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遇了伙不长眼的毛贼,”她语速极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勉强维持着镇定,“起了歹念…已尽数了结。不料…其中一人临死前撒了毒粉…一时不察…”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体内翻腾的炽火,那气息却愈发灼烫,“是媚毒。我服了解毒丸,谁知…此毒诡谲,解毒丸竟反催发了药性…内力快压不住了…”
叶鼎之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急火攻心,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架在火上炙烤。他急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从未见过的寒衿绾牢牢攫住。月光流淌在她染了霞色的脸颊上,长睫如蝶翼般不安地颤动,每一次细微的喘息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一股陌生的燥热自身下窜起,惊得他瞬间回神,脸上火辣辣一片,几乎要扇自己一个耳光——阿衿在受苦,他竟还生出这般龌龊心思!
寒衿绾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水光潋滟,那份清冷被一种近乎脆弱的决绝取代:“我…走不到后山温泉了…”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叶鼎之…带我去。”
最后四个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烫得叶鼎之心口剧痛。他不再有任何犹豫,猛地俯身,动作迅捷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她稳稳地横抱起来。入手是惊人的柔软和滚烫,隔着衣衫也灼烧着他的皮肤。她身上清冷的幽香此刻混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甜腻得令人心慌的媚香,疯狂地钻入他的鼻腔。
寒衿绾的身体在他怀中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无力地软下去,将滚烫的额头抵在他颈侧。那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如同细密的火苗在舔舐。叶鼎之的呼吸骤然粗重,抱着她的手臂肌肉贲张,每一步都迈得又急又稳,向着后山那片能救她的寒潭疾掠而去。风在耳边呼啸,怀中是足以焚毁他所有理智的火焰,而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快些,再快些!绝不能让她有事!
山路崎岖,月色如霜。叶鼎之抱着她,身形如一道贴地疾飞的影子,迅捷无声地穿过夜色笼罩的树林。怀中人的体温越来越高,每一次细微的喘息都带着压抑不住的灼热颤音,喷在他颈侧,像火星溅落在干燥的引信上。她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轻轻蹭动,似乎想寻求一丝清凉,那细微的动作却比最烈的酒更易醉人。叶鼎之咬紧牙关,下颌绷出冷硬的线条,强迫自己不去感受那柔软身躯带来的灭顶诱惑,只将内力催动到极致,脚步又快了几分。
终于,绕过一片嶙峋的怪石,眼前豁然开朗。清冷的月辉洒落,一方不大的寒潭静静卧在山坳里,水面氤氲着稀薄的白色雾气,寒气扑面而来。
叶鼎之小心翼翼地停在潭边一块平整的青石上,动作轻柔地将寒衿绾放下。她的双脚刚一触地,身体便软软地晃了一下,全靠叶鼎之及时扶住她的手臂才未跌倒。那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叶鼎之的心猛地一缩。
“阿衿,到了!”他声音急切,目光却不敢在她此刻被情潮蒸腾得愈发娇艳的脸上停留,匆匆扫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那里露出的肌肤已是一片诱人的绯红。
寒衿绾勉强站稳,眼神迷蒙地望向那潭散发着寒气的池水,仿佛那是唯一的生路。她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凝聚残存的内力,可那媚毒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吞噬着她的意志。指尖颤抖着去解腰间的丝绦,那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此刻却变得笨拙不堪。丝绦纠缠,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
叶鼎之如同被火烫到,猛地背过身去,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面朝幽暗的树林,脊背挺得笔直,双拳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像羽毛搔刮着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象身后的景象,可那急促而压抑的喘息,那因无力而发出的、带着哭腔的微弱呻吟,却如同魔音灌耳。
“唔…”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传来,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哗啦声响。叶鼎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