里面藏着粉丝写的小纸条。他抬起头，对着她无声地说了句“加油”，口型清晰又温柔。
温棠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耳尖却热了起来。她往前走了两步，忍不住用余光往后瞟——尹灿荣还在看她，发现她的视线，立刻转过去跟李在贤说话，耳根悄悄泛了点红。
合作舞台的音乐响起时，温棠深吸一口气。她抱着光球站在舞台左侧，尹灿荣在右侧，中间隔着两个伴舞。当灯光亮起，她举起光球的瞬间，余光瞥见他正盯着光球看，像是在好奇里面的秘密，嘴角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只盯着毛线球的猫。
光球转动时，里面的纸条晃出点字迹，温棠转体的瞬间，感觉他的视线跟着光球移动，直到她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才看到他悄悄松了口气，指尖在身侧蜷了蜷。
下台时，两队成员擦肩而过，互相鞠躬致意。温棠弯腰时，听到李在贤笑着说“刚才某人眼睛都粘在光球上了”，尹灿荣没反驳，只是轻轻咳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温棠抱着光球往前走，指尖摸到里面的纸条，忽然觉得手心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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