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的真相

[正文内容]

救护车在暴雨中颠簸前行，挡风玻璃上的雨刷疯狂摆动却始终擦不净滂沱的雨水。贺峻霖死死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严浩翔紧绷的下颌线，他正用颤抖的手指刷新着手机屏幕上的同步数值。

"78.6%..."

这个数字像根针扎在宋亚轩心上。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刘耀文苍白的脸贴在他颈窝，呼吸若有若无地扫过皮肤。荧蓝纹路已经爬上他的锁骨，在两人相接处形成诡异的光斑。

"快到了。"贺峻霖突然开口，"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是3号仓库。"

话音未落，刘耀文的手指猛地抽搐。宋亚轩条件反射般扣住他的手，荧蓝光芒瞬间暴涨。严浩翔从座位上弹起来，眼镜片映出刺眼的蓝："别碰！会加速融合的！"

"融合？"宋亚轩冷笑，声音发涩，"还是分离？"他盯着同步数值，78.4%，还在往下掉。"如果这就是程序的终点..."他把脸埋进刘耀文发间，"那我宁愿和他一起消失。"

暴雨砸在车顶发出闷响，混着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宋亚轩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ICU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刘耀文咳出的鲜血，还有最后归零的曲线。那天他扑过去按住那人的后颈，也是这般温度。

"SY组是初始实验组。"贺峻霖突然说，"你们不是普通情侣..."

"共生系统。"严浩翔咬牙，"不可替换。"

宋亚轩的手指悬在刘耀文后颈上方。那里有条淡红印记，此刻泛着紫光。他想起ICU里那个时刻，也是这样伸手，也是这样犹豫。

"别！"严浩翔扑过来想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一股力量震开。医疗推车翻倒时，吊瓶架撞上车厢发出巨响。

荧蓝液体突然从两人接触处涌出，在地面汇成发光的溪流。刘耀文睫毛颤动，发出一声微弱呜咽。宋亚轩感觉胸口的晶状体烫起来，蓝光顺着血管蔓延到指尖。

"他们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严浩翔指着后窗。暴雨中，几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公路上奔跑。穿病号服的女人咧着嘴笑，嘴角撕裂到耳根。

"妈妈等你们回家。"小雨的声音从机械残片传来。

宋亚轩的手终于落下。指尖触及皮肤的瞬间，整个车厢被蓝光填满。仪器警报声与心电监护仪尖啸交织，荧蓝液体沿着地面漫延，将所有人包围。

"要完了..."贺峻霖猛踩刹车，救护车在积水路面划出S型轨迹。她看见前方公路上，十几个穿病号服的身影正缓缓逼近。有人拖着铁链，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如果你是我的锚点..."宋亚轩紧抱着刘耀文，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那我就把心也拴在你身上。"

荧蓝光芒骤然爆发。整条公路被照得通明，连暴雨都仿佛静止了一瞬。下一秒，所有声响戛然而止。黑暗降临，比夜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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