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走后，刘耀文还站在原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风吹过树梢，他才回过神。他转身朝校门口走去，脚步缓慢，像是踩在水里。路过音乐楼时，他停了一下，抬头看了眼那扇熟悉的窗户。
琴声早就停了。
他摸出手机，点开和宋亚轩的聊天界面。对话停留在几分钟前：
**宋亚轩：**\
“我不是你的囚犯。”
他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最终什么都没发。
第二天清晨，宋亚轩刷朋友圈时，看到刘耀文更新了一条动态：
**刘耀文：**\
“有些爱，不该成为束缚。”
贺峻霖评论：“你终于开窍了。”
宋亚轩笑了笑，点了赞。
他知道，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放学后，宋亚轩收拾书包准备离开教室。刚拉开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亚轩。”
他回头，是严浩翔。
“有空吗？聊聊？”严浩翔靠在门框上，语气平静，眼神却透着一点认真。
宋亚轩点点头，跟着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
“你觉得刘耀文真的会变吗？”严浩翔开门见山。
宋亚轩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严浩翔顿了顿，“不太信他会突然放手。”
宋亚轩没说话。
他其实也有点怀疑。毕竟刘耀文从来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
“你知道他昨天做了什么吗？”严浩翔低声说，“他在群里删了所有关于你的监控记录。”
宋亚轩皱眉：“什么群？”
“他以前建了个小群，专门收集你的动向。”严浩翔看着他，“包括你和谁吃饭、谁给你发消息、你有没有按时回宿舍……他都管。”
宋亚轩心头一紧。
他没想到，连这些刘耀文都在意。
“但他删了。”严浩翔继续说，“可能是真的想改。”
宋亚轩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那你呢？你觉得他能改？”
严浩翔看着他，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他真的很怕失去你。”
那天晚上，刘耀文一个人坐在电脑前。
屏幕亮着，光标闪烁。
他打下一句话，又删掉。
再打一句，还是删了。
最后，他只写了一段话：
“也许，我该学会用另一种方式爱你。”
他按下发送键，发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文档里。
然后，他关掉电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宋亚轩会不会回来。
但他决定，不再强求。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在课桌上发现一张纸条。
字迹熟悉，是他见过无数次的那种。
**“今天放学后，我在老地方等你。”**
落款没有署名，但他知道是谁写的。
他把纸条折好，放进书包夹层，没告诉任何人。
放学铃响，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
宋亚轩收拾好东西，走出校门。
果然，刘耀文站在梧桐树下。
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副表情。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靠近，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宋亚轩，等着他走近。
宋亚轩慢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两人对视了几秒。
“你想说什么？”宋亚轩先开口。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再那样了。”
宋亚轩看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我以前做得过分。”刘耀文继续说，“我也知道自己很难一下子改掉那些习惯。但我愿意试试。”
宋亚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也很轻：“那你能不能先别再来查我？”
刘耀文点头：“好。”
“还有，别再干涉我和谁来往。”
“好。”
“也别再随便删我的消息。”
“好。”
宋亚轩抬头看他：“那你以后呢？还会不会突然生气？还会不会又控制不住自己？”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能保证我不会难过。但我可以学着不让你难受。”
宋亚轩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真的变了。”
刘耀文也笑了：“我只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真正的喜欢，不是把你绑在我身边。”他说，“而是让你自由地选择我。”
宋亚轩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轻声说：“那你现在……还想我选你吗？”
刘耀文看着他，眼里有光。
“嗯。”他说，“我想。”
风从他们之间穿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远处传来晚自习的铃声，校园渐渐安静下来。
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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