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的答案爱从来不用问

傍晚六点的大排档刚支起摊子，油香混着烟火气漫过来。李悟清挨着孙悟空坐下时，塑料凳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刚把一盘爆炒田螺夹到对方碗里，指尖还沾着点酱汁，就突然倾身，在孙悟空脸颊上印了个带着温度的吻。

“两个问题。”他缩回身子，耳根却红了，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饭，“第一，你还去不去灵山？上次鸿钧的人都藏在雷音寺后殿，你去了就是被算计。”

孙悟空没直接答，夹了块炸得金黄的藕盒喂到他嘴边：“先吃，这家的藕盒放了灵泉水，比陈塘关的还嫩。”

李悟清张嘴咬住，含糊不清地追问：“第二，你到底……”

“喜欢。”孙悟空打断他，指尖擦去他嘴角的碎屑，破妄金瞳在路灯下亮得温柔，“不喜欢你，能为了护你，硬闯鸿钧的紫霄宫？要知道那老东西是圣人，我当年打输了，躺了整整一百年。”

他夹起一只田螺，慢条斯理地挑出螺肉：“灵山早就不去了，佛牌在千年前就扔给迦叶了。现在要去的地方，是能让你安安稳稳喝蜜雪冰城、不用怕被天道追杀的地方。”

李悟清的筷子顿了顿，突然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那这个给你。”是块没动过的排骨，炖得软烂，正好适合他现在需要调理的身子。

孙悟空笑着接过去，螺肉却悄悄放进了李悟清碗里：“真假美猴王的故事，凡间能编出一百个版本，但只有我知道——当年你抢着要当‘孙悟空’，不过是想让我多看看你。”

大排档的灯突然亮了，暖黄的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李悟清没再说话，只是把碗里的螺肉又夹了回去，这次孙悟空没再推拒。远处的食客在说笑着碰杯，没人注意这桌的两个“普通人”——一个眼里藏着千年的牵挂，一个耳后还留着六耳的痕迹，却在一盘田螺、一块排骨里，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咽成了烟火气里的温柔。