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什么意思?没人续费?!”
“就是……”医生低下头,“医院联系家属的时候,对方明确表示放弃治疗,并要求立即处理遗体。”
空气仿佛凝固。
严浩翔冷笑一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访问记录显示,有人彻底清除了原始病历,连备份都没放过。
“这他妈叫放弃治疗?”他咬牙切齿,“这是谋杀。”
贺峻霖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刘耀文的家属是谁?”
“这个……”医生往后退了一步,“是刘家的私人律师,我们没见过本人。”
宋亚轩的眼眶红了,声音嘶哑:“所以你们就这样把他送走了?连个确认都没有?”
医生没说话。
贺峻霖松开手,转头看向宋亚轩:“现在怎么办?”
“监控。”宋亚轩攥紧拳头,“我要看那天晚上的监控。”
监控室里,三个人围着显示器,气氛压抑。
“果然。”严浩翔指着屏幕,“这里有两个小时是空白的。”
画面跳转到凌晨两点零七分,画面一闪而过,接着就是两点零九分的画面。刘耀文病房的门紧闭,走廊空无一人。
“这不是断电。”严浩翔快速翻查日志,“是人为制造的漏洞,有人提前设置了程序,让这段时间的录像自动跳过。”
贺峻霖皱眉:“也就是说……刘耀文‘去世’前后,没有人能证明发生了什么。”
“不。”严浩翔的声音低沉,“有人能证明。刘耀文自己。”
他调出手机,点开一个隐藏文件夹。
“这是刘耀文去年做的一个项目。”他指着屏幕,“他写了一个自动回复程序,可以定时发送预设好的信息。只要绑定了手机号,就能模拟他还活着。”
宋亚轩的脸色瞬间煞白。
“你是说……他根本没死?”
“我不知道。”严浩翔摇头,“但我知道,他留了后路。”
他点开一条信息,时间显示是今天早上,正是宋亚轩收到那条“你弹得很好听”的时候。
【你的心跳,是我最喜欢的旋律。】
宋亚轩的手指颤抖地滑过屏幕,眼泪砸在屏幕上,晕开了那几个字。
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素描本。最新一页,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幅新画——困鸟破笼,背景写着小字:
【我在等你找到我。】
琴房外,雪花又开始飘落。
宋亚轩站在窗前,手里紧紧攥着素描本。阳光透过玻璃,在琴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狼眼图案仍在发光,像是在回应他的心跳。
“我要找到他。”他低声说,声音坚定。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贺峻霖和严浩翔。
“你知道去哪找吗?”贺峻霖问。
宋亚轩摇头,随即又点头:“不管他在哪,他都会留下线索。”
他打开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困鸟破笼的画旁,一行小字渐渐显现:
【回到最初的地方。】
“最初的地方……”他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什么,“甜品店。”
那是他们第一次争执的地方,也是刘耀文第一次承认喜欢他的地方。
贺峻霖和严浩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走吧。”严浩翔率先走向门口,“我开车。”
宋亚轩最后看了一眼琴房,指尖轻轻拂过琴键。狼眼图案闪了一下,像是在告别。
他转身离开,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温暖而坚定。
琴房里,素描本静静躺在琴凳上,封面泛着微光。
街角的甜品店还亮着灯。玻璃上的水雾模糊了店内景象,但那盏橘色吊灯依旧摇晃着,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星。
宋亚轩推门进去,冷风跟着涌入。店员抬头看了眼,继续擦拭柜台。空气中飘着焦糖与奶香,混杂着陈年木头的气息。
"你们来啦。"张真源从角落的卡座站起身,朝他们挥手。
宋亚轩愣住。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张真源。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贺峻霖警觉地问。
"刘耀文留下的线索指向这里。"张真源喝了口热可可,"他还留给我一个U盘。"
宋亚轩快步走到卡座边坐下,严浩翔紧随其后。
"在哪?"宋亚轩问。
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U盘,放在桌上:"密码是你生日。"
宋亚轩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他接过U盘,插进手机。
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刘耀文,脸色比平时更苍白,嘴角却带着笑。他穿着那件灰色高领毛衣,头发有些乱,眼神却格外明亮。
"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你已经找到了第一条线索。"他说。
宋亚轩的眼眶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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