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星火不熄

除夕子夜，莲花灯漂到泳池尽头，火舌轻晃，却未熄。

刘耀文俯身，将那枚磨得发亮的六点骰子捞起，水珠滚落，像一串串碎星。

刘耀文它陪了我们五十年，也该歇歇了。

宋亚轩接过，指尖抚过凹痕，声音轻得像雪：

宋亚轩那就让它退休，换新的守夜人。

小满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只巴掌大的琉璃盒。

盒里，一枚崭新的银骰子静静躺着——六面分别刻着“顺、安、甜、暖、耀、轩”。

少年船长笑得张扬：

小满新骰子，新规矩—— 每年除夕，由我来掷，掷到什么，爸妈就许我什么愿望。

刘耀文挑眉：

刘耀文若掷到‘耀’，你要天上的星星？

小满一本正经：

小满那就请父亲把灯塔的光调亮一点，照得更远。

西山灯塔熄灯二十年后，再次亮起。

光束穿过雪幕，落在港口，落到更远的海面。

宋亚轩握着刘耀文的手，掌心纹路交错，像两条永不相离的航线。

小满爷爷的光，现在由孙子续上。

男人嗯了一声，声音低而稳：

刘耀文以后小满的光，再由小小船员续上。

零点钟声响起，港口上空炸开银白色烟火，形状是一串巨大糖葫芦。

火光倒映在海面，像无数流动的骰子，翻滚，最终归一。

小满仰头，瞳孔里盛满光：

小满看，六点烟火

宋亚轩笑弯了眼：

宋亚轩是你外公在天上，替我们掷骰子。

烟火散尽，刘耀文从抽屉取出一封泛黄的信——

林婉女士二十年前留下的最后一封家书，封面写着：

烟火散尽，刘耀文从抽屉取出一封泛黄的信——

林婉女士二十年前留下的最后一封家书，封面写着：

“若我有孙，请把此信在他成年除夕交予他。”

小满拆信，奶声奶气地读：

小满愿你一生有糖吃，有人爱，有灯塔指路，有骰子保佑。

读完，他抬头，眼睛亮得像盛满星火的井：

小满外婆真酷

宋亚轩把旧骰子穿进红绳，系在灯塔基座的铜环上。

风一吹，骰子轻撞铜壁，发出清脆的叮当，像一声声遥远的平安。

刘耀文把新骰子挂到儿子颈间，拍拍他的肩：

刘耀文以后，轮到你守着这片海。

小满挺胸，敬礼：

小满遵命，船长。

雪停了，港口汽笛再次长鸣。

灯火、糖香、骰声、笑声，一并融进夜色。

故事最后一行，被写进新的族谱，也写进海风里——

【星火不熄，骰声不绝；糖与火，长照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