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直刺芍药心口!那内侍竟是刺客假扮!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金针后发先至,精准地刺入刺客腕间要穴!刺客惨叫一声,匕首“当啷”落地。寒衿绾身影已如轻烟般掠至芍药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另一手挥出,无色无味的药粉弥漫开来。刺客刚想动作,便觉浑身酸软,踉跄倒地。
“师姐!”沈莞惊呼,立刻上前与芍药一同将刺客捆缚。
寒衿绾面色沉静,但微微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方才的惊险。她俯身查看刺客口腔,并无藏毒。“是死士。目标是我。”她冷静判断,“宫中生变,有人不想我救治陛下。”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马蹄声与甲胄碰撞之声!燕离带着一队亲兵疾驰而入,看到院内情形,脸色大变:“绾姐姐!你没事吧?”他跳下马,冲到寒衿绾身边,上下查看,眼中满是后怕与暴怒,“该死的!竟敢直接来别院行刺!”
“我无事。”寒衿绾按住他因愤怒而微微发抖的手臂,“宫中情况如何?陛下怎样?”
燕离咬牙:“七哥被成王的人绊在宫中议事厅脱不开身!父皇…陛下他昏迷不醒,太医束手无策!成王和贵妃的人把持了福宁宫外围,不许任何人探视!我是硬闯出来的!”他看向寒衿绾,眼神急切,“绾姐姐,现在只有你能救陛下,也只有陛下清醒,才能稳住大局!”
此刻入宫,无异于自投罗网。但若皇帝驾崩,局势将彻底失控,太子(若生还)将永无沉冤得雪之日,燕迟燕离亦将陷入极度危险。
寒衿绾没有丝毫犹豫:“备车,入宫。”
“我陪你!”燕离立刻道。
“不可。”寒衿绾摇头,“你目标太大,易起冲突。我以医者身份求见,他们明面上不敢如何。”她快速取出几样特殊药粉和银针,藏于身上隐秘处,“阿离,你速去找到阿迟,告诉他,无论发生何事,务必稳住京畿防务,尤其是…提防北狄异动。”她敏锐地感觉到,内乱之下,外敌恐会趁虚而入。
燕离深知此刻不是争执之时,重重点头:“好!绾姐姐,你千万小心!”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寒衿绾乘坐马车,直奔皇宫。果然,宫门守卫增加数倍,盘查森严。到达福宁宫外,更是被成王的亲卫层层拦住。
“奉皇后娘娘懿旨,任何人不得惊扰陛下静养!”侍卫长冷着脸。
寒衿绾立于阶下,白衣在夜风中飘动,声音清冷却极具穿透力:“民女寒衿绾,奉太后此前口谕,特来为陛下诊治。陛下安危关乎社稷,若因尔等阻拦延误病情,尔等可担待得起?”她举起太后之前所赐凤纹玉佩,“见此玉佩如太后亲临,尔等也要阻拦吗?”
侍卫长面露迟疑。正在此时,福宁宫内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和慌乱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连滚爬出,尖声道:“陛下…陛下又呕血了!快传太医!不…传寒神医!快请寒神医!”
阻拦瞬间瓦解。寒衿绾快步走入殿内,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面而来。龙榻上,皇帝燕涵面色金纸,气若游丝,唇边残留着黑血。皇后赵淑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进来的寒衿绾。
寒衿绾无视众人,径直上前诊脉。指尖触及皮肤,她心下猛地一沉!这脉象…绝非简单旧疾复发,而是中了毒!一种极其阴损、能诱发旧伤、损耗心脉的奇毒!
她抬眸,清冷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皇后脸上:“陛下并非旧疾复发,乃是中毒。需立刻施针解毒,请闲杂人等退避,以免影响施治。”
皇后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强自镇定:“中毒?何人如此大胆!寒姑娘,你可能救?”
“民女尽力。”寒衿绾不再多言,打开金针包,凝神准备施救。
殿内众人被清退,只留几个心腹太监宫女。寒衿绾全神贯注,金针依次刺入穴位,逼出毒血。她额角沁出细汗,动作却稳如磐石。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殿外突然传来兵器交击之声与惨叫声!紧接着,殿门被人轰然撞开!
一身戎装、面带戾气的成王燕麒,提着滴血的长剑闯入殿内。“寒衿绾!你竟敢谋害父皇!”燕麒剑指寒衿绾,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妖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