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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琴房还带着夜的寒意。宋亚轩搓了搓冻僵的手,掀开琴盖。今天他特意选了首冷门曲子《眠》,谱子是昨天贺峻霖给他的。
琴键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他的手指却迟迟按不下第一个音符。窗外的梧桐树只剩下几片枯叶,随风摇晃得厉害。
"叮——"
手机屏幕亮了,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今天练琴了吗?"
宋亚轩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半。自从那天谈过之后,刘耀文就没再出现过。偶尔发个消息,也都是这种简单的问候。
他正想着要怎么回,门被推开了。贺峻霖端着两杯豆浆进来,呵出的白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琴房。
"你这表情,一看就没睡好。"他把豆浆放在琴凳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宋亚轩接过豆浆,热气暖着手心:"你怎么知道?"
"你每次做噩梦,第二天练琴就会卡壳。"贺峻霖歪头看着他,"尤其是副歌部分,像是有什么压着你似的。"
宋亚轩低头看着琴谱,确实,每次弹到副歌就感觉特别别扭。他试了几遍,还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说起来,"贺峻霖忽然凑近,"刘耀文最近挺安静啊。"
"嗯。"宋亚轩抿了口豆浆,"他说要改。"
"你觉得他会真的改?"
宋亚轩没说话。琴房里只有豆浆杯轻微的碰撞声。
走廊尽头传来争吵声,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是严浩翔和刘耀文。宋亚轩的手指僵在琴键上,他认得出那两个声音。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严浩翔的声音透着怒意。
"比失去他更可怕的我都不怕,你还劝什么?"刘耀文语气冰冷。
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贺峻霖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别过去。"
门被猛地推开,严浩翔气冲冲地进来,差点撞到他们。他愣了一下:"你们在这儿?"
"刚才那是……"宋亚轩话还没说完。
"社团经费的事。"严浩翔打断他,"刘耀文非要重新审核预算。"
宋亚轩瞥见刘耀文扶着墙喘息,脸色异常苍白。他想走过去,却被贺峻霖拉住。
"让他说吧。"贺峻霖小声说,"你现在去问,反而不好。"
严浩翔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走了。
宋亚轩盯着那个空荡荡的门口,喉咙有些发紧。刚才刘耀文说话时,好像有点喘不上来的感觉。
食堂里飘着牛肉面的香气。宋亚轩坐在老位置,面前的面已经凉了。严浩翔和贺峻霖一左一右坐着,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最新八卦!"贺峻霖手机突然震动,"群里炸锅了,说刘耀文旧疾复发,在医务室打点滴呢!"
宋亚轩手一抖,筷子差点掉进汤里。
"你看这个照片。"贺峻霖点开群聊,"有人拍到他在校医室。"
宋亚轩盯着屏幕,那确实是刘耀文。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管。
"他最近常去校医室。"严浩翔终于开口,"医生说他肺部有问题,需要静养。"
宋亚轩想起清晨听到的咳嗽声,握筷子的手微微发抖。他低头扒拉着面条,尝不出味道。
"贺儿,"刘耀文突然发来私信,"别告诉他,我不想他担心。"
宋亚轩抬头看向贺峻霖,他正在回消息。贺峻霖察觉到他的目光,耸耸肩:"他说不想让你担心。"
窗外飘起细雨,宋亚轩望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的痕迹。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刘耀文的消息:"今天练琴了吗?"
他盯着回复框,输入栏闪烁着:"冬眠的熊还在……"后面的话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笑脸表情。
下午的专业课,宋亚轩盯着窗外发呆。银杏叶一片接一片落下,像极了那天在梧桐树下,刘耀文目送他离开时的背影。
手机又震动,这次是刘耀文:"最近天气冷,记得多穿点。"
宋亚轩刚要回复,余光瞥见通讯录里"HSY"的备注。他想起顾景天说过的话,指尖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着心电图般的折线。
夜深人静,宋亚轩被噩梦惊醒。梦里刘耀文转身消失在浓雾中,无论他怎么喊都追不上。
他摸出手机,凌晨一点的消息提示闪着微弱的光。照片上是满桌药瓶和撕碎的监控记录,配文写着:"对不起,我又没做到。这次真的想改。"
宋亚轩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最终还是没按下去。聊天记录里全是未回复的晚安,最新的消息停留在三天前:"今天练琴了吗?"
他轻手轻脚地穿衣,却被宿管阿姨拦在楼下:"这么晚了要去哪?"
"我……想去琴房。"宋亚轩胡乱编了个借口。
"这么晚了,琴房早锁了。"宿管阿姨打了个哈欠,"不过校办好像还有人,那边灯亮着。"
宋亚轩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远处校办的窗户透着灯光。借着月光,他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刘耀文正对着电脑咳嗽不止。
回到寝室,宋亚轩打开钢琴APP,弹起了《眠》。弹着弹着,旋律却变成了《雨滴前奏曲》的片段。他仿佛又看见那天梧桐树下的刘耀文,听见他说:"真正的喜欢,不是把你绑在我身边。而是让你自由地选择我。"
他翻看曲谱,发现所有谱子都被标记了修改日期。最新版的《眠》谱面角落,不知何时多了个"LYW"。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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