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找我们帮忙？"宋亚轩的声音又哑又涩，"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刘耀文苦笑，"说我被家族控制，说我随时可能消失？还是说……"他顿了顿，伸手想碰触宋亚轩的脸，却在半空中僵住，"说我其实很害怕？"
宋亚轩抓住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现在说还来得及。跟我走。"
"来不及了。"刘耀文忽然看向门口，"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监控画面显示七处入口都被黑衣人封锁。刘耀文猛推宋亚轩向紧急出口："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要！"宋亚轩死死抓住对方手腕，"这次换我带你走。"
贺峻霖突然捂嘴指着屏幕，其中一名黑衣人戴着蛇形耳钉。严浩翔启动电磁干扰器："三分钟混乱期，必须马上决定。"
铁门轰然被踹响的瞬间，刘耀文将什么东西塞进宋亚轩口袋，低声说："记住，去档案馆查1997年的记录。"
枪声响起，火光在货架间跳跃。宋亚轩扑倒时抓住飞落的照片——竟是童年刘耀文与一个陌生女人的合影。
浓烟中，贺峻霖抢回关键U盘。严浩翔拽着哭喊的宋亚轩撤离，回头望去，只见狼眼图案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再次发出微弱的光。
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宋亚轩被严浩翔拽着往出口狂奔。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他拼命回头，只看到刘耀文的身影在火光中晃了晃，又挺直了腰。
"他没事！"严浩翔吼得嗓子冒烟，"别停！"
贺峻霖突然蹲下身，从翻倒的货架下摸出个金属盒。她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是录音笔……录着刘耀文的声音。"
"说什么？"宋亚轩急得咬破嘴唇。
"他说……"贺峻霖的手指紧紧攥住盒子边缘，"如果今晚出事，让我们去找城南码头3号仓库的管理员。"
严浩翔一脚踹开变形的铁门："先离开这儿！"
三人冲进夜风里，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宋亚轩摸到口袋里刘耀文塞进来的东西——是一把钥匙，齿痕间沾着暗红的血渍。
第二天清晨，医院急诊室。
宋亚轩盯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刘耀文，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护士说他是被人从火场拖出来的，背部中弹却坚持等到消防车到达。
"他怎么做到的？"宋亚轩哑着嗓子问贺峻霖。
"不知道。"贺峻霖把录音笔又听了第三遍，"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钥匙能打开真相'。"
严浩翔抱着电脑凑过来："我黑进了消防局的记录。起火点不是监控室，而是仓库西侧储物间。而且……"他调出画面放大，"你们看这个脚印方向。"
画面里模糊可见两组脚印。一组通向紧急出口，另一组……分明是从出口返回了火场深处。
"他明明逃出来了，又回去干什么？"严浩翔皱眉。
宋亚轩猛地抓住两人手臂："现在就去城南码头！"
3号仓库锁得严实，但那把带血的钥匙顺利打开了暗格。里面是个老式保险箱，箱子里除了一沓泛黄的文件，还有张崭新的字条。
"去找动物园夜间饲养员。"宋亚轩念完最后一个字，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文件袋走来："你们就是来看档案的？"
"什么档案？"贺峻霖警觉地问。
"1997年的动物异常死亡记录。"女人推开门，"刘先生三天前就预约了调阅。"
严浩翔瞳孔一缩："他知道我们会来找。"
昏暗的档案室里，宋亚轩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泛黄的纸张上赫然写着：本年度老虎、狼等猛兽出现集体拒食现象，疑似受某种气味影响。
"这和刘家有什么关系？"贺峻霖不解。
宋亚轩的手指颤抖着划过一行小字："负责处理异常气味的清洁公司……负责人签名是刘父的名字。"
窗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严浩翔迅速关灯："有人来了。"
黑暗中，宋亚轩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些甜品店的猫、医院的狗，还有仓库里的红外热源……原来早在他们发现之前，刘耀文就已经开始追查这条线索。
而这一切，都始于二十年前那个夏天，刘耀文突然变得沉默寡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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